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去把她接回來,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里,這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溫父板著臉,嚴肅道。
溫母拉他拉的緊,堅決不讓他挪動步子。
“你可醒醒吧!都這樣了,你還在想著拆散他們呢?”
溫母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如果再按你的想法來,那等下一次的婚禮,女兒會不會又逃一次婚?”
這個假設(shè)瞬間就讓溫父變了臉色。
“她敢!”溫父氣道。
溫母被他的固執(zhí)給氣著了,實在沒忍住,在他的胳膊上狠擰了一把。
“她怎么不敢了?親爹鐵了心的要讓她跟不愛的人結(jié)婚生活,她就不難受不心寒?”
“情緒要萬一哪天失了控,這后果,誰能承擔(dān)的起?”
溫父被溫母堵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狠話兒更是一個字都不敢放出去。
兩個人在門口僵持了片刻,到最后,溫父還是被溫父給拉了回去。
“孩子的事,以后你就別管了。”溫母說道:“咱們雅雅是個有福氣的人,以后,肯定也過的不會太差!
溫父聽到這話,沒吭聲。
他怕自己一開口再說了什么話,又要被妻子給怪上一番。
“行了,時候也已經(jīng)不早了。”溫母拍了拍溫父的手背,開口道:“我們回去睡吧!
溫母心里只想著女兒應(yīng)該是早就找到了印明,所以心里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擔(dān)憂。
“你啊,就是太犟!被嘏P室后,溫母看了看溫父,緩了聲音道:“等雨停了,我過去看看雅雅,她要是愿意跟我回來,那我就帶她回!
“要是不愿意,你也別生氣,等過段時間,她總歸是會回來的!睖啬改椭宰觿竦。
入夜,一家小診所里。
面容英俊但是耳朵上卻帶著助聽器的男人,正在悉心的照顧床榻上的女人。
這女人是他于雨天里,路過一個偏僻的地方時,撿回來的。
當(dāng)時遇見的時候,女人渾身都濕了,身上帶著傷,估計是雨天滑倒摔出來的。
人也昏迷著,為了把她帶回來,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昏迷的女人,終于一點點睜大了眼睛。
在看到眼前陌生的臉時,溫雅沒忍住,猛地掙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男人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讓她好好躺在床上。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那個男人笑了笑,好看的眼睛里像盛滿了細碎的光芒。
溫雅還是沒放下警惕心:“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男人笑著解釋道:“你在路邊兒,昏倒了,所以我才帶你回來,我是個醫(yī)生,叫沈升!
溫雅聽完他的話,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果然,受傷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只是——
“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溫雅含怒問道。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她身上的衣服,又明顯不是自己的。
那就是說,只有一個可能,這男人給自己換了衣服!
聽到溫雅的質(zhì)問,沈升的臉上劃過一抹不好意思,耳朵尖都微微紅了。
“對不起。”沈升態(tài)度良好的認錯:“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全身都濕透了,還在發(fā)著燒!
“我這里又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實在沒辦法,只能冒犯了!
沈升解釋完了之后,見她臉色依舊不好看。
想了想,又補充道:“小姐,請你放心,除了換衣服,別的任何逾矩之事,我都沒有做。”
溫雅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是一怒:“沒做就沒做,又專門解釋是干什么?難道什么都沒做成,你還挺遺憾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而這也是說明,溫雅終于冷靜了下來。
“沈升,這雨到底什么時候停?”溫雅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養(yǎng)傷,實在是覺得無趣的很。
沈升應(yīng)道:“我聽人說,要下一個星期呢!
“一個星期?”溫雅心里咯噔一聲,這時間也太久了!
現(xiàn)在她雖然被沈升撿了回來,但誰能想到,沈升是住在山腰的。
這里位置偏的不能行,如果雨不停,他們根本沒辦法再出門。
“沈升!睖匮艙u了搖腦袋,再次冷靜下來:“你有沒有手機?借我用一下?”
“把你帶回來的那天,手機裝在口袋里,不小心丟了。”印明說道。
溫雅:“……”
在知道了沈升打小是孤兒,直到現(xiàn)在,身邊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且生活也不太容易后。
溫雅再面對他,就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再任性。
“對不起啊。”溫雅放低了聲音,認真道:“等我回去之后,一定會還給你一個更好更新的手機!
沈升擺了擺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不用了,我存款還是有的,到時候我自己買!
盡管他推辭著,可溫雅還是在心里堅決的想,等回去后,不僅要還她一個手機,自己這些天的住宿費也該給他。
“溫雅!鄙蛏龁问种е掳停瑴匦χ粗骸笆遣皇堑扔晖A,你就會馬上離開?”
溫雅從他的笑里,忽地窺視出了一點落寞的情緒。
她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是要回去,這陣子跟他們都聯(lián)系不上,估計我家里的人,都要急壞了。”
說完后,溫雅又道:“等我的事忙完,就再來看你!
“你還會來么?”沈升似乎有些驚訝。
溫雅笑了笑,語氣肯定:“我當(dāng)然會來了啊!
眼前這個溫柔少話的男人,溫雅實在是不想讓他太過落寞。
等回去后,如果找到印明,或許可以跟他商量商量………
幫一把這個救了自己的人。
待了足足有一個星期,溫雅終于等到了雨停。
雨停那天,沈升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失落。
“你,你就要走了。”沈升擠出一個笑,只不過那笑容實在是有些不太像是笑。
溫雅跟他待了一個多星期,這分別之際,也多少帶了些傷感。
“嗯,要走了,不過我還會來找你的!睖匮排牧伺乃募绨,語氣里帶著笑:“到時候記得還做可樂雞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