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冒泡!
“嗝!”
巴奴已經(jīng)將王世凱消化干凈了。
一位堂堂天穹山陰陽境層次的強者居然被一頭冰蛇吃掉。
王世凱怕是已經(jīng)能夠被評為死狀最慘天命族陰陽境強者了!
莊周的嘴角,一抹笑容浮現(xiàn)。
這巴奴快要完成第一次的蛻變了!
蛇蛻法。
每次蛻變都要從舊的身軀中蛻變出新的肉身,這個過程要消耗海量的生命力。
王世凱的肉身正好成為巴奴的資糧。
巴奴身軀一顫。
遍體生輝。
它再次掃動蛇尾,啪嚓一聲,便是將左慈拍在了地上。
左慈墜地。
雷霆緊隨而來,直接將左慈劈得渾身冒煙,甚至都傳出了烤肉的味道。
“你特么有病吧!不抗天劫,對我下手!”
左慈氣得七竅生煙。
他的天劫凌厲。
這條大笨蛇的天劫也不弱。
它自己不好好地對抗天劫還有閑心對自己下手?
吃飽了撐的吧!
這次,左慈猜對了。
巴奴還真的是吃飽了撐的!
“我好熱。
“我好撐!”
“我好想發(fā)泄一些啊!”
巴奴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燈籠一樣看向左慈。
左慈則是被看得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熱?發(fā)泄?你想干嘛?”
看向巴蛇那粗大的尾巴。
左慈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星子。
喉結翻動。
不,不要啊!
我容納不開!
左慈瘋一樣地想要逃命!
巴奴龐大的身軀向左慈扭動而來。
“我要,我要。
莊周捂住了臉。
不堪卒讀。
這是一個雷電交加的白天。
狂風驟雨,落雷閃電中,傳出了左慈凄厲的聲音……
不知多了多久。
風停雨歇。
劫云散盡。
陳鋒、左慈,盡皆被雷霆劈斬成灰。
巴蛇浴火重生,完成了第一次的蛇蛻。
莊周從陳鋒和左慈的胸膛中挖出了各自一枚氣運結晶。
至于肉身其他的部位已經(jīng)在雷霆下生機盡毀,不能用了。
六頭陰陽境層次的冰雪生物也已經(jīng)全軍覆滅。
看著滿目的瘡痍。
張凡天沒有丁點笑容。
四面八方,寒風凜冽。
隨著超級空間裂縫的開啟。
北疆的戰(zhàn)事越發(fā)嚴酷。
陰陽境冰雪生物的出現(xiàn),代表著戰(zhàn)爭已經(jīng)進入到了新的階段,雖然這次他們滅殺了六頭。但也僅僅是冰上一角而已!
“這個可惡天命族!禍亂四方竟然釋放出了這么多的冰雪生物,他們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
張凡天怒吼,恨不得在左慈和陳鋒的尸體上多踩上兩腳。
“各為其主吧!他們圖謀多年,為的不就是現(xiàn)在嗎?天命族已經(jīng)沒落,不再是當年的天命族,他們若是不能將水攪渾,他們在凌天界中也再難有出頭的機會!”
莊說道。
他的眸光清澈。
雖然天命族為禍四方,但是他卻并不痛恨天命族!
正所謂各為其主,這天底下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為了族群復蘇,哪怕是將整個凌天界搞得生靈涂炭也在所不惜。
莊周雖然不會這樣做但是對這樣的行為,他的心中卻是理解。
“接下來,就要看這凌天界中各大世家、族群還有超然勢力的態(tài)度了!”
莊周說道。
“底牌,掌握在你們的手中,這些年來,你們都在韜光養(yǎng)晦,隱藏實力,雪藏高手,隱匿天驕,萬族潛龍賽,讓一些天驕現(xiàn)身,但是萬族真正的底牌都還沒拿出來!”
