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凄慘的叫聲,在學校內(nèi)不斷回蕩,一聲比一聲響,卻能清晰聽出來,這些叫聲并非出自于同一個人。
那也就是說受害者,或許是幾個人,甚至更多。
“太不正常了,學校是不可能停電的,這是其一,而且這個點一般學生早就走了,里面這叫聲分明不是發(fā)自同一人。”白暖暖說道。
時言夏站在那,她突然轉(zhuǎn)頭朝戰(zhàn)景凜看去。
兩人并肩而站,四目相對,默契十足。
黃警官跟在兩人身后,立刻掏出手槍警惕的環(huán)視著四周。
“鈴”這時,時言夏手機震動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后,按了接聽鍵,卻沒有說話,電話那端傳來喘息聲。
“言言,夢夢現(xiàn)在受傷了,我們出不去了,學校里有點奇怪,我們走了很久,一直都在原地打轉(zhuǎn)!盎籼穆曇魩е謶。
她看著四周,明明什么都沒有,卻像有無數(shù)雙手暗中揪著他們。
不管怎么走,都強行把他們推回到原地。
“知道了!皶r言夏應(yīng)聲。
她沒讓霍太太再說話,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奇怪,霍太太不是說找不到霍夢嗎?怎么現(xiàn)在又在一起了?“白暖暖眼底浮現(xiàn)出疑惑。
之前說的話,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
“你們跟著我。“時言夏神情很是嚴肅。
白暖暖有些懵,戰(zhàn)景凜回眸,看到她站在原地,他連忙上前問道:“哪不舒服?”
“哥,你看。”白暖暖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她抬起纖纖玉手,朝不遠處指去。
戰(zhàn)景凜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學校門前的墻上,隱約有東西在動。
“言言,這是什么?”黃警官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而時言夏也被這里的動靜,她不禁停下腳步,原本焦急往里走的步伐,生生止住,她犀利的杏眸微瞇,盯著那面墻。
剛似乎很熱鬧的墻,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言言,你看到?jīng)]有?剛才我好像看到墻里面有東西在動!卑着B忙小跑上前。
她擔心別人不信,這連忙拉著時言夏,湊過去說:“我剛看到里面有東西,好像有人在走,我真的看到了!
戰(zhàn)景凜被白暖暖推開,避著他朝時言夏跑去。
看著這個自己一直當成妹妹疼愛的白暖暖,無視自己,甚至眼里只有時言夏時,此刻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視線落在白暖暖身上,盯著她的手死死抱著時言夏的手臂,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
“暖暖,先松手!皯(zhàn)景凜大步上前。
他不著痕跡的將白暖暖的手給弄開,讓她與時言夏保持著點距離,而他一直站在時言夏的身側(cè),只有黃警官,默默看他一眼,識趣的走到白暖暖身邊站著。
“看到了!皶r言夏說道。
黃警官是個軍人,他向來不信鬼神,遇到時言夏后,他才開始打破了之前自己的信仰,如今再次目睹著詭異的畫面,他甚至有些懷疑人生了。
“墻里怎么會有人?會不會是倒影,或是說有人在高處,朝這里投放出來的畫面?“黃警官倒抽了口氣問道。
他實在不敢相信,墻內(nèi)真的有人。
他上前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墻確實是墻,就是普通的墻,并沒有隔層。
“不像,剛才的影子很真實,并且不像投映上來的,再者前面附近并沒有高樓大廈,更沒有適合投映的地點。“戰(zhàn)景凜理智的分析著。
他剛環(huán)視了四周,這里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并沒有其他人。
“所以,影子不是投放的,那么難道墻里面真的有人?“白暖暖艱難的問道。
她下意識拉了下外套,挺起胸口產(chǎn)道:“不過你別放!
“?”時言夏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模樣,她不禁低眸朝白暖暖看去,只見她從口袋里掏出一瓶東西,說道:“昨晚的事情過后,白天我回家,爺爺和周管家給準備的!
“這是?”時言夏問道。
看到她從包里掏出東西,說道:“防狼噴霧!
“辣椒水。“
“雄黃粉!
“還有寺廟里面的開過光的香灰!鞍着f道。
還有幾張反光紙,她遞上前說道:“還有打火機,反光紙!
原本嚴肅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黃警官也下意識朝她看來,問道:“反光紙用來做什么?“
“很簡單,如果夜里有危險,我們沒辦法叫出聲,那么這種紙一旦撕開,就會發(fā)出亮光,那么你們遠遠就能看到彼此之間的位置!
“爺爺說擔心到時信號不好,我們?nèi)f一有事聯(lián)系不上!
“再者打火機在手,要是想取光或是什么,直接點火,要是真出事,放火燒山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能自救就可以!鞍着f道。
戰(zhàn)景凜目光復雜的看著白暖暖手上掏出來的東西。
很難想象,但又是情理之中,這些東西確實是很像爺爺?shù)娘L格。
“那你去!皶r言夏說道。
她指了指前面的墻,示意白暖暖上前。
剛還在介紹著產(chǎn)品的白暖暖,傻愣在原地,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讓我去?去那墻上嗎?“
白暖暖有些懵,腦子一時半會跟不上。
“對,你上前!皶r言夏指了指前面的墻說道。
前面是學校門前的圍墻,是普通的墻,上面刷了白漆,除此之外,并沒什么特殊,上面寫了幾個字,為人民服務(wù)。
白暖暖看著時言夏指的位置,她也沒有猶豫。
將一瓶防狼噴霧塞進時言夏的手上,轉(zhuǎn)身朝著前面的圍墻跑去。
越跑近,她感覺寒氣逼人,剛離得有些遠,也沒感覺到什么,現(xiàn)在每走一步,都像在寒潭旁一樣,寒氣幾乎逼得她喘不上氣。
“言言,冷,好冷。“白暖暖凍得一陣哆嗦。
她不斷捂著手臂,不敢再往前半步。
此刻白暖暖被凍得嘴唇發(fā)紫,她全身不斷顫抖,回頭朝時言夏看去,人幾乎站不穩(wěn)的說道:“言言,這里好冷!
“冷?“黃警官見狀。
他也邁著大步上前,戰(zhàn)景凜也想上前,卻被時言夏一把抓住。
戰(zhàn)景凜的手腕被她握著,女人手上的溫度傳來,酥麻的感覺襲向他全身,男人下意識的抬手,握住了她細小的手。
“嘶。“黃警官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