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潯越發(fā)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
衣冠楚楚的變態(tài)。
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因為青春期，欲望未曾能得到紓解，才導(dǎo)致自己對盛檸檸產(chǎn)生強烈的X沖動。
沒等女孩回答，他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zhuǎn)：“我開玩笑的，姐姐。其實我也不會畫畫。想幫，還真不知道怎么幫你呢�！�
女孩沉默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以為……你要……”
他輕笑：“你以為我要給你看？我又不是變態(tài)�！�
女孩很真誠的道歉，“對不起。是我想歪了�！�
穆潯默了一下，她沒想歪，他確實想給她看。
他很清楚深刻明白自己此刻*到不行。
想*她，想立刻飛回去*她。
可是他不能。
“姐姐，我要去洗澡了�！�
“喔，好。”
“語音不掛可以嗎？”他從沙發(fā)上起身，手里拿著手機，穿著拖鞋，往浴室走去。
詢問她的意見，“我很快洗好�！�
手機那頭的女孩嗯了一聲，他這才滿足的把手機放在浴室的洗手臺上。
穆潯把打開冷水，浴室里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幾分鐘后，他的情欲已經(jīng)被澆滅的差不多了，渾身透著寒氣走了出來。
S城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穆潯裹了浴巾，將身上的水擦干凈，這才去取手機。
眼眸里已經(jīng)恢復(fù)清明，再次說話的時候，聲音多了一份清醒和理智，他甚至懷疑剛才在沙發(fā)上發(fā)情的人不是他。
“姐姐？”
“唔，我在……”
穆潯聽到她那邊平板操作的水滴聲，緩聲道：“已經(jīng)十一點了，你還在畫嗎？”
“馬上好了�！�
穆潯將手機放在床頭柜邊，打開充電器一邊充電一邊打語音，隨意的躺在床邊找了本書翻著看。
快十二點的時候，他聽到手機那頭，盛檸檸好像在收拾東西，她發(fā)出了一聲類似小貓低鳴的聲音，嬌嬌軟軟的。
原本心平氣和的穆潯又有點坐不住了。
他耳根微微發(fā)紅，輕咳了一聲。
盛檸檸似乎聽到他的聲音，訝異的問：“穆潯，你還沒睡嗎？”
“嗯，在看書�！�
“可我記得你明天還要比賽�！�
“是啊，八點�！�
“怎么不早點睡？”
“睡不著�！�
“失眠了？”
穆潯發(fā)覺她的話突然多了起來，唇角微微上揚，“嗯，再醞釀醞釀，應(yīng)該就能睡著了�！�
手機那頭傳來塑料袋撕開的聲音，緊接著他聽到女孩子似乎在吃東西，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姐姐在吃什么？”
“小蛋糕。”
“什么味的？”
她嚼了兩口，說道：“草莓味的�！�
他也想嘗嘗，草莓味的姐姐。
穆潯閉上眼眸，努力克制自己幾欲爆發(fā)的情緒，想壓著她，毫無廉恥的做一些卑鄙的事情。
盛檸檸吃完東西，便把手機放在一邊，跑去洗了個澡，等回來的時候，手機屏幕還亮著，她試探性的喚了他一聲。
“穆潯，你睡了嗎？”
“嗯……還沒……”
他的呼吸聲有點重，講話的時候，帶著顆粒感的低沉嗓音落在她的鼓膜上，聽的她沒忍住有點麻。
“你在干嘛？”
“睡覺�！�
她發(fā)現(xiàn)他有些奇怪，剛才還很熱情，現(xiàn)在怎么態(tài)度變得這么冷淡。
難不成她釣的狠了，把他給釣沒了。
“穆潯，你怎么了？”
“姐姐，你跟我說說話吧，我現(xiàn)在……”他嗓音低�。骸八恢��！�
雖然他們還沒熟到那種哄彼此睡覺的關(guān)系，可穆潯此時講話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就執(zhí)拗著那一口氣兒，似乎非要她哄著。
盛檸檸鉆入被窩里，手機放在耳邊，將燈關(guān)上，黑夜中，她似乎聽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我不知道說什么�！�
她喃喃道：“穆潯，我不知道說什么�！�
“姐姐……”
盛檸檸覺得他喘得厲害。
但是……應(yīng)該不會吧。
她腦海中有一瞬間，有那種限制級的畫面，可很快的否認了，應(yīng)該不至于吧，她好像什么都還沒做呢。
突然發(fā)現(xiàn)手機安靜了一下，他把麥關(guān)了。
【系統(tǒng)：當前攻略目標好感度15%！】
【系統(tǒng)：當前攻略目標好感度16%！】
【系統(tǒng)：當前攻略目標好感度17%！】
盛檸檸愣了一下，突然連漲三點好感度，“穆潯？”
那邊沒有回應(yīng)。
她有些尷尬，對著空氣，是掛掉還是繼續(xù)連著語音？
好在這種尷尬并沒有維持太久，穆潯就把麥克風(fēng)打開了。
“抱歉。”
他的嗓音聽起來慵懶散漫，似乎是暴風(fēng)雨后的寧靜。
“剛才在忙。”
“喔。”她想了想，順著他的話題，輕聲細語問道：“忙什么？”
穆潯微不可聞的笑了一聲，聲音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沙啞：“下次再告訴你。”
“好。”
她有些倦意，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閉上了眼睛，醞釀睡意。
周圍很安靜，沒有一點噪音。
他呼吸時候發(fā)出的氣息，像是能穿透過電流，直接撲灑在她耳膜上。
撓人，卻又催眠。
兩人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黑暗中的“相濡以沫”，靜靜的等候著睡眠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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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檸檸第二天醒來，毫無疑問的，手機連到自動關(guān)機了。
充好電開機，349分鐘。
比上次多一個小時。
同時又多了兩條信息。
1：10分的[晚安]，6：30分的[早安]。
盛檸檸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一邊刷牙，一邊猶豫要不要發(fā)信息，最后斟酌許久發(fā)了兩個字過去。
硪的人硪拿命噯：[早安]
�。篬醒了？]
硪的人硪拿命噯：[嗯。]
她想了想，又打了一句話過去。
硪的人硪拿命噯：[今天決賽，加油！]
�。篬我一點也不慌。]
硪的人硪拿命噯：[拿了獎杯，回來我請你吃飯。]
�。篬那你請定了。]
硪的人硪拿命噯：[這么自信？]
�。篬實不相瞞，慶功宴在哪里辦，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定好了。]
�。篬姐姐，下午的直播，你會看嗎？]
硪的人硪拿命噯：[你希望我看嗎？]
�。篬我想你看]
穆潯把那四個字發(fā)出去后，怔了一下。
他其實想打的是[我想你]，可有些隱晦的事情，似乎在沒有得到光明正大的認可之前。
是不能被暴露于青天白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