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麗放下碗筷,看著時言夏的眼底有過震驚。
“一定要說嗎?”秦佳麗突然問道。
時言夏挑了挑眉,笑而不語的冷視著她,壓迫感令秦佳麗幾乎喘不上氣,她感覺到時言夏用力量壓著她。
“噗。”秦佳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時言夏依舊云淡風輕的坐在沙發(fā)上,她雙手環(huán)在胸前,睨視著秦佳麗狼狽的模樣。
“我替你解決掉索命繩,是和你在做交易,你之前說的事情,只說了一半,現在你要是對我有所隱瞞,我大可把東西還給你,就不知你能否承受得住這雙倍的痛苦了。”時言夏搖晃著手腕說道。
她拿過一旁的藥箱,在手腕上抹著藥膏。
戰(zhàn)景凜給她的藥都是極好的,加上她之前改良過,抹在皮膚上,涼涼的感覺襲來,手腕上的疼痛很快消失了。
因為藥上有她的氣息,時言夏才放心抹上。
“這索命繩是小姐給的。”秦佳麗咬著牙根說道。
“哦?秦芷熙給你的?她給你,你卻套在自己的手腕上了?”時言夏輕笑著問道。
她雙眸清明,像能看透一眼一樣。
秦佳麗的心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別過臉,不敢與時言夏對視著。
“她把索命繩給我,是想讓我守住秦宅,但我有些不甘心,不想被困在那死氣沉沉的秦宅內,所以心生了外出的想法!
“后面得到,她和戰(zhàn)家的掌權人關系不錯,我發(fā)現那人居然與我夢中的人長得很像,我承認我有些嫉妒她。”秦佳麗說道。
時言夏身子往后靠去,拿著抱枕墊在腰后面。
“所以你想殺了秦芷熙,沒想到索命繩卻把你給綁住了,加上秦家發(fā)生了變故,你被這兩條蛇給盯上了!睍r言夏突然開口說道。
秦佳麗如被雷劈一樣,她難以相信的看向時言夏。
這么隱私的事情,時言夏居然知道。
“索命繩把你我捆綁在一起,意味著你的事情我大概都能猜測到一二,你別想再騙我。”時言夏冷笑挑明。
“你想嫁給姓戰(zhàn)的,想利用這層身份,成為秦家光明正大的小姐,而不是他們嘴里說的養(yǎng)女,你不甘心自己和秦芷熙身份上有區(qū)別!睍r言夏繼續(xù)說道。
秦佳麗這時卻激動了起來。
“但我沒想過要殺大小姐,她對我有恩,我怎么可能想殺她?秦家出事后,我才發(fā)現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我一直想要找到她,我想要保護她,我從沒想過她死!鼻丶邀惽榫w很激動。
她猛站起來,在房間內不斷來回踱步。
“所以,我想找到她,我想告訴她,我只想嫁給她想要嫁的男人而已,我又沒想要她死。”秦佳麗急得不行。
時言夏“噗”一聲笑出聲。
“想搶別人的男人,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嗎?”時言夏嘲笑的問道。
秦佳麗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
她回頭看向時言夏,對上她玩味的視線,有些泄氣了。
“我沒出賣秦家的事情!鼻丶邀愓f道。
時言夏擺了擺手,也沒打算再追問這些事情。
對她來說,無關重要。
現在她需要弄清的是,自己到帝都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現在整個帝都都烏煙瘴氣的?
“我出去一趟!睍r言夏說道。
她幾乎沒有給秦佳麗反應的機會,拿出一張符甩出,順著氣息飛奔而去。
師傅的氣息越來越濃,最終她出現在“玄學娛樂”門外。
“玄學娛樂?”時言夏站在外面。
看著里面香火旺盛,男女老少都進進出出,一些人拿著鮮花,有的提著水果,全部走進去,但上完香就直接離開。
“這是我的地盤?”時言夏腦海像接收到什么信息一樣。
里面屬于師傅的氣息越來越重,她注意到玄學娛樂這個位置,是一個陣眼,是整個帝都的核心位置,而這里也是整座城市氣息最干凈的地方。
金光籠罩著,四周的陰氣都被驅散了。
時言夏走進去,看到霍先生和霍太太在里面擦著桌子,聽到動靜,他們兩人回頭,發(fā)現時言夏過來了,立刻迎了上前。
“言言回來了?“霍太太看到她,之前高冷的臉上全都是笑意。
她拉著時言夏走到一旁坐下,一邊說道:“今天的香客很多,一共來了70萬人,每個人上完香就走,現在玄學娛樂里面的香都快用完了。“
“我正準備和我先生去買些好的香回來繼續(xù)供著!盎籼蜕频恼f道。
時言夏看著霍太太和霍先生,他們身上有著淡淡的光環(huán),被這光環(huán)籠罩著的人,一般都是做善事的,并且有神明庇護的。
“你女兒呢?“時言夏突然開口問道。
霍先生聽著,他替時言夏倒了杯茶端過來。
“夢夢去上學了,家里事情處理完后,我們夫妻覺得她需要融入外面的圈子,不能總呆在家里被我們保護,所以她早上就回學校去了!被粝壬鉀Q時。
他越是這樣說,時言夏卻沉默。
她掐指算了算,對霍太太說道:“下午四點鐘之前,你們如果能把她接回來的話,就能平安!
“什么?”霍太太有些懵。
聽到“就能平安”四個字,她整個人如遭雷劈。
之前霍夢才被沈連初算計,導致她精神失常,差點自殘死掉了。
“最近氣場混亂,如果今天把她接回來了,最近都別讓她再出門,如果有事,那帶她過來這里待著,哪都別去!睍r言夏說道。
這里有著她師傅留下的氣息,一般東西是不能靠近的。
“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接她,現在就去!被籼行┝駸o主起來。
女兒是他們的全部,好不容易把女兒養(yǎng)大,如果她有什么不測,那他們霍家恐怕就要絕后了啊。
“喂,是香火店嗎?麻煩幫我訂購三萬支上等的香送到玄學娛樂。“霍先生一邊走著,一邊不忘打電話購買香火。
這些對他來說,是行善積德的。
在他們離開后,時言夏才緩緩閉上眼眸,她感應到霍宅出來了,那里殘留著她的氣息,她應該在那里鎮(zhèn)壓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