“若是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大家都還藏著掖著,冰雪生物橫掃,到時候,別說是北疆,連整個凌天界都有可能淪陷!”
莊周的眸光清澈,看向張凡天。
他這話不是對張凡天說的。
而是對張凡天身后之人說的。
張凡天的目光有些回避。
“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
莊周輕笑:“我知道你做不了主,也沒指望你能做主!我只希望你身后的人能夠站出來!”
“我盡力吧!”
張凡天點頭。
“對了,這令牌也該幫我換一枚了吧!”
莊周將腰間,天穹山外門弟子的令牌扔給了張凡天。
“精英弟子的身份令牌可好?”
張凡天問道。
身份令牌,代表的是天穹山對莊周的認可和身份。
身份令牌上的位置越高,莊周對天穹山的價值越大。
外門弟子與莊周的實力和貢獻顯然已經(jīng)不匹配。
莊周一方,僅僅是陰陽境層次的戰(zhàn)力就有兩尊了。
冰蛇巴奴。
三眼死亡巨人。
還有莊周和柳楊那鬼神莫測的手段。
一些古老的世家明面上的實力也不過與兩人平齊。
“可以!”
莊周點頭。
他也沒有為難張凡天。
張凡天的權限范圍內,大概只能給莊周一個天穹山精英弟子的名分。
天穹山內,真正掌權的都是圣人。
凌天界中,圣人不出。
不是沒有。
超然勢力,哪家沒有圣人坐鎮(zhèn)?
令牌更迭。
精英弟子的身份果然珍貴。
令牌都是天月神金的,這是打造圣人法器留下來的邊角料凝練而成。
莊周笑道。
“這天月神金打造的令牌不僅堅固無比,還能吸收日月星辰之力,日久天生,積攢能量,能夠激活其中蘊藏的神通!只是不知道,這蒼穹山給門下弟子留下的神通是保命的還是攻擊的?”
莊周問道。
“這你都知道?”
張凡天驚訝問道。
天月神金屬于是仙料中的珍品。一般人根本不認識,就算是世家弟子也一樣。
沒想到,莊周見多識廣,一眼認出了天月神金還說出了其中的玄妙,這讓張凡天不由再次高看了莊周一眼!
“在古籍中見到些許記載!”
莊周謙遜道。
張凡天點頭。
“少年博學,令人佩服,我在你這般年紀,可沒有你這般的學問!”
“這神金頗為珍貴,每一粒都價值數(shù)百下品元石,更為難得的是,這東西有價無市!天月神金,乃是凝集日月精華誕生而生!其中可以醞釀神力,自行誕生神通!每一面核心弟子令牌中醞釀的神通都不一樣!你的這面令牌,在不久前剛剛鍛造出來,日月之力汲取的數(shù)量不夠,還沒有誕生神通!所以,這令牌的神通還沒有誕生出來,需要你來孕養(yǎng)!”
張凡天說道。
“天穹山的令牌與其他宗門的令牌不同,精英弟子,圣子乃至長老的令牌都是一面,只是如果你晉升為圣子,會在令牌上多一個凹槽,里面鑲嵌一枚太陽神金。
晉升為長老的話,令牌的背面會刻畫一幅日月山河圖,僅此而已!所以,這枚令牌你可以放心孕養(yǎng),甚至化為兵器都不是不可能!”
莊周聞言,不由點頭。
他看向手中的這枚令牌也是生出了由衷的歡喜!
“你可愿意帶人陪我一起回天穹山復命?”
張凡天看向莊周問道。
這是一種試探。
試探的是莊周的態(tài)度。
若是莊周愿意,他便有可能成為天穹山真正的一員,而非一個名義上的弟子。
而他不愿意的話,也是無妨,繼續(xù)保持這種合作也沒關系。
天穹山,家大業(yè)大,也不會做出那種強行招收弟子的事來!
莊周作揖道:“我還有事情需要安排,不能陪同前輩前往天穹上,請前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