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遠(yuǎn)和尚一聽,頓時火了,怒道:“你的意思是,連帶著整座秘境,本就是一個騙局?”
高強(qiáng)沉默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慧遠(yuǎn)和尚罵道:“瑪?shù),我就說這個顧長歌沒那么大方,如果秘境里真有寶貝,他怎么可能讓咱們進(jìn)來?”
“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了,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
高強(qiáng)嚴(yán)肅道:“咱們進(jìn)來的時候出口就關(guān)閉了,估計外面可能遇到什么事了!
魚玄琴頓時緊張起來,道:“你是說……秘境的出口不會開了?”
“會開!
高強(qiáng)搖頭道:“但是,等秘境出口打開的時候,也就是顧長歌肅清了所有敵人的時候。”
法能下意識問道:“敵人?哪兒來的敵人?”
高強(qiáng)看著他,沉聲道:“太虛宗想要在靈氣復(fù)蘇來臨前占得先機(jī),那些留在外面的長老,可不就是太虛宗的敵人嗎?”
嘶!
三個人同時吸了一口氣。
法能震驚道:“太虛宗總不能把所有人都?xì)⒘税??br>
“至少可以下毒要挾!
高強(qiáng)搖頭道:“現(xiàn)在想這些都沒意義,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若是等到出口主動打開,局勢可就由不得咱們了。”
三個人同時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高強(qiáng)的說法。
于是,四個人來到入口處,分頭行動,開始四處查看,看看有沒有能夠出去的辦法。
高強(qiáng)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覺得咱們想錯了,出口未必一定要從外面打開。
剛剛出來的那個丹房,應(yīng)該就是陣法中樞,那里或許會有線索。”
“我陪你一起去!濒~玄琴說道。
高強(qiáng)搖了搖頭,道:“不必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跟慧遠(yuǎn)師叔他們留在這里!
“這……好吧。”
“上官師侄,萬事小心!
高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踏上飛劍,向著丹房飛去。
望著高強(qiáng)疾馳而去的身影,慧遠(yuǎn)和尚不禁感慨道:“你們丹霞宗真是運(yùn)氣好,出了這么一位天才。
看來此次事情結(jié)束之后,丹霞宗要坐穩(wěn)隱門第一宗的位子了!
魚玄琴聞言,苦笑不已,心中暗自想道,如果上官赫真的是上官赫那就好了。
……
太虛宗。
許清弦坐在門口,望著山中的景色發(fā)著呆,腦子里都是高強(qiáng)的身影。
原本她還有些顧慮,只是高強(qiáng)不遠(yuǎn)萬里找到這來,那些拒絕得話,她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爸、媽,就讓女兒也任性一次吧!
許清弦幽幽一嘆,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看去,看到韓斐楠走了過來。
她的臉上露出笑容,驚訝道:“你今天怎么這么閑?不用做早課嗎?”
韓斐楠的臉色不是很好,皺眉道:“不知道為什么,師父說什么也不讓我去秘境,剛剛還把我趕過來陪你!
“陪我?”
許清弦奇怪道:“我有什么好陪的?”
“可能是怕你一個人孤單吧。”
韓斐楠說完之后,自己卻先苦笑起來,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許清弦上山這么久,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見過師父一面,在那以后師父連問都沒問過。
又怎會忽然關(guān)心起許清弦來?
其實(shí)韓斐楠心里很清楚,師父之所以把自己趕過來,只是想把自己支走而已。
至于為什么,她也不知道,但也不想去問,反正他師父的就是了。
韓斐楠嘆了口氣,抬頭看到許清弦臉上的笑容,不禁驚訝道:“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
許清弦張了張嘴,隨后故作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好事?”
“好吧!
韓斐楠想象也是,許清弦自從上了山開始,就一直在這個小院子里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宗門里的人她都認(rèn)不得幾個,哪里會有什么好事?
韓斐楠猶豫了一下,道:“清弦,我聽師父說,等這次秘境之后,就要安排你跟顧師弟的婚禮了,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嗯,我知道了!痹S清弦點(diǎn)了點(diǎn)頭,內(nèi)心之中毫無波瀾。
韓斐楠奇怪道:“你不著急嗎?”
許清弦嘆道:“著急又有什么用?著急是不用嫁了嗎?”
“清弦,對不起,我知道我?guī)煾杆麄兊淖龇ǎ屇愫懿皇娣。但是你相信我,顧師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嗯,但愿吧!痹S清弦淡淡道。
韓斐楠見她不愿說話,便也跟著沉默下來。
……
太虛宗后山。
洞玄門的吳奇峰、丹霞宗的魚飛蛾、靜水庵的靜嫻師太,以及兩個小宗的宗主。
五位筑基境修士,此刻全都躺在地上,瞪大了雙眼,一動不能動。
“顧長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最好趕緊把我放開,否則我洞玄門跟你沒完!”
魚飛蛾和吳奇峰都是滿臉怒容,兩個小宗門的宗主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靜嫻師太嘆了口氣,道:“顧掌門是打算把我們都?xì)⒘藛??br>
顧長歌坐在的椅子上,面沉如水地看著洞口,并沒有作出回應(yīng)。
良久,他才忽然開口道:“從今天開始,隱門只有太虛宗和其他宗門,你們可愿并入太虛宗?”
“你在開玩笑吧?”
魚飛蛾滿臉錯愕,道:“我們丹霞宗傳承已久,憑什么并入你們太虛宗?”
顧長歌完全沒了往日的溫文爾雅,冷笑道:“憑我們太虛宗擁有金丹真君!”
吳奇峰不屑道:“那幾個活了幾百年的老不死,還活著嗎?他還能拿得動劍嗎?”
顧長歌淡淡道:“師叔祖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們太虛宗的金丹真君不是他,而是顧念。”
“顧念?”
在場的幾個筑基真人全都驚呆了。
“顧念才筑基多久,怎么可能這么快成為金丹真君?”
“不可能,末法時代根本就不允許金丹出現(xiàn)!”
看到幾個人在不相信,顧長歌倒也沒有多做解釋,微笑道:“別著急,你們很快就會看到真相的!
幾個人見他說得如此篤定,心中不禁有些駭然。
難道顧念真的要成就金丹了?
正在這時,山洞之中忽然亮起五彩光芒,眨眼間便在洞口形成一道光幕。
光幕宛如如波一般,蕩漾出一圈又一圈漣漪。
顧長歌眼前一亮,笑道:“太虛宗所屬,隨我迎接金丹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