蕭御本不想打擾他們兄妹額讓人說話,因為他實在是見云江有些眼煩,張口楚兒,閉口楚兒的,聽的他這個丈夫有些吃味兒。雖說他們是兄妹,但是,他心里頭就是別扭的不自在。
如今云楚給他暗示,他躲也躲不過,只能轉(zhuǎn)過頭來,冷著臉對云江點了點頭。
他們來邊城,除了確定老丈人云靖霆是死是活外,另外就是找到給云楚下本命蠱的人。這兩件事,如今在他看來,后者比前者還要重要。
云楚見蕭御還臭著一張臉,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又扯了扯他的袖子,這才聽他開口道:“大舅子,你們來了這么久,除了之前打聽到的消息外,這后面一段時間可是親眼看見過了?”
云江立即就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然后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都讓人送回了上京城告訴了你們,也有人確切的見過與他長的很像很像的人。但是,后來我們在這兒逗留了這么久,頻繁在邊城和苗城兩座城之間走動、尋找,然而,誰也沒見過他。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
當(dāng)初,他們拿著畫像在邊城和苗城尋找的時候,不下五個人說見過畫上的人。但是,真當(dāng)他們尋找的時候,卻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
如果不是有人知道他們在找他后,暗中將他控制住了,那就是他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自從那次出現(xiàn)后,就沒再進(jìn)過城。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對他們而言都相當(dāng)麻煩。什么時候能找到他,簡直就是未知數(shù),只能耗時間等。
蕭御和云楚聞言,同時陷入了沉思。如果那人真的是云靖霆,失去了記憶或是怎么樣,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那都好辦,派人挨著山頭林子尋找,大不了就是花銀子、耗費(fèi)人力。但是,如果是被人控制住了,這人又知道他們在尋找他,那事情就難辦了。
他們一日不走,那人一日不放他,他們什么都找不到。但是,他們?nèi)绻吡耍幢惴潘鰜碚;顒恿,他們依舊尋他不到。
云楚想了想后,出聲道:“大哥,你們找到那些見過他的人的時候,是在苗城多,還是在邊城多?”
這點,云江還真的問了,因為難得遇到一個見過畫像上的人,自然想多打聽點消息。所以,幾個人他們都問過了,他們可是記得在哪兒見到的畫像上的人的。除了有一個記不清外,其余的人都說是在苗城。
“苗城!
云楚和蕭御都深吸了一口氣,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后,蕭御很肯定的道:“如果不出意外,他就在苗城里。只是,那會是最壞的一種結(jié)果——他,被人控制了。”
如果他是云靖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人找到并救出來?墒牵f一不是,只是與云靖霆長的非常相像呢?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完全存在兩個長的極為相像的人。那些人見過的,興許就是與云靖霆很像的人也說不定。
“云將軍以前駐守邊城,與玄月打了很多場戰(zhàn)役,邊城老百姓見過他的人應(yīng)該也不少。如果不是他戰(zhàn)死沙場,幾乎全軍覆沒,我們洛北王府的兵也不會來接手邊城。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們愿意不愿意聽?”
蕭御話落,抬眼看了看云楚,又看看了云江。
掌柜的在柜臺同白璟吹牛,時不時的就往他們這張桌子看兩眼?呻x得遠(yuǎn),什么都沒聽見,因為分心出神,跟白璟的聊天就顯得有些敷衍。
老頭何時受過如此冷落,很是不滿,不高興的同掌柜的發(fā)脾氣,攪和的掌柜一個頭兩個大。
這群人里,就這老頭最難伺候了!
他們這邊有些吵,云楚三人下意識的往他們那邊看了一眼。見老頭兒又在跟人鬧騰了,給孤影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孤影一去,白璟便安靜了。
云楚見沒事了,對蕭御道;“爺,您說!
蕭御見云江也沒反對,便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他們說雖然是微服私訪來的,沒有驚動官府的人,更沒驚動軍營的人。但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找,效率實在是太慢,對方要是真跟他們玩捉迷藏,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將云靖霆找到。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張旗鼓的找。
讓韓立拿著他的令牌去官府,讓官府張貼告示,就說喜聞云將軍未死,人就在邊城和苗城一帶,只是傷了頭部,失去了記憶,如今不知所蹤。大家如果見過他,立即去官府稟報,賞銀五百兩!
五百兩,在邊城,一家人能富足的過一輩子了!
軍營那邊也會聽到消息,到時候再散播出去,不僅能鼓舞士氣,還能驚嚇對方的軍隊。另外,真有控制云靖霆的人,自然要晃了陣腳,以為他們真知道他沒死,然后采取措施,他們就趁機(jī)順藤摸瓜。但如果那人不是云靖霆,自然這事兒就會風(fēng)平浪靜。那么,他們也就該放棄了。
“楚兒,你覺得怎么樣?”
云楚想想,這么做,的確是不錯的一個辦法,一石多鳥。并且,發(fā)動群眾的力量,可比他們這些人在兩座城池里大海撈針一樣容易多了。只要云靖霆還活著,定然這些年有見過他數(shù)次的人,興許也就知道他的下落。
“大哥,你覺得呢?”
云江也覺得此辦法甚好,但是,心中也有點擔(dān)心,想了想后,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楚兒,萬一張貼告示尋人,那人要了他的命怎么辦?”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云楚和蕭御想了想,這種可能性的確有,但是卻很小。如果對方一聽他們尋人,就要殺了云靖霆,那么,當(dāng)初又何必控制他呢?
如果他真的活著,當(dāng)初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恐怕只有見到他才能問清楚了,F(xiàn)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
“不管他是死是活,如今這是最好的法子。”云楚一咬牙拍了板,“大哥,但愿事情都如想象的那樣美好,還能將他找回來。否則,我們就當(dāng)他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