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那會兒太小了,對于大姐的話也理解不上去,夢里也一副模模糊糊的樣子,似是明白,又似是不明白。
李富斌就猜測,李雪英對于這個三弟的身世,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什么?
這幾天忙著搶種,別說生產(chǎn)隊那邊能不能給他假,就是給,他也不好意思這時候請假。
所以李富斌就沒提這事,反正也去不了,提了鳳琴和如歌肯定更著急走這一趟。
父女倆把馬車趕到自家后園子外停下,正要開始往下搬東西,就見前院蹬蹬跑過來一個小姑娘。
父女倆第一眼都沒認(rèn)出跑過來的小姑娘是如意,為啥?哎呦呦,誰把他老閨女的頭發(fā)給剪了?
這齊劉海,這飛揚起來的小短頭發(fā),把他老閨女給襯托的更可愛了。
“爹,爹,我和娘被人欺負(fù)了!毙」媚镆贿^來,就往李富斌懷里撲,然后撲到一半,又轉(zhuǎn)向二姐,“二姐,我和娘被人欺負(fù)了,娘現(xiàn)在還氣著呢!
這話要是擱在一個月前,爺倆都信,現(xiàn)在,就孫鳳琴那武力值,誰敢欺負(fù)?
“不是,如意,你這頭發(fā)是娘給剪的?”
這時髦的小短發(fā),估摸是她娘的手筆。
實際李如歌早就建議她娘給如意把頭發(fā)剪短點,這樣才能養(yǎng)一養(yǎng)頭發(fā)。
要不然之前小姑娘因為營養(yǎng)不足,那一頭的小黃毛比她的還慘,想養(yǎng)好,必須得從根上都剪掉。
“二姐,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啥?”
她說娘被欺負(fù)了,她二姐卻問她頭發(fā),現(xiàn)在重點是她頭發(fā)剪不剪的問題嗎?二姐怎么抓不住重點呢?
瞧小姑娘急的直跳腳,李如歌趕緊點頭:“聽見了聽見了,那啥,你看爹在搬東西,咱們也趕緊去幫忙,等搬完東西的,二姐再聽你說!
李如意:“……”二姐說的好像也對。
苞米種子等下還要拉走,就一些窗戶門需要卸下來,還有就是那些大缸大壇子。
小如意挑小件兒拿,幾個盆,暖壺這些小東西,都是她小心翼翼抱回去的。
孫鳳琴這時也出來了,剛剛忙乎完,躺下睡了一會兒,小如意噠噠噠跑出去的聲音她聽見了,還以為小閨女出去玩了。
原來是這爺倆回來了,哎呦,還買了暖壺,這可是好東西,他們家現(xiàn)在喝點熱水太費勁了。
“你們爺倆今天咋回來的這么早?”按以往的慣例,她還以為天不黑都不帶回來的。
“事情辦的順利,我們就路上吃了點干糧,沒耽擱時間,可不就回來的早了!焙烷|女抬著一扇門的李富斌回道。
“這是啥東西?”孫鳳琴忙過去接替閨女,“窗戶門啊,哎呦,還帶著玻璃呢,你們這是打哪弄來的?”
“這說來話就長了,那啥,你們娘幾個先歸攏著,我得先把苞米種子給大隊送去!
東西都卸在后園子里,肯定得找東西蓋上點,這活她們娘幾個就能干,李富斌說完就急火火的要走。
能不著急嗎,這種子早種上一天,哪怕就是早種上一個小時,那效果都是不一樣的。
“娘,娘,苞米種子還給他們嗎?”
李如意焦急的拉了拉孫鳳琴,她雖然不懂大人之間那些彎彎繞繞,但也明白,只要他們家有苞米種子,李大妮她爹娘就得來給他們家賠禮道歉。
可娘咋好似忘了這事?咋沒攔著爹?
這小姑娘才著急起來。
孫鳳琴還真忘了這事,唉她這人本來就是個心大的,啥煩惱事睡一覺幾乎就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