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鹽愣住了,“蔣家軍被擊潰了?”
“怎么被擊潰的?”
“蔣興邦不是有炸藥?呂興志被圍攻城中,哪有能力……”
林鹽話語一頓,“秦帝派人來支援了?”
探子回道:“已經(jīng)去查了,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歷!
“他們手上有大武器,比炸藥還驚人!
“蔣家軍損失慘重!
“將軍,我們還要過去嗎?”探子小聲問。
林鹽收回看向桐郡的目光,“過去干什么,嫌自己這方?jīng)]有損失?”
“退二十里,看看情況!
“若蔣家軍能敵,我們過去也不遲!
“若不能敵……”
死道友不死貧道。
……
“先生!”
春子邊跑邊喊,腿快出了殘影,恨不得飛起來。
“贏了!”
“我們贏了!”
“先生,我們贏了!!”
春子興奮的吼叫。
“先生!”
見吳生倒在門口,春子驚喊,飛奔過去。
“先生?”
吳生搖搖頭,借著春子攙扶的力,靠著門框坐下,聲音沙啞的問,“贏了?”
春子連忙點頭,“贏了,皇上派了援軍過來,桐郡安全了,再不用擔心他們打進來了!
吳生揚唇笑,“那就好!
“珍愛子民,他是個值得百姓擁護的君王。”
“是我無福,識不清人。”
“先生?”春子一臉疑惑。
吳生看向半空,只覺得視線越來越黑。
“先生!”
昏迷的最后一刻,吳生聽到了春子的喊聲,還有一句仿佛從遙遠地方飄過來的“馮清婉”。
多希望夢醒時,一切能重頭開始。
吳生的意識徹底被黑暗吞噬。
……
楊束看著千里加急的密信,眼睛瞇了起來,蔣家居然配出了火藥,還真是小瞧他們了。
悶聲干大事啊。
“牌九,通知百官,明日早朝!睏钍暤馈
“是。”
牌九應聲,快步退下。
展開齊國的地圖,楊束手指從一座座山脈劃過,以為弄出了火藥,就能阻攔他攻齊的腳步?
這一次,他就槍跟炮一起來。
過去還是太收斂了。
手指摁下,楊束眼里是勃勃的野心。
將案桌收拾了,楊束邁步出書房。
換了便衣,他領著秦王衛(wèi)去鄭家的香水作坊。
鄭嵐在對賬,看到楊束,微微愣了愣。
“發(fā)什么呆,走,帶你出城逛逛!睏钍プ∴崓沟氖,拉著她往外走。
工人們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那是皇上吧?”
“這通身的威嚴,錯不了。”
“皇上跟少東家?”
“干你們的活,不該問的別問!惫苁潞戎顾麄。
“你是不是太張揚了?”
馬背上,鄭嵐想捂臉,不用看,她也知道周圍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楊束緊了緊鄭嵐的腰,“不張揚點,試圖走捷徑、吃軟飯的,會歇了心?”
“今日后,你身邊一只蒼蠅都不會有!
“快著點?”鄭嵐扯了扯楊束的衣服。
“你說的!
楊束一笑,夾了夾馬肚,加快了速度。
冷冽的風,往臉上吹的滋味不好受,鄭嵐縮進了楊束懷里。
在山腳下勒停馬,楊束牽鄭嵐往上走。
“征戰(zhàn)齊國,就這幾日了!睏钍e聊般的開口。
鄭嵐瞥他,“難怪呢!
“難怪什么?”
楊束側頭看鄭嵐,“是我不找你?鄭少東家心里只有生意,忙起來人影都沒有!
“我不動用密衛(wèi),都找不到!
“庫房里還有錢?”楊束明問。
“幾十萬能拿出來!
“太少了。”
“被一直抽取,哪個井不會干!编崓褂挠牡。
運出去的米糧,就沒收到過銀錢,純虧!
外人以為鄭家富可敵國,卻不知道,錢就沒進過她的口袋。
楊束伸手的時候,那都是狠刮!
“天下統(tǒng)一,日子會好的。”楊束給鄭嵐畫餅。
鄭嵐停住腳步,“累了!
楊束瞅她,“厲害了啊,都會驅使帝王了!
半蹲下,楊束示意鄭嵐上來。
鄭嵐沒客氣,手環(huán)著楊束的脖子,她看向前方,“快著些,太陽要落山了!
“給你能耐的!
楊束一步接著一步,往山頂走。
“讓你花錢不節(jié)制!编崓勾亮舜翖钍哪。
看賬本,全是錢,看庫房,空蕩蕩的。
賊來了,都要懷疑走錯了地方。
趕在太陽落山前,兩人到了山頂。
“真美!
鄭嵐看著夕陽感嘆,她許久沒有過這么悠閑的時刻了。
將頭靠在楊束肩膀上,鄭嵐靜靜看著前方。
楊束環(huán)住她的腰,望著夕陽落下。
在天暗下去前,楊束吻上鄭嵐的唇,兩人相擁著,將吻加深。
“我也就是個伙計。”
“還是沒錢拿的!编崓拱谚匙給楊束。
“往后自己去取,不用問我了。”
“少東家慷慨,朕定以身報答!
“你那是報答?”鄭嵐揉楊束的臉。
“少東家不滿意?我看你每次都很……”
“不許說!编崓怪苯游孀钍淖,兇他,耳根微微發(fā)燙。
“越發(fā)霸道了!
楊束將鄭嵐攬入懷里,“今晚下山?”
“你想干什么?”鄭嵐眼神警惕,“別亂來!我不會從的!”
“色欲熏心,要凍死你自己凍死,我才不陪你。”
鄭嵐從楊束懷里出來,走了兩步,她回頭。
“還坐著?”
“不是讓我凍死?”楊束戲謔的看鄭嵐。
鄭嵐白他,走過去拉楊束起來,“你駕崩了,我的錢不是白花了!
“嘴硬!
“你就舍不得我死。”楊束跟在鄭嵐后面,逗著她。
“還能看見?”
楊束拉住鄭嵐,防止她踩到土石崴腳。
“上來吧!
楊束背起鄭嵐。
“準備何時去蕭國?”
如果不是他不松口,鄭嵐不會待到現(xiàn)在,早走了。
“明日吧!
“這么快?”
“沒辦法,攤上了一個揮金如土的帝王!
楊束笑出聲,“明日我送你。”
“不是要早朝?”
“不會太久!睏钍Я颂ь^,吹響了口哨。
這群沒眼色的,天都黑成什么樣了,也不知道拿根火把來!
他是能夜視,還是能發(fā)光!
“皇上是叫我們?”方壯碰了碰秦王衛(wèi)。
秦王衛(wèi)肯定搖頭,“皇上跟鄭少東家你儂我儂的,哪想的起來我們。”
“吹口哨絕對是活躍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