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南都。
孔世城因為和簡博堯有了爭執(zhí)而搬離酒店的時候,很快傳到了高雷濤的耳朵里。
但罕見的是,高雷濤竟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
他佯裝不知,將簡博堯叫出來喝酒。
依舊是熟悉的居酒屋,高雷濤和簡博堯坐在包廂里面,高雷濤的臉上掩飾不住喜悅。
直沖著簡博堯豎著大拇指:“博堯,你也太厲害了,快告訴我,你是怎么把孔世城氣得都搬出你的酒店了?”
簡博堯白了他一眼:“作為南都的領(lǐng)導(dǎo)人,你這樣幸災(zāi)樂禍真的好嗎?”
“哎?我這不是護著你嗎?那孔世城能跟你比嗎?我當(dāng)然站在你這邊,你看我都沒去找孔世城!备呃诐e杯,一口喝盡,臉上盡是痛快的表情。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早就想讓孔世城離開我的酒店了。”簡博堯端起面前的酒杯,輕飲一口,他瞇著眼睛看向高雷濤。
“還是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里。你也明白,他來到南都,我表面工作總是要做的,但他住在你的酒店,他就不敢去找他背后的人。原本我還想著怎么讓孔世城去主動聯(lián)系他那邊的人,沒有想到你這么輕松就幫我辦到了!备呃诐笮,絲毫不掩飾此時的興奮。
“雖然他有理由搬出我的酒店,但不代表他一定會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主動聯(lián)系厲爵!焙啿﹫虿⒉灰詾槿,“不過也會很快!
“你這說的跟我說的有啥區(qū)別?你呀,就愛捉弄我。來,讓我們喝一杯!备呃诐鹧b生氣的瞪著簡博堯一眼,隨即快活的舉起手中的杯子,要和簡博堯?qū)︼嫛?br>
簡博堯敷衍的和高雷濤碰了下杯子,他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莫名的,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好了,你也別喝了,是時候去哄一哄這位來自于雁城的權(quán)貴了。”隨后,簡博堯放下杯子,提醒著高雷濤。
高雷濤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之后的事情我都安排了,F(xiàn)在我們就守株待兔吧!”
簡博堯輕輕勾起唇角,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
剛好在這時,舒唯伊給他電話了。
簡博堯拿起手機,迅速的起身,隨后對高雷濤說道:“我去接個電話。”
轉(zhuǎn)身,他便拉開包廂的門,徑直的走到走廊隱蔽的一處,接通了電話。
“博堯,幫我查一個人。資料我已經(jīng)剛剛發(fā)到你的郵箱了!焙芸欤娫捔硗庖欢藗鱽硎嫖ㄒ恋穆曇。
“好,你今天怎么樣?”簡博堯應(yīng)道,聲音溫柔,滿是關(guān)心的問道。
“嗯,今天有很重要的發(fā)現(xiàn)。待會我會去醫(yī)院探望一下之前在我們工地,意外身亡的工人家屬!笔嫖ㄒ翆啿﹫驁髠渲约旱男谐。
“這么晚還要去醫(yī)院?”簡博堯的語氣頓時緊張起來。
“說來話長,等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再跟你說。你放心吧,山泉會陪在我的身邊,更何況在醫(yī)院這種地方,你別擔(dān)心我,我不會有事!笔嫖ㄒ谅曇糨p柔的說道。
簡博堯雖然還是擔(dān)心,但沒有多說什么了,“好,那你注意安全,結(jié)束了給我打電話!
“好!
與此同時,舒唯伊這邊,她掛斷電話之后,便從酒店出發(fā)。
山泉依舊開著車,舒唯伊和徐寶拉坐在后座。
“太太,秦峰對你說的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場工人罷工事件就更加復(fù)雜了!币呀(jīng)得知秦峰對舒唯伊所說的一切,徐寶拉面露愁容的對舒唯伊說道。
“是的,這已經(jīng)不是一場意外了,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笔嫖ㄒ聊抗舛ǘǖ目粗环剑Z氣深沉的說道。
“太太你這樣肯定,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內(nèi)奸并不是秦峰,而是另有他人?”徐寶拉臉色微變的看向舒唯伊,畢竟之前他們最懷疑的人便是秦峰。
舒唯伊瞇了瞇眼睛,她頓了頓,隨即語氣肯定:“對!
醫(yī)院,秦峰早早站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待著舒唯伊。
“舒總!焙芸欤吹匠孀邅淼氖嫖ㄒ,上前打著招呼。
舒唯伊對他頷首,隨后開口道:“走吧,我們?nèi)フ野⑷!?br>
秦峰重重的點著頭,隨即舒唯伊一行人,在秦峰的帶領(lǐng)下,朝著一間病房走去。
病房的門打開,叫做阿阮的女人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她長得很清秀,五官倒也精致,看起來很小家碧玉,和工地這種男人的地方十分格格不入。
“阿峰,你怎么來了?”阿阮見秦峰到來,滿臉震驚。不顧著打著點滴的手臂,倏地要起身。
但被秦峰很快制止了:“你快躺下,你別起來。”
舒唯伊看著秦峰和阿阮之間的情愫,雙眸不由的深沉下來。
“這位是?”阿阮這時才注意到舒唯伊,眼前這個漂亮而優(yōu)雅的女人,讓她臉上生出惶恐的神色。
“這是舒總,是專門從南都過來處理程大軍那事的!鼻胤迓曇魷厝岬膶Π⑷罱忉尩。
聽到程大軍三個字,阿阮的臉色更加蒼白而驚恐起來。
“阿阮,你不用害怕!笔嫖ㄒ翈撞絹淼桨⑷畹拿媲埃K于開口,“我是來幫你的。”
阿阮聽到這句話,臉上的慌促稍稍斂去,“舒總,我并不是想要為難工地,我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想鬧事的,但我實在沒有辦法。”
“我都知道了,秦峰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舒唯伊目光真誠的看著阿阮,直接說道。
阿阮有些意外,她目光顫顫的看向秦峰,隨后咬著唇瓣,低下頭哭了起來。
“阿阮,你別哭。舒總是個好人,她會救我們的。”秦峰看著阿阮哭了出來,臉色格外心疼。
“阿阮,你的臉色很差,你住院是因為他們傷到你了嗎?”舒唯伊細(xì)細(xì)的端視著阿阮越發(fā)蒼白的臉,她語氣帶著一絲憂慮。
聽到舒唯伊這句話,阿阮的身體不由的一顫。
隨即她緩緩的抬起頭,迎上舒唯伊的視線:“我……”
“舒總,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別問……”這時,秦峰的臉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
“阿峰,既然舒總都知道一切了,也沒有必要繼續(xù)隱瞞下去了!卑⑷詈鋈环鲋胤宓氖,聲音顫抖道。
隨后,她再次轉(zhuǎn)過視線,看向舒唯伊:“我是來醫(yī)院打胎的,孩子的父親我不知道是誰,因為當(dāng)時有很多人,他們對我都做了那樣的事情,導(dǎo)致我懷了孕……”
說到這里,阿阮已經(jīng)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