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
“小青,要不還是你去吧?”尉遲春蕾提議道:“我這么笨,被那個觀棋語說幾句話就搞得啞口無言,如果換你去的話,肯定能說服他的!
“我不行。”許婉清搖頭。
“為什么?”
“我……我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和他接觸,甚至就算之后合作,我也要盡量避免和他多接觸!
“可是……”
“沒事,我再想想吧。”沒等尉遲春蕾說話,許婉清擺擺手送客。
這……
尉遲春蕾不明所以。
她感覺自己師弟現在變了,好像做什么都畏首畏尾了,之前來書院,他甚至遇到一只螞蟻都不敢踩而要選擇繞路。之后好幾次,也都讓人感覺非常古怪,就好像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一樣。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
自己以為的師弟,結果是自己的師妹,更加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師妹,正在遭受什么樣的可怕詛咒。
等尉遲春蕾離開,許婉清忍不住一陣發(fā)愁。
太虛石蠟心的存在,讓她無法拒絕他人的要求,所以她不敢去找觀棋語談合作,因為一旦談合作,自己許諾的一切東西都得照辦,不可能出爾反爾,這里面問題就很大了,甚至說不定直接就徒做嫁衣了。
可……
現在觀棋語拒絕了,還點名要自己去。
那該怎么辦?
要不不找?guī)褪,就自己和尉遲春蕾兩個上?
可……
想到尉遲春蕾那蠢笨的腦子,許婉清又覺得不太靠譜。
思慮良久,一直到夜色漸深,許婉清終于還是鼓足勇氣,朝著觀棋語住的地方而去。
她花了這么大半天的時間,為自己準備了一套說辭話術。
只要不出意外,她就能一直掌握著話語權,而只要掌握著話語權,她有信心,能夠避免對方開口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讓自己被迫答應下一些不合理的承諾。
甚至。
在觀棋語門前的時候,許婉清還又復盤了許久。
確認無誤,她這才上前輕輕叩響對方房門。
只是……
人沒在!
她準備了一整套完善的說辭,結果卻撲了個空,觀棋語沒在房中,任憑她如何敲門都沒人回應。
“怎么回事?”
“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
許婉清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這里畢竟是書院,而觀棋語和她們其實一樣,都是外人,在別人的地盤上,正常人這種時候應當是老老實實在自己房中才是,怎么可能會四處亂竄?
不過。
疑惑歸疑惑,但她還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無奈之下只能轉身打道回府。
只是……
就在她路過一道岔路的時候,許婉清卻突然如遭雷擊一般僵在原地。
面色慘白。
眼露驚恐。
而在她目光注視的方向,一男一女兩個孩童,正從遠處而來,其中那個小女孩,扎著兩翹起來的小辮子,正一蹦一跳的,對身邊一個滿頭紅發(fā)的孩童說道:
“云崢,你聽到了嗎,剛才桑爺爺說師父也來了中州呢!”
“你說我們接下來會不會碰到他?”
“我好想老師啊,對了,還有碎星叔叔他們!”
“他們要是見到我,一定會大吃一驚,我現在可也是個小高手了!”
“……”
女童滿是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期待和興奮。
而在女童身旁的那個一頭紅發(fā)的少年,臉上倒是始終面無表情,不過這個看上去冷酷的少年,此刻對女童的話卻毫不猶豫的點頭:
“想!”
“我也想老師!”
若是碎星在此,看到這兩個孩子,必然早已經嗷嗷大叫起來了。
因為這兩人不是別人。
正是顧修三位學生之中的兩人。
小平安和云崢!
只是。
碎星會驚喜連連,但此時此刻,恰巧看到兩人的許婉清,卻只感覺災難降臨。
因為在看到小平安的瞬間,她腦海之中,便已經傳來了那道已經許久未曾出現的恐怖聲音:
“身為良善之人,竟用惡毒手段搶奪太虛石蠟!
“當罰!當罰!”
下一刻。
碎心,裂魂,凌遲之罰。。
那一刻,許婉清唯一能做的,只有倉皇逃離,然后接受那無邊痛苦的折磨。
值得慶幸的是。
小平安并未發(fā)現她。
只是……
小平安戴著的那枚玉墜,卻忽閃忽閃,幽幽閃爍起了幾道寒光。
……
而在小平安和云崢來到太行書院,許婉清遭遇此生最大痛苦的時候,此時此刻,書院罪文樓前的顧修,正滿是警惕的,看著身前之人:
“給我留字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