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轟然炸裂,握著拳頭,沖了上去。
這對狗男女,該死。
兒子還在家里哭著找媽媽,兩個老人躲在房間里嘆息,一下子老了很多,我為了檢舉他們忙的跟狗一樣,原以為他們被免職后,會活的不好,誰能想到在外邊躲起來,手牽手幸福在一起。
我此時的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弄死他們,憑什么出軌的人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逍遙自在?
而作為受害者要承擔痛苦?
無辜的父母和孩子呢?
我追著兩人的腳步,繞過商場的拐角,卻失去他們的蹤跡。
前面只有一條小路,商場上面是一棟住宅樓,他們很可能住在里邊,我徑直沖到門口,卻打不開門鎖,狠狠踹了一腳。
看著玻璃門內的自己,眼睛赤紅,面色猙獰,如同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此刻的內心,充滿了怨恨。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覺得已經(jīng)放下了,為什么還那么容易沖動。
明明已經(jīng)跟父母保證不做傻事,為什么看到他們還會生出殺機?
我自問不是一個沖動的男人,但內心的憤怒,輕而易舉的淹沒理智。
程悅還是人嗎?
拋夫棄子,甘心做人家的情人,就算整個單位知道, 淪為笑話,她依舊飛蛾撲火般,到底為了什么?
我蹲在門后,登時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比失敗,程悅寧愿做一個丑陋人渣的三兒,也不愿意跟我好好過日子,這年頭的老實人到底招誰惹誰?
這幾天,我的情緒很容易失去控制,但為了找到狗男女,我只能等。
我斷定他們就住在里邊。
但又不能一家家去找吧。
我努力調整情緒,在路邊找到一個外賣員,花了五百塊錢,借了一身衣服,然后提著一個空盒子,守在門口,終于有業(yè)主回家,我就跟了進去。
徑直來到保安室,謊稱有個叫劉建設的業(yè)主叫外賣,想要套出對方居住的地方。
但保安查詢后,并沒有劉建設的業(yè)主名字,我又報了程悅,還是沒查到。
這時候保安察覺到我不對勁,或許語氣充滿戾氣,開始警告我別亂來。
在對方要報警時,我灰溜溜的離開大樓,可還是不死心,在外邊蹲守到半夜,期間爸媽打來電話,說兒子感冒了,我才不死心的離開。
剛走出小區(qū),腦袋被套上一個麻袋,不等我反應,一根棍子狠狠砸在腦袋上,我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疼得慘叫。
跟著身體又挨了幾下,我心中的怨恨無法發(fā)泄,此時找到突破口。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臂硬抗了一棍子,抓住其中一人的大腿,狠狠咬上去。
但聽見一聲慘叫,旋即是罵人。
我平時鍛煉的效果出來了,雖然不會什么拳擊,但勝在持久和敏捷,掙脫麻袋,看清楚兩個打我的年輕人。
我二話不說,將一人撲倒,狠狠砸在對方鼻梁上。
兩人似乎沒想到我那么兇猛,一時間有些慌了,不敢戀戰(zhàn),轉身就跑。
我因為挨了幾下,痛得無法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逃走。
癱坐在地上,我發(fā)現(xiàn)溫熱的液體從腦袋流淌,頭皮傳來刺痛,昏迷之前打了個電話,然后躺在地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在醫(yī)院病房,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心里難受。
王騰走進病房,見我醒來,如釋重負,大喜道:“醒啦!
我舒口氣,詢問情況,原來自己躺了一晚上,于是趕緊給家里打電話,王騰攔住,說通知了我爸媽,說你喝醉了在家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