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副食品商店的名字也是,一副食,二副食,三副食。
而且?guī)准腋笔称飞痰甑牡乩砦恢茫舱枚荚趲准野儇浬痰旮,一副食在一百貨跟前,二副食緊挨著二百貨,三副食那就不用說了,估摸這都是一家的買賣,只不過是兩個部門。
“爹你說,這時候有沒有效益獎啥的?”李如歌突然想起這件事,好奇的問道。
“這時候哪來的啥效益獎,一個月就那點死工資,像這種單位,估摸也就二十左右塊錢!
“難怪一個個都像誰欠他們錢似的,反正賣不賣貨,一天都是七毛多,那誰還愿意站起來賣東西,哪有坐著嘮嗑打毛衣好!
李如歌說的是現(xiàn)在最為普遍的一種現(xiàn)象,無論哪家商店,那些女售貨員,都喜歡在上班時間打毛衣,或是做針線活。
而且你找她們買東西,還像是打擾到她們了,一個個都是帶著氣的,輕者摔摔打打,嚴(yán)重的,罵你幾句都是正常的。
就他們爺倆這身穿著,李如歌覺得人家非得把他們當(dāng)要飯的轟出來不可。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并不怎么在意穿著的李如歌,也很想整一身新衣服穿了,哪怕少幾塊補丁也行啊。
這一身的灰藍(lán)灰,嗯呢,她和她爹身上的衣服因為補丁太多,幾乎把這個時代所有的顏色都穿身上了。
不過她娘的針線活是真好啊,這針腳這么細(xì),而且顏色搭配的也很不錯。
這些個沒文化的,要知道這種乞丐服,縫制的還這么好,這要擱在后世……那也是沒人敢穿的。
嘴上說不在意穿啥的李富斌,聽閨女說想先買穿的,嘴巴立刻咧了起來。
隨后李老板就想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大手一揮,說句刷卡,就能拎走衣服的李富斌了。
“閨女,爹記得你那里就五尺布票吧,夠買啥的?”
“布票不夠咱們就去搞布票,反正今天孫鳳琴同志不在,沒人約束咱爺倆,爹,咋樣?”
瞧著小閨女挑起的眉毛,李富斌也如打了雞血一樣,身板立刻挺直了,“走,爹領(lǐng)你找個地方,說不定能整到不要票的衣服哩。”
李富斌說的地方是服裝廠,百貨商店那種地方,就算有瑕疵布,削價處理的衣服,也輪不到他們爺倆。
別看現(xiàn)在的人掙錢不多,可要是百貨商店有瑕疵布賣,或是有啥打折處理的東西,那家伙的,就跟不要錢似的,那人多的,后世都沒有過這么壯觀的場面。
這種時候,要是有誰認(rèn)識百貨商店的人,能走上后門,在瑕疵布上柜臺前搞到幾尺,那可是老大的人情了。
這些事李富斌就算沒親眼見過,也從自己娘姑姑們的嘴里沒少聽說。
聽診器方向盤,這年月除了這兩樣,就是站柜臺的,還有就是在國營飯店工作的,都是吃香的工作。
他們父女倆初來乍到,上哪里找認(rèn)識人去,所以只能去服裝廠碰碰運氣了。
得知老爹是這個意思,李如歌的腦子也轉(zhuǎn)了起來,“爹,等下要是成衣買不成,咱們就去紡織廠碰碰運氣!
“對,咱拿好東西跟他們換,我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這爺倆說的好東西,就是那半箱掛面,李如歌讓她爹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還剩下六斤。
“我這還有一盒巧克力,雞蛋,植物油,香腸,就這些東西往出一拿,閨女你說誰能受得住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