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的手與我的手相握,時間對于我們而言是停滯的,
這也就意味著我有足夠的時間消化第一代無心的記憶。
雖然麻子在這里借不到銅船的力量可她剩余的能力也夠用了。
不去理會第一代無心的記憶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記憶等一切也都將是我的。
但這畢竟沒有自己專心去享用的快。
而且現(xiàn)在第一代無心的記憶只剩一些核心,最深層的東西,這些深處的東西難啃,難以理解。
需要我去判斷,思考將其與之前消化出來的諸多記憶片段串聯(lián)在一起,這樣才能組成真相。
至于外面,外面那三個蠢貨只會遵循深深處那家伙的命令,那家伙命令他攔住我們,如今躲在銅棺里恰好符合了他的命令。
只要那家伙不再下命令, 這三人一時半會不會對銅棺下手。
即便是下手也難以取到什么成果,通過先前的一部分記憶我已經(jīng)知曉,陰陽銅棺是上一次大劫產(chǎn)生的東西。
他們要是能輕松打開銅棺就會敗在麻子的手上了。
所以呢還是那句話,深處的那個家伙不行,他造出的生靈,造出的寶器都不行。
再說無皮和四瞳在外面多少能爭取一點時間。
整個地府內(nèi)有本事立刻打開銅棺的也只有深處那一位。
就是不知道深處那個還沒成熟的孩子敢不敢跑到這里打開潘多拉的寶盒。
李四口中的大劫是真實的,也曾發(fā)生過一次。
這是第二次大劫,故此很明顯就能看出大劫是因地府的現(xiàn)世而產(chǎn)生的。
大劫與地府現(xiàn)世有著直接的因果。
上一次大劫,自然是上一次地府現(xiàn)世的時候。
而地府四嬰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來到了陽間。
地府現(xiàn)世導(dǎo)致了大劫,大劫后世上就多出了四個不同尋常的嬰孩。
我閉目凝神,握著麻子的手也不自覺用上了一些力道。
麻子沒有什么反應(yīng)看,我閉目她睜著眼睛盯著我,默默維持著自己的能力。
我拉著她來到銅棺內(nèi)她沒有拒絕我,我要她幫助我修行消化第一代無心的記憶她也沒有拒絕我。
這與之前她似乎有些反差太大........對我好的太過分了。
她默不作聲,默許一切的好意我毫不客氣接受了。
誰敢相信在此之前她執(zhí)著的想要我的性命呢。
其實麻子本身就是第一代大劫的親身經(jīng)歷者,也是地府現(xiàn)世的因素之一。
或許我不用吃到第一代無心的記憶,光是靠她口述就能補足那些記憶片段連成真相。
只可惜她沒有任何想說的想法,她是這樣,李四也是這樣。
關(guān)于第一代大劫的事情她們幾乎不提,即便明知道我對那些一無所知,她們像是避諱什么不愿提起,可又不阻撓我知道那些。
這就顯得地府四嬰甚是異常,古怪。
停滯的時間恢復(fù)流動,麻子眸子微抬時間再次凝固,
在麻子這一次放大時間中我通過第一代無心的記憶看到了一個從未見到的人。
地點仍然是在地府中,那是一位頭發(fā)烏黑的老道人,
道人身材高大,干瘦如同骨架一樣臉頰凹陷,眼窩子里的眼珠子似是在冒著綠光,只是這道人干瘦的骨架上卻有著一張細膩,光華充滿青年生氣的肌膚。
墨發(fā),少年皮,干瘦的身材,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死人的氣質(zhì)等諸多要素體現(xiàn)在了一人身上。
這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闖入地府的人。
這老道士非常的不一般,手段通天背著一把破木劍就進到了地府里,他來到了地府同樣是碰到了那條隔斷地府的血黃河水。
只是那時候血黃河水上有一座橋梁連通兩邊,河水之上水霧彌漫,血黃的霧氣匯聚成一道小溪順著地府大門朝外流去。
老道士自大門而來,他進來后一揮衣袖,神通展現(xiàn),掌中世界袖里乾坤,霧氣凝結(jié)成的血黃小溪直接被老道士收進了袖袍中。
就算是鬼王碰到了也要灰飛煙滅的血黃河水落入道士袖袍只是為道士的衣袖增添了一塊血污。
老道士來到血黃河水旁邊,河面上霧氣翻滾匯聚又是一條分流即將形成,血黃一直都在嘗試突破那道門戶。
老道掃了一眼河面,挺胸闊腹大吸一口氣猛然吐出,吸氣時似是荒古異獸吐納天地一吸一呼卷動萬物。
吐氣天罡正氣橫掃一切妖邪,一口正氣吹散了河面的水霧。
而后那老道士過了橋,去到了對岸。
對岸和現(xiàn)在的對岸不同,老道士所去到的對岸有石屋,有高樓,有輝煌的青銅殿宇等等。
隨處可見的陰,可并不擁擠飽滿,對岸有一座城.......
這就像是陽間的縮影一樣,這里有著自己獨特的秩序,有著生存法則。
氣勢兇猛,牛頭馬面的陰差在城中游走。
老道士來到地府被眼前的這一幕深深震驚到了,他這般的人面對這座城也無法冷靜下來。
因為他所看到的不止一座城,還有一個懸掛在城之上的灰黑大卵。
那顆卵有城池的三分之一大,而且還是活的,卵不時膨脹有著呼吸節(jié)奏,卵之上分化出萬黑線連接這座城。
城中的陰差身上也有黑線,黑線盡頭是那顆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