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縝密,出手快準(zhǔn)狠,從沒有落空的時(shí)候,這不是能換下的掛件,柳韻是眼睛,更是刀刃。
鋒利不見血的刀刃。
有她在,他能省卻很多事。
思索間,郭啟聽到腳步聲,一抬頭,他的視線就和楊束對(duì)上。
公子哥姿態(tài)散漫,眼睛恨不得長在天上,即便面對(duì)皇子,也沒有半分收斂。
“外面?zhèn)鞯姆蟹袚P(yáng)揚(yáng),說你身邊的人,都挨了罰,看你這模樣,想來是他們瞎說!惫鶈⒄Z氣平淡。
“我可是定國王府的獨(dú)苗,老家伙怎么可能動(dòng)我。”
楊束高抬著下巴,在椅子上坐下。
郭啟斂了斂眸,往日是打的少了?不過是命不久矣,楊匹夫心死了,懶得再管。
“柳韻還沒玩兒夠?”
“以前可沒見你有這樣的耐心,是該換換新人了!惫鶈㈦S口道。
“你當(dāng)我不想換?”楊束撇嘴,“但尋來尋去,就沒找到比柳韻身段模樣好的!
“老家伙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非要我納了她!
“本來納妾也沒什么,偏他搞出這么大的陣仗,誰不知道柳韻出身青樓!”楊束一臉憤憤,嫌楊廉讓他丟人。
郭啟沒說話,只拍了拍手,很快一個(gè)紅衣細(xì)腰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肌膚勝雪,花容月貌。
楊束話立馬停了,眼睛黏在了紅衣女子身上。
“曲竹拜見殿下、世子!秉S鸝般的聲音從紅衣女子嘴里發(fā)出,不同于柳韻的風(fēng)情萬種,曲竹眉目間帶著英氣,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去吧,給中郎將滿上!惫鶈]了揮手。
楊束笑意綻開,“二皇子,往日是我瞧錯(cuò)了你,要早知道你這般……”楊束說著說著沒了后文,眼睛只顧盯著曲竹,模樣癡呆。
“幾歲了?”楊束在曲竹倒酒的時(shí)候,抓住她的手,一臉色相。
“十,十六。”曲竹抽了抽手,臉上有驚惶。
“十六不小了,待在倚紅樓有什么前途,隨本世子回府如何?”楊束把人往懷里拉。
“奴婢,奴婢……”曲竹明顯不愿,目光看向郭啟,哀哀喚:“殿下!
“既喜歡,就帶回去!惫鶈]理會(huì)曲竹的哀求,談?wù)撐锸舶愕拈_口。
“回頭我請(qǐng)二皇子喝酒。”
楊束不顧曲竹的抗拒,把她往外拉。
郭啟眼神淡漠,直到楊束走遠(yuǎn)了,他才起身。
馬車?yán)铮瑮钍鴵崦竦哪,?dòng)作輕浮,但眼底連半絲情-欲都沒有。
郭啟沒放棄柳韻啊,不止沒放棄,他是想奪回去。
回到定國王府,楊束把曲竹扛進(jìn)廂房,就在他要行不軌,房門敲響了,“世子,老太爺讓你去一趟!
“這都什么時(shí)辰了!”
“就他事兒多!睏钍鴳嵙R了句,看了眼曲竹,他甩袖往外走。
一出房門,楊束的不耐和色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邁開步子,去了扶湘院。
“曲竹可是能激起二皇子情-欲的人,世子就不心動(dòng)?”
柳韻披著紗衣,倚在窗邊,勾唇笑。
楊束走過去,環(huán)住柳韻,嗅著她身上的體香,輕緩?fù)伦,“郭啟挺瞎的,她可沒你魅惑!
“我不明白,他把人送進(jìn)來,有什么用,我難道會(huì)貪圖曲竹的新鮮,轟你出去?”
“在倚紅樓,我可是說了,納你是老爺子的意思!
柳韻輕靠在楊束身上,紅唇微啟,“傳話!
“二皇子就沒想曲竹活。”
“若我沒猜錯(cuò),他要闖定國王府!
楊束蹙眉,“說具體點(diǎn)。”
“我在定國王府待了這么久,對(duì)這里,必定十分了解,只需讓郭啟知道護(hù)衛(wèi)們巡視的時(shí)間和位置,他就能派人潛進(jìn)來!
“活人不好出定國王府,死人可是很簡單。”柳韻唇角有著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