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眼里蓄滿了淚,哭聲也是細(xì)細(xì)弱弱,一聽就嬌的很。
簡謙宇哄了半天沒哄好,到最后,頭皮都被哭的發(fā)緊。
小孩子總是這樣,鬧起情緒來,毫無道理可講。
“怎么了這是?”本來正在椰子樹下?lián)v騰椰子的秦子矜,也被這哭聲引了過來。
簡謙宇伸出手,將懷里還在哭個不停的小家伙迫不及待的遞了過去。
“剛才爬的時候沒爬好,就因?yàn)檫@,又哭起來了!焙喼t宇說起原因的時候,也覺得自家兒子,這真是夠磨人的。
秦子矜笑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哭包的臉:“哭包,你是不是想哭出來小酒窩?到時候,小酒窩里好盛著你的淚?”
小哭包雖然聽不懂媽媽在說什么,不過,對媽媽溫暖的懷抱,卻是很受用。
眨了眨眼睛,小哭包吃著手指,不哭了。
秦子矜笑笑,正要抱著哭包走,卻無意中瞥到了地上的一個東西。
“簡謙宇,你把那東西撿起來!鼻刈玉嬷笓]道。
簡謙宇湊過來,仔細(xì)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沙子里半掩著一個小竹筒。
撿起來后,發(fā)現(xiàn)這竹筒是空心的。
“好像裝了東西。”簡謙宇說著,就將竹筒的一端扣開了。
而看完之后,簡謙宇的第一想法,就是立馬毀尸滅跡。
“你干嘛?”秦子矜見他準(zhǔn)備將竹筒扔出去,立馬阻攔道:“拿給我看看!”
簡謙宇猶豫了一下。
秦子矜鼓著腮,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對視了幾秒之后,簡謙宇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將竹筒里的紙條遞給秦子矜,簡謙宇直接別過了臉。
片刻后,秦子矜戳了戳簡謙宇,臉色欲言又止:“那,那什么……”
“又要多管閑事?”簡謙宇早就料到她的反應(yīng)了。
秦子矜討好的親了親他,當(dāng)然,親的時候,還不忘伸出手蒙住了哭包的眼睛。
“謙宇……這可不止是一條人命!鼻刈玉嫜郯桶偷目粗骸罢淮娜耍荚谇缶饶,而且日期也是在一天前!
“現(xiàn)在過去救人,那機(jī)會一定很大。”
簡謙宇被她拉著胳膊央了央,沒一會兒,就同意了再管一次閑事。
“我真是有些后悔來這個島了。”簡謙宇由衷感慨道:“從來這里之后,一樁又一樁的閑事就沒停過。”
秦子矜眨巴著眼睛:“可是這樣,也能豐富我們的經(jīng)歷啊!
簡謙宇面無表情:“這種經(jīng)歷我并不需要。”
嘴上雖然不情不愿,但實(shí)際上,簡謙宇還是準(zhǔn)備了小島上最好的游輪,準(zhǔn)備去救人。
臨走時,面對秦子矜跟哭包,簡謙宇為難了。
把他們兩個留在這里,簡謙宇不放心。
可如果帶著他們一塊兒去救人,那簡謙宇也是同樣擔(dān)憂。
“謙宇,我們的游輪那么大,帶上我跟哭包也完全沒問題啊。”
簡謙宇微微皺著眉。
秦子矜我真的不想就自己跟哭包孤零零的待在這里,所以,鐵了心的想跟著他一塊去。
簡謙宇看了看那艘游輪,很大且豪華,不夸張的說,足夠容納上百人。
“那帶上哭包的東西,我們一起。”
坐上游輪之后,秦子矜哄了會兒哭包,就出來陪著簡謙宇站在外面,吹風(fēng)。
游輪上有專門的人再開,簡謙宇跟秦子矜完全不用擔(dān)心。
“哎,我忽然想起了泰坦尼克號!鼻刈玉鎻堥_雙臂吹風(fēng),涼爽的風(fēng)讓她愜意的瞇上了眼睛。
簡謙宇臉色黑了黑:“怎么說這個!
泰坦尼克號的結(jié)局……所有人都知道。
船沉了,那段愛情雖然刻骨,卻終究是未能得以相守。
秦子矜笑了笑:“那么緊張干什么,我就是隨便說說。”
簡謙宇禁錮住她,聲音低沉透著堅決的意味:“聽說,很多女孩子都羨慕露絲的感情,可是你不用!
“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焙喼t宇說道:“我們的愛情,是相濡以沫共白首。”
秦子矜靠在他胸膛上,嘴角的笑容滿是幸福。
那個紙條上寫了個位置,但是既然出了事,而且,都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估計,位置上要有些偏差。
開船的那位大叔是個有經(jīng)驗(yàn)的,過了許久之后,他們的游輪終于開進(jìn)了一片水域。
“先生啊,你給的那個位置,就是這里了!贝笫謇事曊f道。
簡謙宇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別的船只。
皺了皺眉,簡謙宇說道:“在這附近都看看吧,那求救船只應(yīng)該沒有走遠(yuǎn)!
如果到最后真的找不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船,已經(jīng)沉了。
“先生,其實(shí)我不太建議我們在這附近搜尋!贝笫逑袷呛鋈幌氲搅耸裁,臉色有些復(fù)雜:“這里是有些危險的!
簡謙宇看向他:“說清楚,這里有什么危險?”
“這片海里,有人說有很多鯊魚喜歡在這里出沒。”大叔解釋道:“而且這附近就有很多的礁石,如果真碰上了,很容易沉沒!
簡謙宇眸光深深,偏過頭,看了眼秦子矜。
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那恐怕,那只船………
“大叔,還是先找一找吧!鼻刈玉婺樕膊惶每,但還是開口道:“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大叔征詢的看了一眼簡謙宇。
簡謙宇點(diǎn)了頭,他這才繼續(xù)開。
這片海域也不算小,而此刻,天色本來就已經(jīng)晚了,沒找多久,大叔就又一次停下了。
“夜里行船不太好。”大叔說道:“先生,我們還是等天亮之后再繼續(xù)開吧。”
聽到他這話,秦子矜有些不贊成。
而且時間對于那些被困在床上的人而言,就是生命……
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那再拖下去,怕是會很不妙。
簡謙宇看出了秦子矜所想,沉默幾秒,還是讓那個大叔繼續(xù)開。
“開慢一點(diǎn),把燈都打開,繼續(xù)找!焙喼t宇吩咐道。
那個大叔面有菜色,看起來十分不想在夜里繼續(xù)開。
但簡謙宇給的報酬有那么豐厚……
到最后,大叔默念著錢錢錢,鼓起勇氣繼續(xù)開了。
開到后半夜的時候,大叔猛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