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駐足回望冷九道:“王爺回來了?”
冷九回:“進府尚未來得及喝一口茶就馬不停蹄命令屬下喚王妃前來!”
“王妃這是打算外出嗎?屬下現(xiàn)下無事可陪桃小姑娘!”
他生怕楚南月不來,連忙開口堵住她的后路。
挨鞭子不存在的!
刷馬桶也不存在的!
就連房檐下的江炎都忍不住朝他伸了個大拇指。
小桃問楚南月:“姑娘,那您還去不去?”轉(zhuǎn)而,她又仰著脖子對冷九,一字一句道:“我叫小桃,不叫桃!”
特么,她都知道他叫冷九,而非九冷。
他卻不知道她叫小桃。
多么簡言意賅、通俗易懂的名兒啊。
終究是錯付了!
冷九嘴角抽動,他一時口誤好吧?
但他懶得解釋。
楚子譽口是心非道:“既然燕王歸來,那阿月便過去看看吧!”
楚南月忽而心中一動,點頭道:“好!”
楚子譽語塞:“......那快去吧!”
楚南月爬上墻頭對著房頂上的冷九道:“冷侍衛(wèi),我可把小桃交給你了!”
“王妃放心!”
冷九俯首后,便一溜煙飛走了,連帶著小桃也消失在楚家大院里。
此時,蕭寒野正整個身子沐浴在冒著氤氳熱氣的浴桶里,聽見輕盈的步伐靠近,他勾了勾唇,語氣懶散道:“阿月,快來幫本王搓搓背,本王整日混跡軍營,軍營環(huán)境粗糙,每日都是囫圇洗一下,這渾身真是太不得勁了!”
楚南月瞬間黑臉:合著喊她來搓澡的?操練十日,這不得搓出一斤泥來?
“北苑有俏娘,找我做甚?”
“俏娘?不就是你?”蕭寒野不知其意,笑著回。
“你少在此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問你,北苑不是從沒有其她女人嗎?那方才我怎么瞧著似有個俏娘在此花枝亂顫、手足舞蹈?”楚南月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有嗎?本王不知道!备铿嵤拢捄耙幌虿辉趺垂,但見楚南月一臉嚴肅之貌,他卻笑了,“阿月心儀本王,阿月吃醋了!
蕭寒野的唇角勾起一抹怡人的笑,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水珠沿著他健碩的胸膛滑落,更添幾分誘人的氣息,他展開雙臂慵懶地倚靠在浴桶邊緣,挑眉道:“既然阿月如此在意本王,那本王一定會讓你心安!
楚南月一邊吞咽口水,一邊嗔怒道:“誰......誰在意你,誰吃醋,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我只是怕污了我的眼,臟了我的身罷了!
在不在意先不討論,但她好像真的有些吃味了。
勞資,才整走一個宋挽,就又整來一個俏娘。
就這還敢說自己不近女色?
她想呼他一個大嘴巴子。
說好的男德呢?
不過某人是真有男德,他說了讓楚南月心安,就真的叫來了江炎。
江炎站在門外回話:“啟稟王爺,并非俏娘而是麗娘,是您屋里的床帳略有污損,江管家便派了她前來量尺寸!
麗娘乃燕王府專用裁縫,其做衣服的手藝在京城乃至整個北蕭國都是聞名遐邇的,如今卻用來做床帳這些瑣事,燕王府這暴殄天物,也是沒誰了。
這叫那些對麗娘所制服飾重金一求的達官顯貴情何以堪?
然某人的暴殄天物還不止于此:“哪里就用得著她前來量床帳了?本王現(xiàn)在有王妃,關(guān)于本王的一切生活瑣事,自是有王妃給本王打理,去告訴江管家,日后關(guān)于北苑的一切不用他操心!”
這句話,他雖是對門外的江炎所說,卻是一直在望著楚南月。
他的阿月吃醋了,他自是要開口哄哄的。
“阿月,可還有疑問?”
