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其多說的,大多是林阮不知道的。
他說完,將林阮送了回去,這次任務結(jié)束,還有很多后續(xù)工作要做,他們剩下的人都要歸隊。
林阮抱著他給的盒子,被蘇月推著回了病房,周老爺子和周母帶著初一也在。
她回去的時候,初一正在房間里到處看來看去,皺著張包子臉去看窗簾后面。
“乖乖,你往后面看看。”周母提醒他。
“媽媽!
小崽子回頭看見林阮,小跑著過去就要往她身上爬,嚇的周母一大跳。
“我的寶崽,你媽媽現(xiàn)在可經(jīng)不得你這樣,會痛!”
初一也后想起來,現(xiàn)在的媽媽是受傷的媽媽,是不能隨便碰的脆弱媽媽,被自己剛剛莽撞的動作,嚇的當即要哭。
林阮見狀,捂住了他的小嘴,“誰哭誰是小狗!”
初一瞪大了雙眼看著她,淚珠子還沒掉下來,又被憋回去了,捧著林阮的手拿自己的小胖臉蹭了蹭。
“沒哭,不是小狗,汪汪—”驗證的還叫了兩聲,惹得人哭笑不得。
周老爺子就是放心不下林阮,看著她狀態(tài)還好,心也放下不少,他是老領(lǐng)導,這次過來,軍區(qū)醫(yī)院還特地給他們安排了房子暫住。
一家人都來了,就只有周父實在離不開京市,只待了一天,又擔心的回去了。
太多人在這里守著不好,蘇月看著林阮脫離了危險,才打算跟蕭會凌回去,他們都有工作。
等林阮回到京市,再來接她。
周老爺子年紀大了,也收不了多久,陪著林阮說了說話,才由張姐扶著回去休息。
臨走前,他告訴林阮,劫持她的那群人都已經(jīng)被捕,那位三哥更是在逃跑過程中被野鷹的狙擊手處決,其中慘狀,老爺子看了照片,覺得還是不要敘述出來。
他家軟軟可是個小姑娘,經(jīng)不得嚇。
劉醫(yī)生和他的那位親戚因為玩忽職守,已經(jīng)吊銷職證,永不錄用,還查出些不好的事情,已經(jīng)被警方捉拿,面臨牢獄之災。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一個人做了壞事,還能逃脫。
晚上休息前,醫(yī)生過來給林阮換藥。
初一看見媽媽肚子上的疤,也沒有害怕,而是繃著小臉,擔心的看著醫(yī)生。
“阿姨,你輕點不要弄痛我媽媽啰!
醫(yī)生看著沒丁點大的小崽子,嚴肅的臉擠出一抹笑,“好,聽你的!
聽到肯定的回答,初一滿意的點點頭,又去吹林阮的肚子。
涼氣帶著皮膚泛起癢意,林阮側(cè)頭看著認真的小崽子,“寶寶,你先去一邊玩吧。”
“對對對,快來!敝苣岗s緊對他招了招手,“走,我們出去玩。”
這兩天被他鬧脾氣鬧怕了,周母都不敢不順著他,生怕他又哭。
“我不要!”初一癟了癟嘴,去牽林阮的手,“我就要和我的媽媽在一起,你們帶我走,等我爸爸回來了,讓他給你們打跑!”
周母和林阮聽見他的話,都呆了呆,沒想到初一心里這么惦記周傅川。
“那你爸爸還蠻厲害的嘞。”醫(yī)生手里動作不停,抽著空回了他一句。
小崽子胖臉嘚瑟,“我爸爸什么都會!他超級厲害,是個大好人!”
說完他還搖了搖頭,嘆息道:“就是經(jīng)?床灰娙!
“你爸爸干啥的?這么神秘!贬t(yī)生被他逗的笑了笑,有點好奇。
初一彎了彎腦袋,“他是當老大的!
周母:......一臉復雜,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覺。
林阮摸了摸他的頭,溫柔說道:“下次別人再問你爸爸,你就說,我爸爸是一名很厲害的軍人!
“超級厲害!”初一糾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醫(yī)生,“阿姨,你再問一遍嘛。”
醫(yī)生沒有笑,收好器具后,對著初一很正經(jīng)嚴肅的問:“小朋友,你的父親職位是?”
“我的爸爸是一名超級厲害的軍人!背跻换卮鸬囊謸P頓挫,小胸膛挺的筆直。
他可能還不太明白這個職業(yè)的意義,但毫不懷疑的是,初一很為他的父親驕傲、自豪。
醫(yī)生在離開時,對著小初一敬了軍禮。
周母看著自己的小孫子,笑的慈祥和藹,他們家就是根正苗紅。
等初一睡著后,周母才帶著他離開,林阮這里請了專業(yè)的護工照顧,前幾個晚上是她守著的,現(xiàn)在林阮好了,她也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病房里沒有人了,林阮才將喬其多給她的盒子打開。
看見里面熟悉的東西,林阮呆滯了片刻,一本陳舊古樸的日記本陳列在深藍色的綢布上。
正是三年前,林阮離開大院沒有帶走的那一本。
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周傅川的手里,那里面的內(nèi)容,他是不是也都看過了?
想到這,林阮蒼白的臉一下子紅了,有些生無可戀。
這個日記本是她中二時期的作品,那時候剛剛喜歡上周傅川,年少的暗戀除了苦澀之外,絕大多數(shù)是悸動與和他相處時的竊喜。
而這些心動,都被林阮記錄了下來。
更要命的是,她記了好幾年 ,到后面都舍不得丟,一直留了下來。
林阮沒想到她沒帶走,周傅川還收了起來,隨身帶著。
本子有些破舊,連紙張都因為時間的久遠,變的有些脆。
林阮小心翼翼的翻開,入目的是夾在里面鮮紅的結(jié)婚證,她拿著看了看,沒想到周傅川這個也沒扔。
還收起來帶著走。
林阮說不清楚什么感覺,可當她看到日記上明顯不屬于自己的字跡時,才是真正的開始魂不守舍。
甚至手指都有些顫抖,連忙向后翻了翻。
周傅川居然在她日記里的每一句話下面,都寫下了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