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笑望著秦淑萍和桑麗華,一副等著她們做決定的樣子,實際卻是一臉的嘲笑。
桑麗華肯定愛慘了周朝陽,即使對方已經(jīng)結婚生子,她現(xiàn)在看見他,依舊沒辦法讓自己移開視線。
甚至還抱著希望,這個李如歌這樣傲慢無禮,這倆人遲早有過不到一塊的時候。
到那時……
想在周朝陽面前裝賢淑的人,這時候,即使她媽極力反對給她爸轉病房,桑麗華依舊一副乖巧孝順的模樣,默不作聲的聽著。
家屬不同意換病房,大夫就沒辦法做決定,一屋的人,都在等著秦淑萍表態(tài)……
桑教授還一個勁兒的催促,堅持要換過去,最終秦淑萍只得點頭。
連李如歌都沒有想到,周朝陽給桑教授換的是高干病房。
當然了,這時候就算高干病房,也沒法和后世比,但一人就住一大間屋子,還有陪護睡的地方,屋里又是那種陽光特別充足的朝向,屋外還對著一片小樹林。
總之這里對于桑教授來說,真是哪哪都好,而且醫(yī)生護士一看就很負責的樣子,他一過來,就跟過來一大幫醫(yī)生,護士長,護士。
“朝陽,老師謝謝你了!鄙=淌谶@會兒看上去更好了,拉著周朝陽,說了好幾聲謝謝。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啥都不要想,就安心住著。”
那邊李如歌也在和護士長交涉,關于護工的問題。
“我從沒聽說過什么護工,不過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需要個人照顧桑老!
護士長想了下,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認識個家屬,他們家有病人住在這里,他正好也急需用錢交住院費,你們這也算是互相幫助了對吧?”
這時候沒有雇人一說,李如歌也沒敢說他們是雇人,繞了個彎,說是想請一個人幫忙照看一下桑老師,他們可以給一些補償費。
“行,那麻煩您幫著問問,如果可以,您就把人領過來,我們當面談談補償費的事!
“這有啥麻煩的,剛剛院長都說了,桑老既然是小周的老師,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醫(yī)院并不是只有桑教授一個患者,呼啦啦進來一大幫人,問病情的問病情,了解需求的了解需求,總之一陣功夫,又走的一個都不剩了。
現(xiàn)在病房里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桑教授看向秦淑萍和桑麗華,說道:“今天朝陽和他媳婦在,你們母女也回去歇一歇吧。”
“老桑,我今天好多了,還是留下來陪著你吧,不然我人回去了,心還在醫(yī)院……”話說到這,自然還要配上幾顆眼淚,才更應景。
借助低頭擦淚的功夫,秦淑萍暗自咬了咬牙,她當然不會走,她要是知道閨女去找周朝陽,肯定會攔著。
她現(xiàn)在甚至懷疑這人要見周朝陽,肯定不是想要換個病房這么簡單。
她媽不想走,周朝陽在這,桑麗華更不想走了,她甚至看過來,說道:“李如歌,這里沒你啥事了,你家里不是還有孩子需要照顧,不然還是你回去吧!
這話不等李如歌回答,周朝陽就道:“既然這樣,桑老師,那我們夫妻改天再過來看您!
桑教授當然不想周朝陽走,他這還有話沒說呢。
只是當周朝陽在他握著的手心里撓了一下,桑教授難得聰明一回,居然領悟了學生的意思,沒再說什么。
這邊兩個人一出去,桑麗華就沖著桑教授喊了起來,“您為什么讓周朝陽走?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明明就沒想要走,你只要開口留他,他肯定能留下來!
桑教授對于自己和秦淑萍生的這個女兒,現(xiàn)在不能說多討厭,但也喜歡不起來了。
這孩子,已經(jīng)被她媽帶歪了,糾正不過來了。
暗自嘆口氣的人,也來了脾氣,說道:“就算我厚著臉皮能把朝陽留下來,又能咋樣,人家已經(jīng)結婚生子了,妻子又是個能干的,你覺得你還有希望嗎?”
“我,未必就沒有希望!鄙{惾A咬著牙說道。
“別做夢了,李如歌現(xiàn)在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再說你難道還沒看出來,朝陽有多討厭你?”
桑教授的大實話,簡直如刀子一樣,戳的桑麗華一下就失去了理智。
“你個老糊涂,眼看要死了,不說給我這個唯一的女兒鋪條后路,還偏幫著別人說話。
那李如歌給你啥好處了?就是花點小錢,給你換了個病房,就把你給收買了?”
“咳咳,不自量力,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覺得憑著你的胡攪蠻纏,還是憑著我的這張沒啥分量的面皮,就能把周朝陽拉到咱們家來?”
秦淑萍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當然也有故意讓桑麗華氣一氣桑教授的想法,最好能一下就氣死,她也就省心了。
不過這會兒見閨女的喊聲太大了,就不贊同的往外看了一眼,說道:“麗華,你和你爸說話,能不能小點聲?”
秦淑萍話音剛落下,就聽外面有人嚷嚷起來,聽那意思,正是在說這屋里的人吵到他們了,嚷嚷著要換間病房。
隨后就進來幾個醫(yī)護人員,堅持要請她們母女出去,說是這里的患者需要清凈,她們以后再來,必須要經(jīng)過允許,才可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