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周朝旭也是死了親娘,和后娘一起生活的可憐娃。
要不外界咋會有這樣的傳言,說周毅和周斌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那種一旦飛黃騰達(dá)了,就弄死老婆的人。
事實當(dāng)然不是這樣的,應(yīng)該說,只不過是湊巧了,那兩年周家兩個兒媳婦都走了。
李如歌可不想去周家,她是來上學(xué)的,又不是來相門戶的,她去周家算咋回事。
尤其那個陳香菊和周紅紅還認(rèn)識她,到時指不定咋說她呢,啥攀高枝了,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估摸比這更難聽的話,那母女倆都能說的出來。
見李如歌一直在暗示自己,周朝陽就明白她啥意思了,實際就算她不暗示,他也不會讓她現(xiàn)在就去面對周家那些人。
周朝陽過來把有些話嘮的堂哥推去副駕駛的位置上,說自己好久沒開車了,然后直接就把這輛黑色的轎車開去了京都大學(xué)。
這年月能開一輛吉普車都會引來眾多羨慕的目光,更何況這種即使在京都的大街上也很少見的轎車。
所以別說李如歌是提前五天來報道,估摸就是在提前個幾天,都不會有人說啥。
順順利利辦理了入學(xué)手續(xù),實際這幾天已經(jīng)有不少外地學(xué)生怕中途生變,都是一收到錄取通知書,就從家里出發(fā)了。
這年月雖然不會像古代那樣,進(jìn)京趕考要走幾個月,甚至提前一年就要從家里出發(fā)。
但為了保險起見,大家還是會提前幾天,甚至十幾天,所以這兩天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有不少人來報到了,李如歌還真不是最早的。
只不過分給她的這間宿舍里,還沒人來。
六個人一間的宿舍,小屋還不大,中間還擺著三張學(xué)習(xí)桌,床鋪那肯定要分上下鋪。
李如歌雖然沒上過大學(xué),也沒有過住校經(jīng)驗,但猜也猜到了,床鋪上連個人名都不寫,誰先來誰先挑,大家到時肯定都會搶下鋪。
正好她這小潔癖的毛病,還不怎么想睡下鋪,不然同學(xué)之間坐一坐,你是讓還是不讓?
讓?自己各應(yīng)。不讓?同學(xué)之間就會產(chǎn)生矛盾。
所以出乎周朝旭的意料,人家李如歌一來,就選擇了靠窗的上鋪。
周朝陽對李如歌不能說很了解,但對她這個小潔癖的毛病,通過這幾天在火車上的觀察,也感覺到了。
所以周朝旭那邊一說應(yīng)該選下鋪的時候,他忙拉著自己堂哥往外走,“你不是說家里人都等著我呢,還不趕緊走。”
“那那個小姑娘咋整?你放心讓她自己留在這?”
這么大一棟樓,他們上來的時候都沒碰見幾個人。
雖然李如歌長得不矮,可畢竟才十四歲,宿舍里現(xiàn)在就她自己,周朝旭可不覺得自己堂弟能放心扔下那個小姑娘。
周朝旭還真想錯了,周朝陽對李如歌還真沒啥不放心的,再說這里畢竟是大學(xué),樓里還有別的同學(xué)在,一樓還有宿管阿姨,剛剛他們哥倆要幫著拿東西上來,被老阿姨好頓盤問,最后還是周朝旭把工作證壓那,宿管阿姨才讓他們哥倆上來。
放心是放心,但也不能扔下小姑娘不管,尤其李如歌剛到京都。
周朝陽都走出去了,想想又轉(zhuǎn)回來說了句:“李如歌,晚一些我過來找你一起去吃飯。”
“啊?不用了吧?大老遠(yuǎn)的,我在食堂對付一口就行。”李如歌是真心不太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