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云楚!
裴貴妃聽見“世子妃”三個字,瞬間就恨的咬牙切齒。云楚就跟冤魂似的,怎么都陰魂不散。
蕭悅本就嫉妒痛恨裴心月的臉,好不容易等她也摔毀了,李太醫(yī)又提議讓云楚進宮給她治臉。若是真治好了,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不行!
絕對不行!
蕭悅連忙出聲,急言令色的問道:“李太醫(yī),姐姐的傷迫在眉睫,哪能等我小王嬸來?萬一她不在府中,你又不及時治療,拖延了姐姐的傷勢怎么辦?”
李太醫(yī)是真沒把握,不過也不至于醫(yī)術(shù)淺薄到拖延裴心月的傷勢,一陣惶恐后道:“啟稟公主殿下,裴小姐的傷,微臣會為她止血。在世子妃來之前,不會有任何問題,請公主殿下和貴妃娘娘放心!
李太醫(yī)好歹是太醫(yī)院的院判,他說不會就不會,只是,云楚會不會來?
新婚沒多久,裴貴妃便往她身邊給蕭御送女人。雖然蕭御態(tài)度強硬,且重重打了她的臉,云楚也一直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但是,作為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怎么可能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
云楚心里肯定恨透了她!
裴貴妃很有自知之明,也篤定云楚會找了借口推脫,是以,對李太醫(yī)道:“李太醫(yī),你盡你最大可能給心月治傷吧!
李太醫(yī)也很為難,因為傷口太深,挫傷面積又寬,他除了替裴心月止血外,真不敢亂來。這傷畢竟在臉上,一個不好,就真的留下疤痕毀容了。臉是女人最寶貴的財富,如果臉毀了,財富就沒了。
“啟稟娘娘,微臣真無能為力。”李太醫(yī)五官皺在了一起,似乎也聽出了其中某些意思,補充道:“除了世子妃外,或許九王爺也行!
對啊,還有蕭籬落。
裴貴妃隨即招呼著人將裴心月給抬回翎羽宮,然后另外差人去請九王爺蕭籬落。
李太醫(yī)隨行去了翎羽宮,觀察裴心月的傷勢情況。
沒多久,蕭籬落便來了。
蕭籬落無非就是有神醫(yī)弟子的頭銜,治病救人真不會,他看到裴心月的傷勢后,隨即大驚,“裴小姐摔這么嚴重?”
李太醫(yī)點頭。
裴貴妃連忙道:“九王爺,心月的傷,還要請九王爺出手了。否則,好好一個姑娘,她就......”
“貴妃娘娘,您找錯人了。”哪怕蕭籬落不愿意承認,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治病救人,我?guī)熋貌攀巧襻t(yī)谷的活招牌,本王不過就是掛個虛名而已。裴小姐的傷勢挺嚴重的,您還是趕緊派人去請我?guī)熋冒!?br>裴貴妃差點嘔血,蕭籬落這些年到底在神醫(yī)谷學(xué)的什么玩意兒?自打他回宮后,就沒見過他出手替人治!
蕭籬落見她半響沒作聲,不由得一急,嚷道:“還愣著干什么,去啊!”
“母妃。”
蕭悅在一旁低低喚了一聲,很顯然內(nèi)心緊張得很。
云楚,她是不回來的!
“娘娘,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李太醫(yī)也不知道裴貴妃與云楚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見裴貴妃遲遲不派人去,只怕這其中的事還不小。但醫(yī)者父母心,他總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裴心月正值花樣年華,就讓臉毀了吧?
裴貴妃終是派人去了!
不過,也正如她所料一般,云楚不僅沒來,而且洛北王府的人說世子和世子妃出門兩日了,什么時候回來,他們也不知道。
這回答,幾乎是斷了裴貴妃親自上門的念想。
“母妃,怎么辦?怎么辦?”
蕭悅心中樂開了花,可面上卻瞬間更傷心了,哭的梨花帶雨,眼睛里滿是擔心和后悔。
不得不說,近些日子,蕭悅的演技倒是長了不少。
裴貴妃能怎么辦?云楚不露面,蕭籬落無用,現(xiàn)如今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李太醫(yī)身上,“李太醫(yī),本宮不管如何,你都要治好心月的傷。否則——”
李太醫(yī)聞言,噗通一聲變跪了下去,心中是日了狗般惱火,為什么每次裴貴妃身邊的人都是“毀容”,為什么倒霉的總是自己?
世子妃啊,您在哪兒?
“微臣,盡力!
李太醫(y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蕭籬落見這兒沒自己什么事了,同裴貴妃打了一聲招呼,懷著疑惑的心情進了洛北王府。
正如他所料,云楚正在府里同蕭御一起涮著鍋子呢!
“楚楚,你怎么不進宮?”蕭籬落一屁股坐在云楚旁邊,很不客氣的拿過她筷子,反著用,夾了一塊牛肉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問道。
云楚納悶兒了,裴貴妃來找她,她就必須進宮了?
裴貴妃這會兒是不是已經(jīng)后悔了?
嘖嘖嘖,她最大的嗜好就是看人后悔了。只是,后悔如果管用,是不是全世界都是壞人,然后再改過自新了?
云楚嫌惡的看了蕭籬落一眼,吩咐彩云換了筷子,又給蕭籬落拿了一雙,這才道:“有事沒?沒事要么閉嘴吃,要么滾。”
普天之下,能讓九王爺“滾”的人,只怕除了皇上蕭胤,就數(shù)云楚膽子最大了。
蕭籬落是個厚臉皮,有吃的哪兒會滾?他麻溜的涮起了羊肉卷,笑的一臉傻乎乎的。
蕭御實在是對蕭籬落不恥,放下筷子看他吃,沉默了片刻后才道:“聽你這口氣,像是剛從裴貴妃那兒出來啊?”
可不是!
“本王被她請去治傷。”
云楚聞言,呵呵冷笑了兩聲,打趣道:“裴貴妃她也真敢請,就不怕你把裴心月的臉給治的徹底毀容!
盡管是事實,可到底有損九王爺?shù)母叽笮蜗螅桓吲d的道:“楚楚,怎么說話呢?好歹,好歹本王是你師兄!
云楚搖頭,“你也就只有我?guī)熜值拿^了!
越說越過分了!
蕭籬落斗嘴不過,也不繼續(xù)跟云楚扯了,道:“楚楚,裴貴妃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還撒謊都不進宮,也不怕她將來記仇!
“記仇?”云楚放下筷子,眼神忽然就冷了,一字一句的道:“她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可沒時間跟我記仇。如果有,正巧我也想報復(fù)報復(fù),體驗體驗?zāi)欠N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