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她也沒時間和蕭一航掰扯。
因為底下已是鞭炮聲起,徐凡為了聲勢,請來了舞獅。
頓時吸引了路邊人紛紛圍上來。
徐凡敲了一下鑼鼓,大聲道。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今日咱們蒼月火鍋店開業(yè),火鍋最適合寒冬臘月三五親朋好友圍坐一起吃,既熱鬧又溫馨,今日全場不但享八折優(yōu)惠,而且還有精美禮品贈送,大家都進(jìn)來看看吧!”
“蒼月火鍋?原來這就是前幾日發(fā)傳單的火鍋店!”
“對呀,對呀,我也收到了,看著倒是樣式新穎,價格也算公道,就是不知道實物怎樣?”
徐凡笑道:“進(jìn)來看看便知道值不值?在下保管你們吃了以后會贊不絕口!”
“吃火鍋真送胭脂?”一“貌美如花”的女眷開口問。
要知道,一盒胭脂的價錢甚至高過一頓飯。
“如假包換,送的是類似于胭脂的口紅小樣,效果誰用誰知道,當(dāng)然不喜歡口紅的也可以選其它稱心禮品!”
“口紅?聽著倒是新鮮,我進(jìn)去看看!”“貌美如花”女眷拉著她心上人“貌比潘安”男人率先踏了進(jìn)去。
一聽送口紅,甚至還可選其它稱心禮品,又有好幾個女眷拉著家人進(jìn)了火鍋店。
“掌柜的,何為火鍋?”
徐凡回道:“進(jìn)去看看便知,親觀可比在下描繪的形象多了,看不收銀子的!”
“那行吧,我就進(jìn)去掌掌眼吧!”
很快,一股麻辣鮮香的味道就從火鍋店飄來,還有里面的驚呼聲。
“真是賺了,賺了,果然有禮品贈送啊,我看光這禮品就價值不菲,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哇塞,好好吃啊,真美味,吃了渾身暖洋洋,好舒服哦!”
“竟會有如此神仙吃法,妙哉,妙哉!酒滿上,今日要不醉不歸!”
聞得店內(nèi)一道道的贊不絕口之聲,店外觀望的顧客再也忍不住,一擁而入。
一時,店內(nèi)人滿為患。
幸好,徐凡早有準(zhǔn)備,他有條不紊地指點著小二有序招待。
楚南月望著店外排隊的顧客緩緩勾起唇角。
她想到了門庭若市,但是沒想到竟會如此火爆。
她提前做足了宣傳,讓徐凡派人大街小巷發(fā)放了傳單。
又利用閑暇時間做了些她們那個時代不值錢的小玩意兒,但對于這里的人來說卻是新奇別致。
女人送小樣口紅、迷你手工皂、小塊香膏......
孩童送益智拼接圖、木工小汽車、小飛機......
文人雅士送她大哥作的古詩和字畫......
利用大部分人占便宜的心態(tài)先搶占第一批顧客,只要有了顧客,她就能保證他們會愛上火鍋.....
一切看似順理成章實則是他們楚家一家人付出的成果。
大哥嘔心瀝血打造的醉心溫馨環(huán)境。
弟弟廢寢忘食雕刻的各色手工。
“從未吃過如此新穎的東西,各色肉系、菜系一鍋煮,蘸上這獨家秘料竟是妙不可言!”
“怪不得掌柜的說火鍋最是適合冬日吃呢,這越吃越暖洋洋,都不想走了呢!”
“我算知道何為火鍋了,炭火上咕咕冒熱氣的鍋子,可不就是火鍋嘛!”
“這老板真豪爽啊,居然還每桌贈送一盤各色糕點,唔......可真香啊!”
香草閣也涮起了熱氣騰騰的火鍋。
楚子譽的目光從絡(luò)繹不絕、人聲鼎沸、異;鸨囊粯鞘栈,他激動道:“阿月,你的點子真好,大哥沒想到竟會如此火爆!”
楚南月望著他微微顫抖的雙手,笑道:“光點子好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大哥幫我一步步落實!”
她腦子里的點子可多著呢。
那不得靠人推著走。
百看不如一練。
楚子譽突然眸光一亮:“我看你做的口紅、手工皂等等異常受那些女顧客的青睞,待咱們火鍋店穩(wěn)定后,不如再開一家胭脂水粉店,那也適合你女子的身份!”
