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周朝陽那份工作是需要絕對保密的,包括對家人也不能說實話。
不說就不說,反正只要每次撥電話能找到人就行。
以往李如歌給周朝陽打電話,接聽的都會很快,這次聽聲音是位老同志接聽的,一聽是找周朝陽的,就說讓她過一會兒再打過來,他去叫人需要三十分鐘時間。
以老人家走路的速度,每分鐘能邁出去幾步?三十分鐘能走多遠?
李如歌坐著無聊,就拿出筆,在紙上開始計算起來。
學數(shù)學的人就這點愛好,啥事都喜歡計算一下。
就在李如歌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一堆數(shù)字,覺得要是按著這上面的計算,她周小哥的單位有多大的時候,就聽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快速接起電話的人,本能的覺得,這個電話一定是周朝陽打來的。
果然……
李如歌這邊剛把話筒拿到耳邊,就聽那邊周朝陽氣喘吁吁的問道:“如歌,是不是家那邊出啥事了?”
“沒,也沒啥大事,不過也有一點小事,朝陽哥你先坐下,聽我慢慢和你說。”
聽出周朝陽一定是跑著過來的,李如歌先安慰一下她周小哥,才開始說自己跟蹤陳香菊,聽了一些不該聽的。
李如歌敘述期間,周朝陽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這時候的通話信號不怎么好,總會有滋啦滋啦聲傳來,李如歌還以為她周小哥都已經(jīng)不在對面了。
長話短說,短短兩三分鐘,李如歌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可沒有煲電話粥的,這次是他們通話時間最長的一次,而且一直都是她在說,周朝陽那邊默默的聽著。
實際以往他們很少打電話,除非有啥要緊的事,也都是有事說事,甜言蜜語都在信里呢,誰會在電話里說,所以就會很快。
這次一來一回,她說完,周朝陽又問了她幾句話,時間就稍微長一點。
好像還沒說完,又好像沒啥可說的了,兩個人突然都沉默了下,又同時說道:“注意保護好自己。”
嘿嘿,突然有點想念周小哥了,李如歌紅著眼圈剛要掛電話,就聽周朝陽那邊突然又說了句:“我應該很快就會回去,等我。”
望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李如歌差點又拿起來撥過去,啥啊,他就快要回來了?
之前周朝陽和她說過,他有可能過年的時候來他們家過團圓年?
這怎么突然又整出這樣一句?
別是周小哥也和他爹一樣,被那什么了吧?
不是說他們那種部門,哪派人都不敢得罪,都當寶貝似的供著嗎?
所以說,那就不是被那什么了?
胡思亂想半天的人,鎖好門出來時,正好碰見王連鎖從外面回來。
看見李如歌,王副主任又叫了一番苦,說自打她走了,他的工作量有多大,留下的這些飯桶,捆一塊都不如她等等。
李如歌順手就從包里拿出一瓶罐頭,塞給王副主任,說了句:“我娘自己做的,您補補!本挖s緊離開了。
現(xiàn)在的人實際都挺能干的,哪有王副主任說的這樣夸張,當然,能干不等于能力強,所以在想法上,工作效率上,那些人肯定不如她。
這能比嗎,不說她在京都待了四年,肯定見多識廣,反正在某些人眼里,她干出啥事,都與她在京都這四年有關(guān)。
誰都不會想到,她是活了兩世的人,那見識能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