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穿的睡衣,本來就松松垮垮的,這一跌進(jìn)浴缸里,頓時曲線畢露。
霍遠(yuǎn)琛剛從浴缸里坐起來,就看到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目光都暗了暗。
浴缸太小,兩個人跌進(jìn)去,勢必是要緊緊貼在一起的。溫黎跌進(jìn)去的時候嗆了口水,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后,就爬在浴缸邊咳嗽,并沒有注意到霍遠(yuǎn)琛離她過分的近了。
她咳完,鼻腔火辣辣的,整個人難受得不行,平復(fù)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霍遠(yuǎn)琛。
他襯衣也濕透了,隱約能看出來下面肌肉線條的形狀。眸色幽深,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喉結(jié)輕輕動了動。
溫黎太了解霍遠(yuǎn)琛了,他這是……想弄了。
她往后退了退,脊背緊緊貼在浴缸上,身體緊繃。
果然,下一秒,他就伸手把她給撈了過來,兩個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一只手禁錮住她,唇也貼上了她的脖頸。
“躲那么遠(yuǎn)干嘛?怕我?”霍遠(yuǎn)琛邊親她的耳垂,邊貼在她耳邊問她,手也不安分地伸進(jìn)了她的衣服里。
其實,兩人現(xiàn)在這樣,穿沒穿衣服都差不多,彼此都是十分熟悉對方的身體,三兩下就能勾出對方的欲望來。
溫黎被他環(huán)在懷里揉搓了兩下,忽然心里升起許多的悲憤來。她抬手,使勁拍了下水面,激起很大一片水花,落下的時候,兩人都被澆成了落湯雞。
霍遠(yuǎn)琛抹了把臉,掀起眼皮子看她:“你自己蠢,看不出來那是別人給你布好的陷阱,拿我撒氣干什么?”
溫黎狠狠瞪他,嘴巴癟了下,有點想哭。
霍遠(yuǎn)琛變本加厲地說她:“你也不想想,程陽那樣的,想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他為什么要想方設(shè)法地往你身邊湊?”
他瞇著眼睛把溫黎打量了一番,語氣淡淡說:“漂亮歸漂亮,你還算不上傾國傾城!
溫黎氣得伸腳去踢他:“你有完沒完?”
可兩人擠在浴缸里,她那點勁根本不夠看的,反而被霍遠(yuǎn)琛握住了腳踝,輕輕一拽,兩人小腹就緊緊貼在了一起。
她能感覺到他蓬勃起的欲望,立刻閉口不說話了。
霍遠(yuǎn)琛才不允許她裝聾作啞。他拉著她的手,隔著褲料按在他那里,什么也沒說,用眼神示意她“動一動”。
溫黎和他對視了幾秒后,把頭扭開了。她沒有如他的意,視線錯開時,輕輕說了句:“都怪你!
霍遠(yuǎn)琛挑了下眉,覺得她這遷怒也太不講道理了。
他說:“我?guī)湍阏J(rèn)清楚程陽的為人,免得你被他騙了,你倒好,還怪我?”
溫黎面無表情地說:“你只是為了你自己,才不是為了我!
霍遠(yuǎn)琛沒有抵賴,淡淡說:“我的確是這個意思。既然我打算和你復(fù)合,那就不可能看著你和程陽打情罵俏去,卻無動于衷!
溫黎看了他一眼,又在心里說了句:“都怪你。”
他不知道的是,她那時候太想證明給他看了,除了他,她有的是好男人追。
他一直不太看得起她,她甩了他以后,如果找個各方面都不如他的,指不定要讓他笑話呢。她只要一想到他譏笑他的樣子,心里就止不住地來氣。
正好程陽在外形上絲毫不輸給他,對她又好得沒話說。她雖然更把程陽當(dāng)?shù)艿芏嘁稽c,可當(dāng)程陽和她表白,她還是挺高興的。
表白的時候,他也在場,她就想讓他知道,離開他,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原來一切都是陷阱。在她自鳴得意時候,程陽和林若媛他們,還不知道笑成什么樣子了呢。
霍遠(yuǎn)琛這會兒也在笑她。他們都很聰明,只有她是個傻子,被他們玩得團團轉(zhuǎn)。
她好不甘心。
她不說話,也沒有反抗,霍遠(yuǎn)琛便當(dāng)她默許了。他拉著她兩條腿,盤在他腰上,那里貼得很緊,只隔了兩層布料。
好在,他到底是顧及點她的心情,低頭去吻她的唇,嗓音沙啞地問她:“可以嗎?”
溫黎木著臉,回答他:“不行!
他頓了下,不死心道:“真的不行嗎?你明明,也有感覺!
說著,抬手捻了捻她耳垂,“你呼吸都變了!
溫黎冷冰冰道:“我當(dāng)然也會有反應(yīng)。但是我沒有你需求大,也沒有為了解決需求去找露水情人的必要,我也不可能再做你的女朋友?傊乙稽c也不想再和你做這種事了。”
霍遠(yuǎn)琛這會兒忍得挺難受的。但他不想給溫黎留個壞印象,怕她氣惱了再不肯見他。
他輕聲哄了她半天,她依舊無動于衷。
他沒辦法,把她狠狠按在懷里,平復(fù)了好一陣氣息,才勉強壓下去點兒。
好半天才開口,語氣里帶了點委屈地說:“你也太狠心了,既然知道我需求大,還不肯給我。我忍得怪難受的!
溫黎腦袋被他按著,聲音悶悶地說:“你可以找別人解決!
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和別人解決什么?和你弄才有意思。”
溫黎不想和他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試圖從他懷里掙扎出來:“你放開我吧,我這也算是洗過了,不會把你家弄臟。我困了,想睡一會兒!
霍遠(yuǎn)琛沒吭聲,又抱了她一會兒,才把人放開。
溫黎立刻從浴缸里爬出來,隨手扯了條毛巾,裹著出去了。
她有點惆悵。她原先放在這里的衣服早就被她拿回去了,這會兒衣服濕透了沒得換,可她也不想穿霍遠(yuǎn)琛的衣服。
霍遠(yuǎn)琛也從浴缸里出來。他倒是挺大方的,當(dāng)著她的面就把濕衣服全脫了,絲毫不介意被她看光。
溫黎偏開了頭。
他去衣柜里拿換的衣服,順便也給溫黎拿了條睡裙,粉紅色,領(lǐng)口和裙擺都鑲著可可愛愛的花邊。
溫黎只看了一眼,就把衣服扔回去給他:“我才不要穿安雯的衣服!
他倒是準(zhǔn)備得挺全,連家里都給安雯準(zhǔn)備了睡裙,可見那位是經(jīng)常來他家過夜的。
說什么沒和別人弄過,她才不信他會為她守身如玉。
霍遠(yuǎn)琛把睡裙重新遞給她:“新的,不是安雯的衣服!
溫黎不接:“新的我也不穿,我心里膈應(yīng)!
他自己換好了衣服,過來要脫她身上的濕衣服:“再不換就感冒了!
溫黎反應(yīng)很大地掙扎起來,甚至在他的手伸過來時,緊緊握住,指甲使勁掐他掌心的肉。
“感冒就感冒,我寧愿感冒也不要穿!
霍遠(yuǎn)琛被她氣急了,有點口不擇言地說:“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安雯的尺碼嗎?”
他把睡裙展開,貼在溫黎胸口處比畫了下。
一切不言而喻。
安雯根本沒有這么傲人的資本,這睡裙本就是他給溫黎準(zhǔn)備的。
溫黎目光復(fù)雜地看著他。
他憑什么篤定,她會回心轉(zhuǎn)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