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個重字,讓胖子懸起的心終于死了:“重?小哥,你現(xiàn)在和我說話,都不注重社交禮儀了嗎?”
張啟靈始終面無表情“……”
胖子見張啟靈這樣,一擺手:“哎呀,你個悶油瓶!”
說完一轉(zhuǎn)身又湊到吳斜和汪初夏面前,討好笑笑:“還是天真,初夏,你們對我好……”
話還沒說完呢,人就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啟靈在胖子轉(zhuǎn)身后,眼尖的看見他脖子上,有一處不對勁的地方,略微一思考,果斷出手,這絕對不是報復(fù)胖子,說他是悶油瓶的事。
胖子暈倒的太突然,吳斜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小哥?”吳斜看了一眼張啟靈還沒收回去的手,就要去扶胖子,結(jié)果被張啟靈攔住。
“他后面。”
潘子上前拉開胖子的衣領(lǐng),一看后頸處鼓起了兩個包:“這后背怎么變成這樣了?”
張啟靈平淡開口:“快清理!
潘子拿出醫(yī)用手套帶上,在胖子的包上擠了起來:“這摸上去軟軟的,不像是蛇,倒像是蘑菇!
汪初夏蹲到胖子身邊,看著潘子清理,心想:“張啟靈家伙,果然是個芝麻餡兒的!
吳斜臉色有些白:“阿寧,這到底是什么,胖子有沒有事?”
阿寧也不太清楚,總之不是好東西:“你把衣服脫了,仔細檢查一下,你剛離這些東西不遠,看看有沒有沾上。”
吳斜趕忙照做,放下背包把外套脫了,撩起袖子和褲腿,仔細檢查起來,到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事,這才放松下來,臉上也恢復(fù)了一些血色。
汪初夏回頭,看吳斜這樣沒有經(jīng)驗的檢查,覺得他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命大,不再關(guān)注吳斜站起身,向前去查看情況。
張啟靈看著汪初夏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潘子處理好胖子背后的包,又給胖子注射了一支抗生素,這才把胖子翻過來仰躺在地面上。
“這小哥下手也太重了!迸俗有÷曕洁。
這時張啟靈拿出水壺擰開,遞到潘子面前:“叫醒他!
“?哦!”潘子一愣,接過水壺,不確定的想:“小哥他沒聽到吧?”
喝了一口水,直接噴在了胖子臉上。
張啟靈:我是讓你潑醒他……算了,反正效果都一樣。
胖子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有些懵:“誰?誰?誰打我?”
汪初夏向前探查情況,這片雨林的樹木十分高大茂密,樹冠和樹冠連在一起遮天蔽日,陽光只能從樹葉的縫隙中零星的灑落下來。
腳下的雜草和灌木肆意生長,一不小心就容易絆倒,在向前走去,一條潺潺的小溪流淌而過,“嘩啦啦”的聲音很是悅耳,仿佛能洗滌心靈,小溪前面有一處空地可以當(dāng)作暫時休整的地方。
汪初夏打開系統(tǒng)地圖,上面標(biāo)注著一條直通西王母宮的路,旁邊還有幾條虛線,意思也可以到達,就是要繞路。
“現(xiàn)在只能跟他們一起走了,不然容易嚇跑陳文錦,原著里陳文錦可是很能跑的,萬一她不管不顧直接跑到隕玉里,我還怎么完成任務(wù)!
汪初夏拿出特殊聯(lián)絡(luò)器,給剩下的汪家人發(fā)了一條消息:“盡量隱蔽,不要暴露,西王母宮匯合。”
汪初夏又繞了一圈,回到了隊伍:“我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一處水源,還算安全,可以暫時休整!
眾人一聽跟著汪初夏到了水源處。
這時潘子才想起來,他要問的問題。
“初夏,我也不是故意懷疑你,只是你好像很熟悉這里,你幾次救助小三爺,又目標(biāo)明確的把我們一路引到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誰?”
少女靠在一棵樹上,聽了他的話偏過頭,陽光照在她臉上,一半明媚一半陰暗,她神色淡然,聲音清冷的開口。
“我從未傷害過你們,我是誰,有什么目的,就真的那么重要?
