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初夏的話語尚未落下,猛地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她原本緊握劍柄的手劇烈顫抖著,最終失去力量松開,任由那柄劍墜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飛揚,仿佛劍身也因沾染塵世而變得黯淡無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驚愕不已,吳斜更是下意識地呼喊出她的名字。聲音中的關(guān)切與焦急溢于言表。
聽到吳斜憂心忡忡的呼喊聲,汪初夏艱難地抬起頭,臉上緩緩浮現(xiàn)出一抹寬慰的微笑。
她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嘴唇只是微微嚅動,卻已無力發(fā)出任何聲音。
最后,她的雙眼輕輕合上,身軀朝著一側(cè)轟然倒下。
汪初夏最后還是決定倒在地上吧,萬一倒在張啟靈身上被他扔出去,她是跳起來反擊呢?還是反擊呢?
在汪初夏快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時候,張啟靈反應(yīng)迅速,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攬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懷里。
他的目光有些復雜,他剛才看清了汪初夏口型,她笑著說的是:“沒事!
汪初夏還以為會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沒想到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她的頭自然的靠在來人的胸肌上,這肌肉緊實的程度是張啟靈。
“嘿,小哥的身材就是好,這觸感,嘶哈嘶哈!”
閉著眼睛裝暈的汪初夏強壓下翹起的嘴角,在心里YY。
這下子吳斜和胖子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圍了上去。
這時阿寧扶著潘子也走了過來,他的腿傷已經(jīng)簡單包扎了一下,止住了血。
此時天光已經(jīng)微微有些發(fā)亮了。
吳斜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真的在現(xiàn)實中吐血,而且還是他的朋友,當下就慌了神,趕緊問張啟靈:“小哥,初夏這是咋回事啊?她怎么會吐血呢?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就是啊小哥,初夏妹子是不是受了內(nèi)傷啊!”
胖子這回叫了汪初夏妹子,他決定以后要像疼自己親妹子一樣疼汪初夏。
胖子的話讓吳斜靈機一動,他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對!初夏肯定是會武功秘籍的高人,她發(fā)出來的那道藍光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劍氣,可能是因為內(nèi)力耗盡還硬撐著出招,所以才會受內(nèi)傷吐血!
吳斜越想越覺得自己知道了真相,沒忍住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換的胖子潘子和阿寧幾人連連點頭,也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阿寧看著汪初夏,對她的認知既神秘,強大,善良后又多了一條,舍己為人。
汪初夏要是知道她在阿寧心中的形象又多了一條舍己為人,估計會跳起來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可是她不知道,她這會兒閉著眼睛聽著吳斜自動補齊了后面的劇情,不由得在心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對就是這樣,會說你就多說點。
這時吳斜看著潘子,一拍腦門,哎呀!只注意著初夏了,潘子也受了傷的,還是為了自己。
“潘子,你怎么樣?”說著吳斜的視線又掃向了潘子,就見他的左腿上有血跡,忙說:“潘子,你的腿受傷了,我看看趕緊處理一下!
潘子見吳斜關(guān)心他的傷,微微笑了一下:“沒事的小三爺,都是些皮外傷已經(jīng)止住血了,這會兒先看看初夏怎么樣了吧!
聽了潘子的話,吳斜還是有些擔心,卻被潘子遞了個放心的眼神,他這才勉強壓下了擔心。
對于吳斜一連串的問題,張啟靈并沒有回答,他微微皺眉,伸出兩根奇長的手指搭在了汪初夏的手腕上,細細把起了脈。
是的,張啟靈還會一些醫(yī)術(shù),除了小時候在張家學過一些之外,便是俗話說的久病成醫(yī)了。
他雖然不是病,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每次下墓多多少少會受一些傷,又總是自己一個人處理,次數(shù)多了也就會了一些。
張啟靈摸著手下的脈搏,這脈象虛浮散亂,心氣也不足,果然是受了內(nèi)傷,而且心脈還傷得很嚴重。
汪初夏感覺到張啟靈的手松開了,心里忍不住得意:“嘿嘿,改變脈象這種小伎倆,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當然是我說啥就是啥咯。”
一直留意著兩人的吳斜,看到張啟靈診完脈,沒有先好奇他竟然還會醫(yī)術(shù),而是趕緊問汪初夏的狀況:“怎么樣,小哥?”
張啟靈聽了吳斜的詢問,抬眼看著他,把汪初夏的情況說了出來:“內(nèi)傷,心脈受損,很嚴重!
張啟靈的話語仿佛一把火扔進了滾燙的油鍋之中。
剎那間,吳斜和胖子變得愈發(fā)焦急起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亂轉(zhuǎn)。
吳斜再次向張啟靈發(fā)問:“小哥,那應(yīng)該怎么辦啊?她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治療?”
吳斜一個學建筑的對醫(yī)學上的事,尤其是這種內(nèi)傷那是一點兒也不了解,完全的手足無措。
“對啊,小哥,你這么厲害,對這方面有沒有了解?”
胖子連忙應(yīng)和道,他那憂心忡忡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汪初夏的身上。
就在這時,胖子猛然注意到汪初夏的下半身還緊貼著冰冷的地面,如果不小心受了涼,導致病情惡化了怎么辦!
于是,他緊接著說道:“小哥,要不我們先將初夏轉(zhuǎn)移到帳篷里面去休息......”
胖子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營地里的情況。
只見整個營地已經(jīng)面目全非,所有的帳篷都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宛如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狂暴的龍卷風肆虐一般,放眼望去,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夠供人安心休憩的場所。
張啟靈的眼神同樣迅速掃過整個營地,然后冷靜地回應(yīng)了兩人的問題:“條件不足,只能靜養(yǎng)!
這意思就是這會兒根本沒有藥可以吃,只能讓她安靜的休養(yǎng),慢慢恢復。
這會兒已經(jīng)天光大亮,無法,現(xiàn)在潘子和汪初夏都受了傷,急需要休息,吳斜和胖子在破爛的帳篷里找出了一些裝備,搭了個簡易的棚子。
又找出了多余的睡袋先將汪初夏放在了上面。
吳斜皺著眉,溫潤的臉上都帶上了憔悴,看著汪初夏慘白的臉色和渾身的污泥,心里很不好受,都是為了救他們,她才會這么狼狽。
此時,吳斜在心里對自己有些憎恨,為什么自己不能強一些,總是需要別人保護,需要別人去救。
吳斜在這里反思自己,下定決心要做出改變。
而我們的女主這會兒不但躺的舒服,心里也樂開了花:“哈哈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啊,我的一處暗傷終于全好了。”
要是讓幾人知道她是裝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不過他們也不可能知道。
真是初夏沒有醉,都演到你流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