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楚南月不知道,反正被他強(qiáng)按在馬背上一路狂奔,她胃里各種翻江倒海。
剛一下馬,她就止不住的吐起來。
她按了按手腕處的內(nèi)關(guān)穴,才勉強(qiáng)好一點兒。
蕭寒野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好看的桃花眼一片嫌棄。
不過是將她橫放在馬背上顛簸了幾下,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之前她被寧王府侍衛(wèi)打了那么多次,也沒見矯情成這樣!
如此想著,他眼里添了幾分寒意:“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挾持當(dāng)朝親王?”
楚南月服下一粒藥丸,就著湖水洗了一把臉,剛滿血復(fù)活,聽到他淬了冰霜的話語,身子狠狠一抖,立馬能屈能伸道。
“今日之事對民女來說實在乃一場無妄之災(zāi),民女為了家人的安全迫不得已才為之,還望王爺恕罪!”
“恕罪?”蕭寒野倏地來到她身旁,一手將她雙臂反剪身后,一手狠狠捏住她下巴,輕笑道,“你想怎么個死法?”
他唇角微勾,性感迷人,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選你個大爺!
老娘是招你還是惹你了?
一進(jìn)來,他就先是因為和蕭景瑞斗法掐她的脖子,后又慫恿蕭景瑞一劍刺死她,若無她的僵尸丸,她早已被砍成了兩半。
一想到此,楚南月就氣得牙癢癢。
她瞅了瞅四周,靜謐無人,真特么想暗暗弄死他,卻也只是敢想想。
實力懸差巨大。
她的僵尸丸都奈何不了他半分。
尊嚴(yán)?能當(dāng)飯吃?
還是狗頭要緊。
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的訕笑:“燕王,您是咱們北蕭國的戰(zhàn)神王爺,不能和寧王那般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蓋棺定罪,況且,民女今日可是配合了您的,您掐也掐了,刺也刺了,不能再如此得理不饒人!”
“方才在想如何弄死本王?”蕭寒野望著她前后神態(tài)的巨大反差,嘴角抽動。
果然女人乃這個世上最陽奉陰違之人。
頭腦中驀的浮現(xiàn)一些幼時不堪的畫面,小小的他被原本最親近之人手持鋼針狠狠地刺......
想到此,他斂緊火眸,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殺意來。
“我草!讀心術(shù)?”這是楚南月腦袋自己跳出來的聲音。
可下一刻,她就無心糾結(jié)這些,因為感覺到蝕骨的疼痛,她抬眸望去,就對上一雙殺意滿滿的怒眸,心中咯噔一下,弱弱道:“民女只想活命,王爺權(quán)利滔天、武藝超強(qiáng),民女實在不敢蚍蜉撼大樹,絕對沒有的事!”
楚南月見他還狠狠捏著她的下巴,疼得都快給她捏掉了,還有鉗制在身后的手腕也快折了。
她本能的流出眼淚來,繼續(xù)哀求:“王爺,民女和您的七弟辰王多有交往,就算沖著辰王這層關(guān)系,民女也絕不敢對您心存半分不軌心思,求您看在辰王的面上,不要和民女計較!”
聽到她提蕭一航的名字,蕭寒野才回了神。
他俯身垂望,一剎那兩人的臉靠得極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她那特有的淡淡幽香一股腦鉆入他鼻翼,還有從她眼眶流出的晶瑩淚珠落入他眼底......
寒潭中“那一下”的感覺突兀的席卷全身......
那種感覺真的是......
他猛地松手,退開幾步,隨后欣長的身軀挺得筆直,再開口已是一貫的冷冰冰。
“將你懷中的藥全部拿出!”
楚南月看了一眼手腕,纖白的腕子被他捏的紅腫一片,她來不及揉搓,想到他連她的僵尸丸都能輕而易舉躲過,她便放棄了趁掏出藥丸之際偷偷弄死他的想法了。
只要他不把她弄死,她就燒高香了。
她從懷里將她閑來無事做的那些藥丸一一掏出。
蕭寒野望著那數(shù)不清的五顏六色瓶瓶罐罐,冷硬的嘴角狠狠一抽。
她懷里居然能裝這么多東西?
他輕咳一聲:“一一介紹!”
楚南月突然雙眸锃亮。
她就說嘛,大老遠(yuǎn)的將她從馬車薅到湖邊來,一定不會是專程來殺她的。
原來是看上了她的藥!
她今日倒了一天的霉,終于要否極泰來了。
她耐心一一介紹。
“這是僵尸丸,嗅一下便可使人軀體僵硬,行動極其緩慢,就是今日文軒閣那些人的反應(yīng)。”
“解藥!”
“這個有效期只有一個時辰,所以我沒舍得搓解藥!
楚南月瞅了一個棕瓶一眼,欲繞過,被蕭寒野瞪了一眼,她才輕咳一聲,緩緩道:“這是放屁丸......服用可使人惡屁不斷!
蕭寒野微微蹙眉:“用處?”
“并無實際用處......覺得好玩才搓了一些!
蕭寒野:“......”
他發(fā)現(xiàn)她的腦回路異于常人。
楚南月拿起一個黑瓶,眼睛一亮:“這個有用,對你們男人最有用了,壵龍丸,提振、爆發(fā)、續(xù)航......立桿見效,對你這種三妻四妾的男人最管用了!”
蕭寒野的臉?biāo)查g黑了,他冷冰冰道:“你最好有點真才實能,否則本王立刻以暗殺親王為由送你歸天!”
聽到他帶有威懾的震撼聲音,嚇得楚南月立刻彈跳開:“諱疾忌醫(yī)最要人命!”
蕭寒野揚起手臂來。
楚南月立刻大聲道:“這是屏蔽丸,服用可瞬速屏蔽人的五感,時長一個時辰!
見蕭寒野收起手臂,楚南月繼續(xù)介紹。
“這是失憶丸,服用可使人喪失一段時間的記憶,不過無法控制!
“這是媚兒,只需服用一顆,就會想......那個那個,無法自拔的那種,唯有茍且、解藥或泡寒潭水方解。”
說到寒潭,楚南月再次想起那個狗男人。
摸光她的小白白不說,還偷走她的寒潭眼,真是狗!
寒潭屬于大自然的天然產(chǎn)物,匱乏且難尋,茫茫天地這么大,她到哪里才可以再尋一只潭眼。
想到此,她再也無心介紹,見蕭寒野還不主動開口購買,她替他問:“燕王,您打算買哪種?”
“......買?”蕭寒野微愣。
他方才也想起寒潭那一夜來。
而且他沒想過買。
他只想強(qiáng)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