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的是一張尺度正常的照片,但拍攝時間竟然是昨天,而且照片上的女人是程悅。
這說明什么?
程悅一家躲起來,我以為她沒臉見人,應(yīng)該跟過街老鼠一樣,不敢現(xiàn)身。
現(xiàn)在看來,人家過的很好,跟姓劉的在一起呢。
陌生人的號碼,與上次挑釁的短信一樣,除了姓劉的還有誰?
我沒想到程悅那么下賤,東窗事發(fā),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與姓劉的在一起。
他么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內(nèi)心的憤怒,直接失去理智的大吼一聲。
照片上的背景不是什么賓館,也不是家里,而是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不是別人的,而且程悅的。
以前我去過,桌子上擺著一個光頭強的模型,這是兒子最喜歡的玩具。
姓劉的是故意發(fā)照片來挑釁。
人家想說,看吧,就算你檢舉又如何,我不但沒事,還會能在辦公室玩你老婆。
我不知道姓劉的心理是否變態(tài),也不會在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弄死那對狗男女。
我沖進(jìn)家里,將廚房的水果刀藏在袖子,原本打算去老房子那邊帶兒子,如今滿腦子是報仇。
不過在干掉那對狗男女之前,我知道一旦殺人,自己也會完蛋。
所以提前寫好了遺書,無非是對不起父母養(yǎng)育之恩,舍不得兒子,但此時的心里充滿殺氣。
人家都騎在頭上拉屎,還把屎灌進(jìn)我的嘴巴。
真要忍下去,恐怕還不如武大郎。
寫好遺書,我就氣沖沖的殺去程悅單位,可笑的是,老天爺都在跟我作對。
我開著家里的那輛紅色馬直達(dá),沖出車庫,然后重踩油門,渾身充滿仇恨的力量。
可惜開頭跟電視劇一樣熱血,結(jié)果卻很慘,因為太過憤怒,滿腦子都是干掉他們,所以走了幾公里,竟然將車子開到溝里。
我好不容易爬出來,看著嚴(yán)重變形的車頭,驚出一身冷汗。
方向盤的安全氣囊都彈出來,我腦袋暈暈的,癱坐在地上,要不是城市道路限速,光是這場車禍,便讓我去見閻王了。
經(jīng)歷過生死車禍,我終于冷靜下來,就在車子掉進(jìn)溝里的瞬間,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父母傷心欲絕的樣子,兒子孤苦無依,心瞬間軟下來。
為了一個賤女人,值得嗎?
我捂著臉頰,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一個大男人,癱坐在馬路邊,嚎啕大哭的樣子確實很難看。
很快有人幫忙報警。
不得已,我平復(fù)清晰,與交警保險那邊溝通,忙到了傍晚才勉強將車子拖走。
疲憊不堪,再也興不起殺人的念頭。
等我回到家里,看到父母坐在沙發(fā)上,神色焦急,充滿關(guān)心,我媽手里還捏著遺書,望著我欲言又止。
兩位老人家像是蒼老十幾歲,坐在沙發(fā)上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他們很想跟我說話,又怕刺激我。
感覺到父母無限擔(dān)憂的目光,我心里暗罵自己,差點釀成大錯。
要不是那場車禍,我估計已經(jīng)被抓了。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跟父母解釋,遺書擺著,說沒事估計他們也不信吧。
就在苦惱之際,王騰帶人來到家里,看到后我,如如釋重負(fù),說什么也要帶我去喝酒。
有朋友在場,父母比較放心。
這這場酒,除了我和王騰外,還有另外兩個玩的比較好的朋友。
一個搞自媒體的,叫陸豐,一個是公務(wù)員,叫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