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干癟的人皮如風(fēng)鈴晃蕩,相撞在一起時發(fā)出啪的響聲,
數(shù)張臉輪流面對我,柔華的月光稀碎散落,
地上是一條條人皮的影子,宛如一條條漆黑巨蛇襲向我。
我越入月光微微沐浴,影子在身后拉拽......
進去之后首先看到的是在數(shù)十張人皮的后面,
有四個人背對著我,在我踏進后,他們紛紛一顫。
之前在外面小飯館出現(xiàn)過的,而后來到賓館的那只鬼也在這四人中。
我沒有理會他們,除了披皮鬼外,我對其他厲鬼等鬼患都未抱有什么興趣,
我的祈愿只是殺掉披皮鬼這么簡單。
四顧一圈我最終在衛(wèi)生間門旁停留了少會,還是移開了,
心情有些失望,這里沒有披皮鬼的蹤影,只有它脫下來的皮。
再次看向那四人時,我注意到這四人的位置變了,
雖然還是背對著我,可他們的位置離我更近了一些。
我轉(zhuǎn)身離去,剛走一步就聽到緊隨其后的整齊腳步聲, 回頭張望,
本來面壁的四人離我又近了一步。
我樂了,主動后退一步,而那四人則是繼續(xù)朝我走進一步。
我干脆原地踏步,背對著我的那四人隨著我的起腳而動,
在他們起步同時,我一個閃身快步繞到了他們前面
我將青銅橫刀貼在他們其中一人脖子上:“連鬼也不想做了嗎?”。
四人一同愣住,
其中一人搖搖頭:“并不是”
“我等有話想要告訴你”。
我歪了頭:“有話要對我說?”。
“說來聽聽”。
四人中一個年齡小的女孩聲音低沉的說:“我們不是被人殺,我們是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殺死”
“它躲在了賓館老板皮里,它能披著人皮”。
另一個中年人道:“此處的皮都是它褪下,完全不知它還有多少層皮”
“原本這個賓館內(nèi)是有一只厲鬼的,它是賓館最初的老板意外慘死后一直被困在賓館內(nèi),但它不會傷人,可那個披著人皮的家伙來了后那只厲鬼開始?xì)⑷肆恕薄?br>
“我們本是那天入住的四個旅客,被殺后魂體留在了這,那個披著人皮的家伙占據(jù)了這里”。
我晃著刀說:“所以你們成了他的手下,在四周當(dāng)哨兵,在我來之后你們立刻匯報了它”。
“它逃走了”。
女孩道:“在你來之前,我們是它的眼”。
“你來后它倉皇逃竄,我們解放了”。
‘它還沒走遠(yuǎn),往永寧街去了’。
我放下刀好奇問道:“
你們并不認(rèn)識我,對你們來說我也算是危險的存在,你們?yōu)槭裁匆嬖V我這些呢?”。
中年人有點激動的說:“你滿是仇恨的殺意不是已經(jīng)籠罩整個賓館了嗎?”
“我們能感覺到,你想要殺掉它”。
女孩附和:“我們的愿望也是如此,那種家伙不該存在!”。
“被它奴役這幾天,我們深知它的神秘與危險,只有鬼才最清楚那種家伙不應(yīng)該存活于世”。
“知道了”。
“永寧街嗎?”,我提刀轉(zhuǎn)身離去向前一步,嘀咕著。
目光掃了下,那四人影子蜿蜒直上幾乎要與我影子銜接在一起。
我第二步的腳剛抬起,陡然落在了身后側(cè),瞬間擰身揮刀,
一刀完美的水平橫切,深綠的刀影似乎快要斬斷月光,任何光澤照在這千年的古銅上都會暗淡,
而那四人的身影在這一刀下兩斷。
斬完這一刀,我翻轉(zhuǎn)手腕青銅刀猛然下落刺在那四人的影子上,
那影子吃痛的扭頭起來,渙散成一大塊又飛度聚攏起來,
四人的影子最終聚攏成一個黑影從平面凸顯成人影。
“這你都發(fā)現(xiàn)了?”。
很陌生的聲音,但對我來說很熟悉。
我掠過去,雙手持刀撩斬,
這一刀人影艱難躲開,胸.前被開了一個大口子。
青銅橫刀在我手中幾乎不見,能見到的只有一閃而過的刀影,
四瞳天師曾說過簡單的基礎(chǔ)動作經(jīng)過長時間的磨練便會達(dá)到驚人的地步,現(xiàn)在的我歷經(jīng)半年磨練算是堪堪入門。
我一邊揮動刀,一邊冷嘲:
“你裝成影子裝的太像了,也太刻意了”。
“這應(yīng)該是第三類大兇的特性,能將你藏身于影子躲過重瞳,還可以借影子操控他人,也包括鬼,這四個人就是被你操控著的”。
“你一邊想誤導(dǎo)我,一邊想用影子接觸我的影子”。
‘沒錯的話,這只大兇的殺人規(guī)則應(yīng)該是與影子接觸有關(guān)’。
‘怎么?披上皮沒多久還沒來及熟手,還是被我追的沒有時間掌握?’
披皮鬼捂著胸口后退,一張陌生的臉暴露在月光下,他冷冷獰笑:
“你怎會這么了解它的特性?”。
我聲討里夾雜了怒火:“你猜啊”,
聲音未落,青銅刀先行一刀擦過披皮鬼脖子,足足砍入了一邊,劃出。
披皮鬼的最大缺陷就是從不把人類,鬼當(dāng)做一回事,在披皮鬼眼中他們?nèi)桥路囊录茏樱?br>
它肆意的隨用隨取不顧后果,
它不知它剝走一只大兇后會對那地方的平衡造成什么影響,
不知被剝皮后的人生會如何,。
它披著的那只大兇已經(jīng)引起了靈異對策局的關(guān)注,我自然有所注意。
披皮鬼腦袋艱難吊著它也不忘靠近我,
但我在它影子覆蓋前閃開了。
目前的披皮鬼能將大兇當(dāng)做皮披上,但似乎只能披一張,
不然它披上好幾張我追殺它等于是送命。
披皮鬼為得逞,反倒吃了不少傷,有些惱怒:
“你到底有完沒完,追了我這么久”
“皮至少被你破壞了幾十張,你可知道你毀了多少人,你砍他們的皮是在等同殺人”。
我用筆直的刀劍指著他,言語未有絲毫迷茫:
“殺人的是你,我的錯就是沒能宰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