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子矜揮了揮手:“你能懂我的話么?”
猴子猛地沖他叫了一聲,然后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
秦子矜大著膽子伸手撿起了桃子。
而猴子看著她,竟然像是有些高興。
秦子矜把那個桃子洗了洗,當著猴子的面咬了一口,接下來,更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猴子,轉(zhuǎn)身竄到了別的樹上,不多時再回來,又朝她面前扔下了幾個別的果子。
秦子矜看著這些果子,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你這是在投喂我么?”
猴子抱著樹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秦子矜吃完一個桃子,然后沖猴子招招手:“過來!
猴子呲牙咧嘴了一番,然后,就真的過去了。
乖巧的蹲在她面前,看起來竟然有些溫馴的意味。
不過,秦子矜可不會被這個假象所迷惑。
“你很喜歡么?”秦子矜試探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猴子并沒有躲開,反而蹭了蹭她的手心。
“既然這么喜歡我,那昨天為什么還要搶我的東西?”秦子矜好氣又好笑的問道。
猴子聽到他的話,猛地站起來。
秦子矜以為這只猴子是要翻臉,卻沒有想到,他轉(zhuǎn)過身跑走,過了一會兒,竟然把搶了她的背包,又送了回來。
而且,還附贈了一把槍,剛搶的那把。
秦子矜雖然對這只猴子的示好覺得困惑,但是,見她對自己挺有好感,還是欣然接受了這只動物朋友。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秦子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這個時候,簡謙宇離開的也太久了。
猴子歪著腦袋,沖她眨了眨眼睛。
秦子矜笑著道:“帶我去找另一個朋友,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位,好嗎?”
猴子對簡謙宇似乎并不喜歡,聽到這話,背過了身,用屁股對著秦子矜。
秦子矜彎著唇,心道,簡謙宇雖然很招那些女人喜歡。不過,在動物眼里……倒有點不討喜呢。
“就帶我去吧!鼻刈玉娲亮舜了骸昂貌缓醚?”
剛才遠處的槍聲,實在是讓秦子矜心驚。
央了一會兒,那猴子這才同意。
跟著猴子走了好一會兒,秦子矜看著地上的血,越來越不安。
很明顯,這兒在片刻之前,發(fā)生過爭斗,而且,還有人受了傷。
現(xiàn)在只能祈禱,受傷的不是簡謙宇……
“到底在哪兒?”秦子矜語氣有些焦灼。
猴子叫了一聲,停了下來。
秦子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猴子仰著頭各種嚎。
不多時,四周的樹上還冒出了別的猴子。
眼前的猴子飛速的在樹上跳躍,然后……躍出了秦子矜的視線。
秦子矜一臉茫然:“哎?你去哪兒?”
不是說好了帶她找人嗎?!
秦子矜順著這些猴子離去的方向,跟著找了過去。
跟他最后停住腳步的時候,就看見一群猴子正在圍著一個人。
秦子矜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低頭一看,果然——
是簡謙宇。
秦子矜咬了咬唇,手微微顫抖的探向了簡謙宇的鼻息。
還好,是活的。
“你怎么一直受傷啊……”秦子矜看著昏迷不醒的人,低低道。
抬起頭,看著猴子:“你知道這哪里安全么?”
猴子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秦子矜,然后轉(zhuǎn)身帶路。
秦子矜雖然練過跆拳道,跟人打架的時候比較不輸陣,但是……背一個成年男人,對他來說也是很艱難的。
可不背,把他放在這里等死,秦子矜的良心,有點痛。
“呼!弊詈蟀押喼t宇給背到一個靠著巨石的偏僻角落時,秦子矜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宛若一條失了水的咸魚。
“簡謙宇!鼻刈玉姘c坐在他身旁,還不忘替他檢查傷口,并且上藥:“你最好快點醒來,我為了救你,可是累的夠嗆,你醒來之后必須要感謝我。”
“至于怎么感謝我……”秦子矜手下的動作不停,嘴也一直在說著:“給我簽支票也行,送車送房我也不介意!
“如果以上都不行,那你,還是麻溜的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吧!
秦子矜碎碎念著替簡謙宇給上好了藥。
他手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胸口上也帶著傷,看來是直接跟人打架了。
秦子矜在檢查他身體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他的那把槍竟然失蹤了。
夜幕降臨。
秦子矜坐在搭好的帳篷前,腳邊放滿了猴子給自己送來的食物。
而簡謙宇,則是安靜的在帳篷里睡著。
“喂,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庇质鞘澄铮质菐妥约赫伊瞬菟,秦子矜對身旁的這只猴子,感激又困惑。
猴子低嚎了一聲,秦子矜一點都沒聽懂它在說什么。
不過,有一點秦子矜倒是發(fā)現(xiàn)了。
這只猴子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鏈,一條看起來還挺漂亮的項鏈。
秦子矜盯著那條項鏈,問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見過人類?而且跟那只人類關(guān)系還很好!
猴子低下了頭,叫聲也輕了很多,聽起來有點悲哀。
秦子矜頓了頓,摸了摸它的腦袋:“這條項鏈也是那個人類給你的嗎?”
猴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項鏈上,眼睛濕漉漉的。
秦子矜在心里猜,自己跟這條項鏈的主人,應(yīng)該長得有些相像吧。
所以這只猴子,才會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又這么努力的幫著自己。
“你真好!鼻刈玉嬗芍缘恼f道:“那個送你項鏈的人類,也一定很喜歡你。”
今夜的月光很亮,秦子矜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愣住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動物流淚,而眼前的這只猴子,剛才真的是掉了一滴淚。
正在她愣神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秦子矜!
秦子矜急忙轉(zhuǎn)身,一眼就看見那個已經(jīng)睜了眼的人。
“你醒了。”秦子矜幾步走到他身旁,眼里不自覺流露出了關(guān)切的情緒:“身上的傷我都簡單替你處理了,你還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
簡謙宇定定的看了她幾秒,而后,冷冷開口:“哪里都不舒服!
“那怎么辦?”秦子矜皺著眉。
簡謙宇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