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琴這邊還在心里替自家男人委屈,李富斌那邊已經(jīng)開始敘述了,“咱們村那棵大楊樹可真是個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我以前很少去那里,今天我過去剛蹲下,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聽有人說,李家大院,那兩個老的住的那屋,后墻不知為啥,塌了!
“塌了?”母女倆瞧著笑瞇瞇的李富斌,孫鳳琴驚呼道:“不會是閨女?”
“噓,小點聲,我估計是!崩罡槐笊襁哆兜耐饪戳丝,“聽說那兩個老的,差點被活埋在屋里,幸好只是后墻塌了,不然今早咱們一家還得過去吊孝。”
在不確定那兩個老的到底對自己的親人做下了啥,李富斌實際并不希望那兩個老的現(xiàn)在就死。
他現(xiàn)在還占著李家三兒子的位置,如果那兩個老的現(xiàn)在就死,他還得去磕頭守靈。
可要是最后真確定那兩個老的就是自己的仇人,他認賊作父這么多年,還可以說是不知情。
現(xiàn)在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想讓他給那兩個老的下跪,他覺得他可能彎不下自己的膝蓋。
所以李富斌才說,他并不希望那兩個老的現(xiàn)在就死,更何況,有些內(nèi)情,或許只有那兩個老的知道。
不過在沒砸死,還嚇的他們差點尿褲子,還把王大夫請家去了,這是又破財又遭罪啊,他咋能不開心。
聽說李老頭那會兒恰好要過去柜里拿旱煙,墻突然就倒了,腿不知道是不是被砸斷了,嗷嗷的叫喊聲,隔壁老趙家都聽見了。
母女倆聽說這些,自然也很開心,不過李如歌也有著自己的擔心,“爹,你說這樣,李老頭會不會已經(jīng)猜到了,是埋在地下的寶貝不見了,才導致后墻坍塌的?”
“我估摸他一時半會想不到這上,李家大院的房子,都是黃土泥壘的,幾十年了,塌了也沒啥奇怪的!
“就是,那么小的兩個箱子,能占多大地方,我覺得還是他們自己遭到報應(yīng)了。”
“箱子不大,分量足啊,萬一這兩個箱子是有靈性的呢?”
“噓……”聽見大門處傳來開門聲,三口人趕緊閉嘴,抬頭望過去,見進來的是李如梅,都猜到了咋回事。
房子塌了,不得蓋房子,這是需要人干活了,又過來找她爹了。
李如歌趕緊給李富斌扔過去一個枕頭,“爹,你趕緊躺下,就說病了,起不來炕了。”
“我剛從外面回來……”
“所以才起不來了,肚子疼的要命,不然回來干啥!
再多說下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李富斌只得遵從閨女的辦法,躺下之后,孫鳳琴那邊還把破被給他蓋上了。
李如梅覺得自己一定是家里最不受待見的,嗯,反正自打三叔家搬走,他們家有點啥不好的事,保準大家都讓她去。
比如今天,昨天大家都挨了打,這次算是都知道三嬸的厲害了,甚至就連她娘現(xiàn)在提起三嬸,都一副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說啥的樣子。
然后今天需要她三叔回去干活的差事,就又落在她頭上了,敢說不來,她奶那邊輕則罵,重則打,打不動,就讓如霞姐代勞。
想到李如霞那只大胖手專門挑人軟肉掐,李如梅哪敢不來。
“三叔,你這是咋了?”李如梅一進屋,瞧見躺在炕上直哼哼的李富斌,不解的問道。
“這還用問,誰好人大白天躺炕上,還不是昨天被你們一家人給氣的,病了!睂O鳳琴氣哼哼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