少女有些煩了,她抬眸目光不含一絲感情,如同看死物一般看著潘子。
潘子被少女的眼神看的頭皮發(fā)麻,手不自覺的攥緊,勉強讓自己沒有露怯從而移開視線。
少女的動作自始至終沒有改變,她只是靜靜的靠在那里,卻給人致命的危機感。
吳斜緊張的手心冒汗,原來直觀面對汪初夏是這種感覺,她不過是目光掃過來一眼,就讓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胖子護在吳斜前面,手里緊握著匕首,心里充滿了震驚,他在刀口舔血了這么多年,明白見過血的和沒見過血的有著本質(zhì)的差別。
他從面前的少女那看人如看死物一樣的眼神中知道,她手上沾的鮮血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這讓他的心里隱隱有了退縮之意,這是以前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張啟靈的手已經(jīng)握上了黑金古刀,他眉頭皺起,目光凝重,他第一次在人身上體驗到了致命的危機,就好像同時面對幾具千年血尸一樣。
阿寧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里涌起的恐懼,手也握上了腰間的匕首,她心里清楚以汪初夏的戰(zhàn)力殺他們比殺雞還要容易。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起來,表面看汪初夏一人對這么多人不占優(yōu)勢,可她的氣勢已經(jīng)讓幾人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
少女就這么盯了眾人一會兒,突然笑了,一瞬間凝固的氣氛重新緩和起來。
“看我,我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xiàn),你們有所警惕也是正常!
“我的身份其實是雇傭兵,有人雇我來西王母宮找一樣?xùn)|西,我之所以會知道路線,也是那人告訴了我西王母宮的入口在這里!
“我之所以會救吳斜是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可是沒想到他一個富幾代會那么窮,付不起報酬,我又不想之前的努力白費,就只能一路護著他,等找到他三叔,讓他給我付報酬了!
“不信你問阿寧,她付給了我六百萬,錢已經(jīng)到賬了!
少女又恢復(fù)了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樣,說了一長段話,完了還指了指阿寧,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阿寧身上,阿寧點點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眾人才移開視線。
吳斜心中有些郁悶,他也不想這么窮,可他實在是沒有經(jīng)商頭腦。
汪初夏這段話,三分真七分假,潘子知道的幾個關(guān)鍵點都對上了,倒是讓他一時有些拿不準(zhǔn),汪初夏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不管幾分真幾分假,只要他們雙方相安無事就好,要不然看她的身手要是真動起手來,他們幾人也只能拼死相搏了。
汪初夏也想通了,是她自己要來的,如果她不來怎么會發(fā)現(xiàn)意外之喜,如今上演這一出是因為她是才加入的,而他們是一個小團體。
就連阿寧也和他們認識都很久了,她想讓他們將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而不是在這個隊伍里沒有話語權(quán)。
在這一行里拳頭和本事永遠是老大,只要你足夠強,你就會很快的被人重視,從而謀取你想要的。
因為汪初夏的“坦白”,倒是讓雙方氣氛不再劍拔弩張,潘子又道:“既然說清楚了,那我們就一起走,等到了西王母宮,我們在各憑本事!
汪初夏滿不在乎,點點頭同意了。
胖子走到小溪邊,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這么長時間的煩悶,終于消散了些。
潘子走到一處平坦地兒,把除汪初夏外,所有人背包里的物資,拿出來清點,分配,
倒不是汪初夏故意被排外,而是她自己要求,她的物資她自己負責(zé)。
“這要是讓你清點了,我還怎么暗度陳倉。”
阿寧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脫下皮衣,查看胳膊上的傷。
小哥站在不遠處,抬頭45度角仰望天空。
吳斜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又拿出陳文錦的筆記翻看起來。
汪初夏靠在大石頭上,拿出手機,一看電量已經(jīng)紅了:“靠,快沒電了,這手機電量也太不耐用了。”
她抬起頭掃了一眼眾人,見沒人注意到她,偷偷運轉(zhuǎn)雷電之力,給手機充電。
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騷操作,要是人人都有這能力,怕是電力公司的老董,會哭暈在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