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講!标懻渍f道。
周管家沉吟片刻道:“老陸剛剛過世,原本不該在這個時候跟你說這件事。
但是,武道大會剛剛結(jié)束,生意上的事,總得有個說法,你說呢?”
“是,確實該有個說法!
陸兆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強(qiáng)笑道:“您的意思是……”
周管家看著陸兆,眼神變得幽深起來,緩緩開口道:“陸家占著的那些東西,都讓出來吧。”
“都讓出來?”
陸兆心頭一跳,想都沒想便開口問道:“那這一大家子吃喝怎么辦?”
周管家臉色微冷,淡淡道:“秦省的蛋糕只有這么大,你們陸家多吃一口,別人就要少吃一口。
這個道理,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陸家吃得太久了,也該給別人一口吃的了!
陸兆聞言,無聲的笑了起來,隨即大笑出聲,略顯癲狂的笑聲響徹靈堂。
半晌,他平靜下來,眸子中帶著陰霾,盯著周管家道:
“您說的不錯,確實該讓出來了。既然如此,我們陸家還是去別的地方討口吃的吧!
周管家聞言,臉色稍有緩和,道:“陸兆啊,你父親不在了,你也不用太過慌亂。
誰要是敢趁機(jī)欺負(fù)你們陸家,你就跟我說,我一定給你做主。”
陸兆皮笑肉不笑地回應(yīng)道:“那就先謝謝周叔了!
“不用跟我客氣。”
周管家隨意擺了擺手,看了一眼四周,長嘆一聲,道:“行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吧,我先走了!
“周叔慢走!
陸兆帶著陸家人,將周管家送出門外,看著他上車離開,這才返身回到靈堂。
陸文峰有些茫然道:“爸,剛才那個人是……”
“不該你問的事別瞎打聽!
陸兆臉色陰沉得可怕,掃了一眼其他幾個陸家人,吩咐道:
“葬禮一切從簡,馬上聯(lián)系公司財務(wù),核算陸家所有資產(chǎn)!
陸文峰心中一驚,“爸,您這是……”
陸兆苦澀道:“陸家,散了吧!
……
陸明濤離世的消息傳出后,整個秦省武道界一片嘩然。
作為秦省最有名的宗師,陸明濤是眾多年輕人追趕的標(biāo)桿,他的死給武道界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武道大會因為陸明濤的死而草草結(jié)束,但武道大會的影響,卻并未停止。
陸明濤葬禮的第二天,陸氏集團(tuán)就對外發(fā)布公告,因為業(yè)務(wù)調(diào)整,將旗下的幾家公司,以極低的價格對外出售。
但是,這個“出售”,僅對幾個有限的買家開放。
比如,王家、賀家、陳家,以及剛剛在武道大會上一鳴驚人的徐家。
這個出售行為,在外人看來有些奇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陸家這是在割肉!
但奇怪的是,信息傳出來四五天,卻沒有人上門商談價格。
陸兆大笑,“讓他們慢慢咬去吧,反正與咱們陸家無關(guān)!
當(dāng)天下午,分完家產(chǎn)的陸家成員各奔東西,僅留下一個老管家,處理產(chǎn)業(yè)交接事宜。
至此,陸家全面退出了秦省。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陸明濤要給孫子找場子,主動挑戰(zhàn)徐強(qiáng)。
并且在挑戰(zhàn)中下了狠手,打算廢掉對方。
當(dāng)天的比武,在外人看來,他們倆只是見招拆招。
可其中的兇險,卻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清楚。
哪有比武切磋一上來就偷襲的?
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動用了最強(qiáng)的攻擊手段?
偷襲加上真氣外放!
若不是高強(qiáng)實力大漲,反應(yīng)迅速,陸明濤那一記掌刀,能直接把他切片。
若非如此,高強(qiáng)又怎么會宰了陸明濤?
通過林權(quán)綁架小姨、二爺?shù)热四羌,高?qiáng)就知道,江湖之中不能太過仁慈。
對方想殺了你,你卻放過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錯,高強(qiáng)是不會再犯了。
只要有機(jī)會,他就一定會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陸家那邊什么情況?”
聽到高強(qiáng)的問話,徐峰的冷汗瞬間流了出來。
“這個……”
高強(qiáng)接過徐嬌手里的雞蛋,咬了一口,道:“照實說吧!
“哎……”
徐峰汗顏道:“陸家剛出消息后我就暗地里接觸過他們家的人了。
但是,陸家的意思是,等四家到一起再談。”
“到一起再談?”
高強(qiáng)一愣,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待價而沽,真是不怕死!
徐峰訕笑一聲,繼續(xù)道:“我找過那三家的人了,他們想跟您談?wù)劇!?br>
高強(qiáng)嗤笑道:“直說吧,他們想干嘛?”
徐峰無奈道:“他們想在陸家的事里分上一杯羹!
高強(qiáng)臉色微冷,問道:“以前這種事都是怎么分的?”
“除非事先商量好,否則一般是誰打下來就歸誰。”
“是啊,這規(guī)矩到我這怎么就變了?欺負(fù)我是外地人嗎?”
高強(qiáng)氣笑了,“我在前面拼殺,他們在后面摘桃子,當(dāng)真是好算計。”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徐峰,吩咐道:“不用理會他們,想辦法跟陸家單獨談!
徐峰面有苦色點了下頭,問道:“那您還見見他們嗎?”
“沒空,讓他們滾!另外,通知他們要么滾蛋,要么開戰(zhàn),讓他們自己選。”
高強(qiáng)語氣冰冷,他現(xiàn)在是風(fēng)流術(shù)士徐強(qiáng),是個殺伐果斷的人物。
他要想將這個身份延續(xù)下去,就必須延用徐強(qiáng)的人設(shè)。
而且他覺得,自己確實跟那幾個人沒什么好聊的,去了也是白去。
徐峰聽出了語氣中森然之意,連躬身道:“是,我明白了!
……
“放肆!這個徐強(qiáng)太過分了,請他過來商談,他居然說沒空?”
賀天勇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咔嚓一聲,扶手立刻被拍成了兩截。
陳永壽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疼道:“那是我剛買的一套黃花梨,你瘋了不成?”
“這個徐強(qiáng)太狂妄了!”賀天勇說道。
陳永壽忍不住嘲諷道:“人家就是宗師,有狂妄的資本,你還敢跟他打上一場?”
“我……”
賀天勇聞言,氣勢不由得一矮,“難道就由著他在咱們秦省地界張狂?”
王文龍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倒是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