楚南月:“......”
她大哥這是開店開上癮了?
不過,她也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交談起胭脂水粉店的具體規(guī)劃來......
蕭一航輕敲桌子打斷道:“本王說二位老板,能暫時放下你們心中宏偉的藍(lán)圖,先招待一下貴客用餐嗎?”
他著重了“貴客”二字!
楚子譽率先回神,他輕咳一聲,端起酒杯,道:“抱歉,在下敬辰王和郡主一杯,在下干了,你們隨意!”
干完那杯酒,他突然對蘇汐道:“郡主對蘭室可還滿意?”
蘇汐為他們尋酒樓一事奔波數(shù)日,最終他們家卻是辜負(fù)了人家的一番美意,他委實抱歉,故而特意在新酒樓里為她預(yù)留一專屬房間。
蘭花圣潔高雅,他覺得甚符她高尚大方的品行。
妹妹即將嫁入燕王府,在貴圈是需要朋友的,郡主再是合適不過!
楚南月杏眸泛起一抹狡黠,她別有深意道:“大哥偏心,郡主的蘭室竟比我的香草閣還要好上幾分呢!”
蘇汐看了一眼楚子譽,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
楚子譽則是當(dāng)即解釋道:“哪里有?香草閣才是咱們蒼月最好的包房!”
楚南月:“......”
直男一枚!
“之一,之一,方才徐掌柜說的是最好包房之一......”楚南月突然心好累,她不想搭理她這個便宜大哥了,“郡主,這毛肚可好吃了,你快嘗嘗!”
蘇汐臉上倒是未有絲毫不悅:“自是應(yīng)當(dāng)如此安排,不過還是要多謝大公子為我預(yù)留一間專屬房間,沐沐身子不便,確實不適合在一樓大廳用膳!”
楚子譽一本正經(jīng)回:“小世子若是來,我可教他讀書寫字,這樣郡主便可多和阿月說說話!
楚南月:“我沒時間!”
蘇汐:。!
楚子譽:。!
蕭一航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哈哈大笑道:“四嫂夠坦率!”
何止坦率?這生硬的程度都快和他四哥有一拼了。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哈哈!
楚南月:我呸!
她豈是隨意被他人所改變之人?她可是出淤泥而不染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愿和郡主待一起了,但是我還得為沐沐施針呢!”
楚子譽緩了緩:“是大哥考慮不周,那郡主可自行安排,撫琴、看書、小憩......蘭室一應(yīng)俱全!”
蘇汐也安撫她:“沐沐可麻煩南月了!”
楚南月心梗,她算看出來了,合著她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這頓火鍋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用完。
送別二人的時候,楚南月送了蘇汐一堆小樣。
“你拿回去和伯母一起用,若是用得好,我再拿給你!”
蘇汐一笑:“看著就挺不錯,若是好用的話,我讓母親幫你推薦給京城貴婦!”
她幼年便撐起整個侯府,不擅長女人家的打扮,但她母親擅長!
蕭一航也道:“勞煩四嫂給本王裝一些,本王帶去給母妃!”
于是,楚南月給蕭一航也裝了一小袋。
直到亥時,火鍋店才結(jié)束了一天的熱火朝天。
楚南月對楚子譽道:“大哥在這里操勞數(shù)日,如今既然已成功開業(yè),不如大哥回家住吧,好好歇息幾日!”
楚子譽回:“我在這里住的挺好!”突然,他話鋒一轉(zhuǎn),道,“你把香香帶回去吧,她一個女子在這兒終究不便!”
楚南月“嗯”了一聲,便讓小桃通知香香去。
楚子譽抿了抿唇,再次開口:“阿月,你有時間告訴香香一聲,讓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無論侍妾還是奴婢,我都不需要!”
如若說以前他弄不明白,那么經(jīng)過這幾日火鍋店的“朝夕相處”,他再看不出就是他眼盲心瞎了!
楚南月問:“侍奉筆墨,大哥也不能接受嗎?”
楚子譽搖頭道:“我拖著這一副殘軀本就無心風(fēng)月之事,退一萬步講,就算我仍為當(dāng)年的長平侯府世子,也不會左環(huán)右抱的!”
楚南月了然于心:“我明白了,大哥放心,我去和香香姐說!”
“砰!”
