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這就切,這就切!
解石師傅額頭冒出冷汗,連忙捧起最后一塊石頭,放到切割機(jī)上切了起來。
不得不說,張師傅的眼力還是不錯的,這塊石頭居然又是一個高冰。
連看三塊石頭,三塊全都起貨了,而且品質(zhì)都很不錯。
這份眼力,怪不得能被寶玉齋倚重。
看到這一幕,張師傅也松了口氣,笑道:“鄭少,又出了一塊高冰,這一次咱們贏定了!
“嗯!
鄭乾面色稍有緩和,他也覺得高強(qiáng)不可能運(yùn)氣那么好,沒道理連著三塊石頭都比自己價值高。
他的這三塊石頭加在一起,已經(jīng)超出了對方兩三萬塊,高強(qiáng)的第三塊石頭如果開不出東西,或者品質(zhì)沒那么好,那他就贏定了。
他張了張嘴,本想說幾句場面話,但是想到剛剛的情形,又閉上了嘴。
“又是一塊高冰,高大哥,咱們……”
許青松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連續(xù)開出兩塊好東西,他本以為這次肯定贏了,沒想到對方選的三塊石頭,竟然都是高冰。
這下麻煩大了!
“高大哥,這一塊還能開出東西嗎?”許青松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點傻,鄭乾能夠連續(xù)賭漲三次,那是因為人家家里就是干這個的。
高強(qiáng)賭漲兩次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自己居然還想著繼續(xù)開出好東西,這不是難為人嗎?
許青松嘆了口氣,說道:“算了,輸就輸了吧,不就是兩百萬嘛,我自己出了。
待會我攔著他們,你們幾個趕緊跑吧!
高強(qiáng)看著他那郁悶的模樣,不禁莞爾,笑道:“誰說一定輸了?”
“啊,難道……這塊石頭里面也有東西?”
“當(dāng)然,如果沒有東西,我干嘛不選別的石頭?”
看著高強(qiáng)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許青松本能的有些不信,但是想到剛剛那兩塊石頭,他的心里又忽然多出來幾分信心。
“嗯,這一塊也一定能夠賭漲!
許青松堅定道:“高大哥,這塊石頭不用再出蘋果綠,只要能出一塊高冰,咱們就贏定了。”
“呃,應(yīng)該不是高冰!
“?”
許青松剛剛鼓起的氣勢,再次萎靡下去,苦笑道:“算了,愛出什么出什么吧!
高強(qiáng)的眼神有些奇怪,納悶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說不是高冰,但也沒說肯定就比高冰差啊!
“啥意思?”許青松茫然道。
汪海洋看不下去了,笑罵道:“高大哥的意思是,這塊石頭里面的翡翠,比高冰還要好!
“真的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
高強(qiáng)笑了笑,沖著切割機(jī)努了努嘴,“是真是假,你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嗎?”
許青松怔怔地抬起頭,卻見切割機(jī)前,再次泛起了大片水霧。
“臥槽,又起霧了!”
“難道又是高冰?”
“看著顏色不像啊……”
在幾個富二代的大呼小叫中,解石師傅成功將石頭切成兩半,內(nèi)部的翡翠也就此擺在了眾人面前。
倉庫內(nèi)頓時陷入了四一班的寂靜當(dāng)中!
包括鄭乾和張師傅在內(nèi),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是墨翠?”
“我的天,居然開出了墨翠?這運(yùn)氣也太好了吧?”
“一塊兩塊是運(yùn)氣,連著三塊都起了高貨,還沒看出來嗎?人家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直到此時,那群富二代才終于明白過來,高強(qiáng)能夠開出來玻璃種和高冰,跟運(yùn)氣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
人家完全是憑借實力,所以才能開出這么多好東西來。
那可是墨翠!
多少年都沒見過的好東西!
張師傅人都傻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看著鄭乾那陰沉的臉色,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下算是徹底翻車了!
多年積累的口碑,居然毀在了一個年輕人身上。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裝病在家了。
鄭乾驚呆了,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塊墨翠,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shù)煤軕K。
以他的經(jīng)驗自然看得出,高強(qiáng)開出的這塊墨翠,起碼價值二三十萬。
他自己開的那三塊高冰綁在一起,也抵不過這一塊墨翠。
想到自己賭輸之后的代價,鄭乾不禁心如死灰,身子晃了晃,險些直接坐在地上。
與之相對,許青松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剛才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輸了就直接賴賬,說什么也不能把高強(qiáng)和姐姐搭進(jìn)來。
沒想到,反轉(zhuǎn)來的如此突然。
他不但贏了,而且贏得沒有絲毫爭議。
墨翠!
一塊墨翠頂鄭乾三塊高冰還有富余,就算鄭乾想抵賴都找不到理由。
許清弦不懂這些,看到弟弟臉上露出了笑意,忍不住問道:“高大哥,咱們贏了嗎?”
“是啊,咱們贏了,這可是墨翠……”
許青松高興的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滔滔不絕的說起他那可憐的翡翠知識。
許清弦聽得一知半解,但她也明白過來,墨翠的價值極大,高強(qiáng)賭贏了。
看著高強(qiáng)淡定從容的樣子,許清弦沒來由的生出幾分異樣心情,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贏了賭局后的幾個人都很開心,就連一向比較沉穩(wěn)的汪海洋,都忍不住挑釁似的問道:“鄭乾,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鄭乾眼神陰鷙地看向高強(qiáng),冷冷道:“你很好,扮豬吃老虎是吧?”
高強(qiáng)一笑,戲謔道:“你想多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賭石!
“你……”
鄭乾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殺人誅心是嗎?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弄死高強(qiáng),一泄心頭之恨。
“那兩百萬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了!”
鄭乾拿出手機(jī)擺弄一下,而后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許青松見狀,頓時不干了,懶洋洋說道:“鄭大少這是打算食言嗎?”
鄭乾身子一頓,陰沉著臉道:“賭注我已經(jīng)給了,你還想怎么樣?”
許青松冷笑道:“那是你跟高大哥的賭注,咱們只見的賭注可是跪著爬到門口學(xué)狗叫!”
“你……你想死嗎?”
“想啊,你動我一下試試!”
許青松臉色也冷了下來,許家跟鄭家的實力差不多,甚至還要強(qiáng)一些,他還真不怕對方來硬的。
鄭乾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說道:“再加一百萬!
許青松冷笑道:“你覺得小爺缺那一百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