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頭都抬不起來,他無法反駁,只能自認倒霉。
周傅川環(huán)顧四周,看到秦深時蹙了蹙眉,突然覺得這些所謂的朋友很沒意思。
他沒待幾分鐘,轉身往外走,目光沉沉壓著怒意。
遲非身后跟著推餐車的經(jīng)理,看見周傅川從包廂出來,連忙走了過去。
“二哥,你怎么出來了!彼麖闹芨荡ㄉ砗笸鼛慈,發(fā)現(xiàn)大家的面色都不算好。
“發(fā)生了什么?”
周傅川抵住遲非的肩膀,將他推開。
“你知道他們經(jīng)常詆毀林阮嗎?”他問,“還是你也是其中一個!
遲非聞言一顫,立馬猜到里面的人觸怒了二哥。
周傅川看他眼神躲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沒想到身邊的人也是這樣。
林阮是聽了多少,聽了多久......閑言碎語如同一盆盆臟水,往她身上潑。
這段感情在他不知情時,林阮一個人承受了多少,周傅川不敢再想。
難怪她要離婚,她要走,要離開周家,離開他。
“你們到底在做些什么!”
周傅川崩潰大喊一聲,一拳錘向身后。
厚重的紅木大門炸裂出一個圓洞,碎屑飛散。
周傅川右手指節(jié)鮮血淋漓,呈水滴狀滴落在地板,綻放成鮮艷的紅花。
“哥,你別生氣,我們以后不會了!边t非著急的去拉他的手,被他大力甩開。
“你們一個個是閑的沒事做,盯著我和我老婆看!我要是不喜歡林阮,我會愿意和她結婚?”
周傅川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眼神如同狂風暴雨般凌厲,臉色陰沉,讓人不寒而栗。
包廂里甚至有人想要偷偷離開,生怕被遷怒。
周傅川因為林阮發(fā)脾氣,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兩人家境懸殊,最后也沒能走到一起。
最根本的原因,他們只能想到是周傅川不要林阮。
現(xiàn)在看來,其中另有隱情。
“二哥,你消消氣,我們之前是不知道,以后不會了!
遲非低聲下氣的道歉,他是真的不想因為女人,和自己從小到大的兄弟生分。
只是,周傅川再沒看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只說了句,“沒必要。
他們這些人,他以后都不會來往。
遲非看著獨自離開的周傅川,臉色算不得好看,但他不會生周傅川的氣。
只覺得是包廂里的人觸犯了周傅川的逆鱗,林阮。
他進到包廂,站在默不作聲做自己事情的秦深身邊,“你怎么都不知道阻止一下,又惹了二哥不悅。”
秦深看他一眼,“他的肚量太小,他們只是說幾句,過過嘴癮!
有人附和秦深的話。
“就是,是周二不夠大方。”
“對,犯得著為一個女人,和兄弟們生這么大的氣?”、
“閉嘴,二哥也是你們能說的。”遲非不悅,連帶著看秦深都有了怨氣。
他問秦深,“你和二哥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有些爭執(zhí)!鼻厣畈灰詾橐,毫不在乎的態(tài)度讓遲非難受的很。
他叫二哥來,就是來和秦深緩解關系的。
兩人也不知道為什么,自三年前就疏遠許多。
周傅川漫無目的走出酒店大樓,他回頭望去,燈光閃爍的大樓是這座城市最亮眼的建筑。
在此刻,也不過如此。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賭氣似的拿出手機,給周遠山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男人被吵醒的生氣聲音,從音筒處傳出,“周傅川,你有!”
現(xiàn)在是凌晨!
“哥。”周傅川放低聲音,比之前的暴怒,親和很多,“你幫我做一件事,我不計較之前你們的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