“姑娘!大公子!”和香香一塊進(jìn)香草閣的小桃趕緊開口提醒閣內(nèi)的二人一聲。
香香平日風(fēng)情萬種的眼睛此時泛著淡淡的憂傷,她直勾勾看著楚子譽:“原來我竟成為了大公子的負(fù)擔(dān)!”
楚子譽抿了抿唇,便沉聲道:“香香姑娘并非誰的負(fù)擔(dān),非但如此還是我們楚家的恩人,我非常感激那日衙役前來我們楚家抓人時香香姑娘的付出,但是還望香香姑娘莫要作踐自己,你本出于淤泥之人,命運多舛,好不容易掙脫枷鎖沖出牢籠,當(dāng)直掛云帆一飛沖天,莫要再深陷另一深潭,我不值得,亦不是你對的人!”
香香懨懨道:“終是我的非分之想,我這般出身之人怎可妄想留在大公子身邊伺候筆墨?”忽而,她展顏一笑,笑得漫不經(jīng)心,“這幾日在火鍋店沒日沒夜的勞作,可真是憋壞老娘了,老娘正想明日出城游玩呢,好了,我走了!”
語罷,她撿起掉落地上的包袱就朝樓梯口跑去。
楚子譽抿了抿唇,最終沒有開口。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楚南月則是快速打開暗門,揣了幾張銀票,追了出去。
“香香姐......香香姐......等等我!”
“小桃,快跟上姑娘!”楚子譽疾聲道。
小桃看著早已消失不見了人影的絲竹,她安慰楚子譽道:“大公子放心,燕王爺臨出征前給姑娘留了暗衛(wèi),可厲害了呢,神龍不見尾呢!”
話雖如此,說完后,她還是趕緊倒騰著小短腿也跟了去。
她家姑娘現(xiàn)在可是有兩個跟班的人呢,一對比再讓她發(fā)現(xiàn)她一無是處,那可就尷尬了!
楚子譽面色舒緩下來,轉(zhuǎn)而對門外喊道:“石頭,將賬本拿上來!”
楚南月沒追上香香,倒是聞到一股朝思暮想的異香,她連連四處掃望,大聲喊道。
“氫氦鋰鈹硼?”
......
“床前明月光?”
“王妃小心!”絲竹飛身而來打斷襲向她的一枚暗器。
“有刺客,快走!”
楚南月倒吸一口涼氣,撫了撫發(fā)顫的小心肝,被動地跟著絲竹飛檐走壁......
尼瑪!對不上暗號來也不能惱羞成怒要她命?
這狗日的穿越者,勞資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隱于暗處的一黑影現(xiàn)身,他抬胳膊嗅了嗅,六年過去了,時間久到他都差些忘掉他身上有異香這件事......
他乃雙生且先天異香之人,一出生便被認(rèn)定為不祥之人,注定只能做那人的影子......
如今這世上還能嗅到此味道的人便也就剩下五人了......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香香睜眼時便發(fā)現(xiàn)她被人五花大綁在了床榻上。
“你是何人?要做什么?”望著眼前的黑衣人,她詫異道。
“我乃何人?你不配知道!你只需照我說的做即可!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黑衣人恐嚇道。
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香香,如鬼魅一般,透著駭人的威脅。
“你少唬人......快放開我!”香香吞咽一口唾沫,嚇得頭皮有些發(fā)毛,“我只是一微不足道的小女子......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很好,還敢質(zhì)疑我的話,不給你點顏色瞧,怕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黑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嘶啞暗沉,極為的刺耳,在這寂靜的夜格外嚇人。
她嚇得毛骨悚然,更讓她毛骨悚然的是,他手中突然揚起一朵開開合合的花。
只是花的通體黑色,泛著幽光,每一片花瓣都是尖銳無比......
香香驚恐道:“你到底是誰......要做什么......”
黑衣人俯下身子,湊到她耳邊,魅惑道:“做什么?你不是求之不得嗎?這不是你的老本行嗎?哈哈哈!”
“不要!”香香感覺到了恐懼,嘶吼道。
“聽!”
“砰!”
“花開的聲音!”
“哈哈哈!”
......
看著香香扭曲的小臉,黑衣人笑得越發(fā)邪惡:“這就是敢質(zhì)疑我的后果,別想忤逆我,我有一百種法子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