楚南月被他的話一噎,但心中那絲不悅卻是消散,但消散歸消散,她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的,所以,她就坡下驢開口回道:“無,王爺能有如此覺悟,值得夸獎,再接再厲哈,那么接下來,請你麻利兒地洗,洗完咱們約法三章吧!”
蕭寒野起身捏住她完美的下巴頦:“約法三章?咱們不日就要成親了,還要那玩意兒做甚?”
楚南月回:“正是因為成親,我才要約法三章啊,不然,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找哪兒說理。俊
蕭寒野突然雙目危險起來:“......不錯,哪里說理?本王竟是連夫人都未品嘗過呢!”
楚南月剛想一巴掌呼走他的大手,但下一刻,卻是身子僵硬住,她機械地把目光別向一旁。
但又忍不住暗戳戳偷瞄了一眼。
穿衣有型,脫衣有料,說得就是他吧,常年習(xí)武的身子,精健卻不魁梧,胸肌、腹肌、人魚線......
實在是太誘惑了,她的大腦管不住她的眼睛!
雖然看過很多次,但以往都是幫他解毒,本著醫(yī)師的職責(zé),倒也沒讓她過于難堪,但今日,脫離了病患這一層關(guān)系,真真考驗她的定力。
楚南月定力不夠!
她猛地吞咽起口水來,舌頭打結(jié)道:“你......你穿上衣裳,上來詳談!”
蕭寒野將她花癡的目光盡收眼底,笑得別意深深:“洗澡......如何上去?不如,王妃下來談?”
語罷,也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拎起她的肩膀,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撈進了浴桶。
浴桶很大,很寬敞,足夠兩個人待著,楚南月反應(yīng)過來之際,已入他懷,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生氣道:“你......你拉我下來做甚?下面怎么談?還有,你把我的衣裳都弄濕了,這樣,我很容易感冒的!”
望著她濕漉漉的衣裳,蕭寒野暗暗發(fā)作內(nèi)力,大手一揚,然后楚南月身上的衣裳就瞬間支離破碎,飛揚在浴室內(nèi)。
“好了,現(xiàn)在不會感冒了!”
楚南月好氣。骸澳闾╅逄煳锪,我才剛穿一次的新衣裳!”
雖然,這件衣裳乃蕭寒野所贈,但也是她上次醉酒犧牲色相所得報酬啊,不容糟蹋。
蕭寒野卻不以為意:“一件衣裳而已,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楚南月呸了他一口:“你也就仗著有個好爹,才生得這般大手大腳!”
誰知,這句話剛落,周邊的水竟感覺都涼了下來呢,楚南月抬眸,知道不是水涼,而是從蕭寒野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氣,果然,方才還嬉皮笑臉的他冷冷迸發(fā)出一聲來:“好嗎?”
幼時視他如無物,現(xiàn)在又視他為眼中釘!
真真應(yīng)了那句話,皇家最是無情!
問完這句話,也不等楚南月回答,一把扣住她后腦勺將她的嘴緊緊堵上。
直到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蕭寒野才勉強從她唇齒間退出,看著她嘟嘟的紅唇,再次開口:“日后不許再說此類話,說一次親一次!”
楚南月都懵逼了,所以她為何主動舍棄她大哥前來找這貨?找虐呢?
她氤氳著一雙鳳眸瞪著蕭寒野,裊裊的熱氣將她的小臉熏得粉嫩又光潤,看在蕭寒野眼中就是一副妥妥的美人圖、國色天色、人間極品,哪里還會計較她方才說了什么,此時,他頭腦中就只有一件事......
門外守衛(wèi)的江炎一臉興致盎然地竊聽。
這本該是風(fēng)川和冷九的福利啊。
奈何,讓他撿了漏。
這就叫做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聽著里面讓人面紅耳赤的聯(lián)想菲菲聲音,不禁感嘆一句,還是他家王爺會啊,這洗個澡都能洗出花來。
他現(xiàn)在就盼著王妃趕緊入府來,因為只有在王妃面前,他家王爺才是個有著正常七情六欲的男人。
也正是因為這份人氣,連帶著整個北苑都有了活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