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州摸著臉,得,沒錯了,是麻團。
尋常鸚鵡沒這么暴躁。
更不會罵回來。
“麻團……”
“聽不見!”鸚鵡揚了揚翅膀,把頭埋進去。
許靖州哭笑不得,他看向楊冉,“這脾氣是越發(fā)大了。”
楊冉輕輕摸了摸麻團的爪子,聲音放柔,“麻團,嫂嫂呢?”
“我一會給你買堅果吃。”
“一大碗!
麻團把頭抬了起來,“拉鉤!”它展開翅膀。
楊冉輕笑,拉了拉它的翅膀。
“崔聽雨壞!”麻團邊跳邊叫嚷,“不給吃!她壞!”
“不要她!”
麻團氣的轉(zhuǎn)過身。
楊冉瞧著圓滾滾的鳥,笑容擴大,她掩了掩唇,防止被麻團看到。
太胖了,這是節(jié)食了。
“麻團,你還能找到嫂嫂?”楊冉理了理麻團頭上的鳥毛。
“不要她!”麻團頭偏向一邊。
“那行,以后你就跟著我吧,我給你吃好多好多的堅果,一會,我們就回會寧,再也不要她了!
“好不好?”楊冉笑瞇瞇問。
“我去收拾東西!
楊冉剛轉(zhuǎn)身,就聽見翅膀撲騰的聲音。
“飛走了!痹S靖州開口。
“還是冉兒有辦法!
楊冉回頭看,“每次就嘴上抱怨,真要把它從嫂嫂身邊帶走,拼了命,麻團也會飛回去!
“就像我認定了冉兒!痹S靖州趁機插了句情話。
楊冉嗔他一眼,隨后接著望向麻團飛走的方向,“靖州,麻團很機警,人別跟的太近。”
“嫂嫂要安好,就別擾她。”
許靖州點點頭,握住了楊冉的手,“冉兒何時能待我那般溫柔?”
“我平日很兇?”
“那倒沒有,但跟那只胖鳥對比……”
楊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當(dāng)心麻團飛回來再拍你一爪子!
“我堂堂刺史,竟叫一只鳥欺負了。”許靖州嘆氣。
楊冉笑,“秦帝在它面前,都只能哄著!
“許刺史要跟麻團一樣孩子氣,我也是樂意哄的。”楊冉?jīng)_許靖州眨了下眼。
“比如?”
許靖州拉住楊冉的手,不讓她走。
院外頭,閑王眼皮上翻。
“瞧清楚了?”他斜著一旁的兒子。
“。俊饼R二一臉懵,“父王,怎么了?”
閑王沉了沉氣,耐著性子,“許靖州在做什么?”
齊二朝院里看,隨口回道:“同姑娘說話。”
閑王一個腦瓜子拍了過去,“那是說話?那是調(diào)情!”
齊二抱頭,“父王,這姑娘來好多次了,一看他們就是兩情相悅,別說拉小手了,更親熱點,也談不上罪大惡極!
“我知道你惱許靖州在你屁股上……”
“你把那姑娘搶過來,你比許靖州年輕,又有閑,多圍著轉(zhuǎn)轉(zhuǎn),興許就成了!
看著閑王一張一合的嘴,齊二眼睛圓瞪了,“父王,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你撿的?”
閑王詫異,“你從哪知道的?”
“那年,大雪紛飛……”
“父王,停!我都能背了。”齊二撇嘴,“論討姑娘歡心,我可不及父王,你年輕那會,就連蕭漪的小姨都逃不過你的魅力。”
“許靖州才多大,他肯定沒你經(jīng)驗足,父王略微出手,就能奪了他的女人!”
閑王抬手一個腦瓜子,“我就說你小子覬覦我的位置!”
“父王,齊國都要沒了!饼R二邊說邊抱頭跑。
父王也知道會死呢!
親兒子也不能這么坑!
搶許靖州的女人,他不得東一塊西一塊,湊都湊不整。
不干!堅決不能干!
……
“公主,麻團會不會出事了?都這個點了!泵琥L不時朝外看,神情焦急。
崔聽雨輕蹙眉,以往賭氣頂多一兩個時辰,這都快三個時辰了。
崔聽雨坐不住,她往外走。
“娘娘!
見崔聽雨過來,護衛(wèi)恭聲喊。
“麻團那,可有跟丟?”崔聽雨看著護衛(wèi)問。
“稟娘娘,它去了許刺史家里,待了半刻鐘,就回來了,但沒進院子,躲在百米外的樹上!
聞言,崔聽雨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拿了點堅果,崔聽雨去了麻團藏著的那棵樹。
“麻團!
喚了聲,崔聽雨張開手,靜靜等著。
“我不吃!”
麻團飛了下來,落在崔聽雨手里。
“不吃!”麻團昂起鳥頭。
崔聽雨瞧笑了,“真不吃?”
“那我收起來了。”
“你壞!”麻團氣的直跳,然后低下頭啄啄啄。
崔聽雨摸它的翅膀,麻團一裝可憐,苗鶯就心軟,忍不住給點再給點。
哪還像鳥啊,都快胖成球了。
“麻團,見著冉兒了?”
“你一會再去一趟?”
“讓她晚上過來。”
“人少的時候說。”崔聽雨柔聲交代。
“去吧!
踩了踩崔聽雨的手,麻團起飛了。
直到它消失在視野里,崔聽雨才收回目光,多運動,應(yīng)該能控制住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