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滾!我會徹底的滾出你的視線!”舒唯伊緩緩的從地上爬起,此時她的聲音已經(jīng)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了!拔覀冸x婚吧!”
說完,舒唯伊忍著眼眶的酸澀,一臉決絕的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手腕驟然被身后的人狠狠捏住,巨大的一股蠻力,讓舒唯伊的身體直直朝著簡博堯的胸口撞去。
“舒唯伊,你沒有資格跟我提離婚!”陰冷到極點話語,如同深潭里溢出。
“那我求你,放過我吧?梢詥?”舒唯伊蒼白的小臉,此刻沒有一絲畏懼,迎上簡博堯冰冷駭人的視線,一字一頓道。
“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彼此,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我真的累了。”舒唯伊說到這里,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
肆意被簡博堯踩在腳底下的自尊,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舒唯伊搖著頭,她不愿在這么卑微下去了。
“想要我放過你,那就得看看你有什么這個本事了!笨吹剿錅I,簡博堯的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煩躁,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的冷漠。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不過是和陸源說了幾句話,你就這樣的對待我懷疑我,如果我們之間連一絲信任都沒有,那么我們在一起有什么意義呢?哪怕是合作,鬧成這樣還有合作下去的必要嗎?”舒唯伊情緒有些崩潰,她扯著嗓子沖著簡博堯大喊道。
她以為,簡博堯還在為陸源的事情生氣著。
“呵呵,舒唯伊,我真是小看你了!焙啿﹫蛲蝗焕湫ζ饋!皼]有想到,外表看起來單純無害的你,原來都是裝的!”
簡博堯的語氣透著深深的失望,他從始至終并沒有和舒唯伊對證,他沒有質(zhì)問舒唯伊昨晚去哪了,這樣的問題他不想再問了。
只會顯得他的慌張和無能。
而此刻,他們已經(jīng)鬧成這樣,舒唯伊卻只字不肯提昨晚在夜總會發(fā)生的事情,很明顯她是想要隱瞞下去。
“對,我都是裝的,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為了氣簡云琛。但從一開始,你不就是知道的嗎?”被簡博堯這樣說著,舒唯伊決定不再軟弱下去。
既然他這么認為,那就隨他去吧。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在很多時候舒唯伊以為簡博堯這個男人,會是她一生的歸宿。
然而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錯了。
無論他們之間經(jīng)歷了什么,但信任對于彼此來說是那么的奢侈。
他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對他的愛。
而簡博堯的強勢和對她的控制,讓舒唯伊開始覺得壓抑。
她不愿小心翼翼的遵守著簡博堯的規(guī)則,按照他的方式去做所有的事情。
即使她和男同事多說一句話,他就要如此的大發(fā)雷霆。
“簡博堯,我累了。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我們結(jié)束吧!迸旱恼Z氣里透著與其年紀不符的滄桑感,她使著掙脫著簡博堯的桎梏,卻始終毫無用處。
“我說過了,想要結(jié)束,求我!”簡博堯的聲音此刻變得更冷了。
“求你。”最后一次卑微了。
“取悅我,你讓我爽了,我就放你走!”下一秒鐘,男人陰冷的話語宛如驚雷的在舒唯伊耳邊炸開。
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簡博堯,無法置信這樣的話語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你……”氤氳著水霧的雙眸,顫抖的看向他,連聲音都在發(fā)抖著:“你在說什么?”
“呵呵,賤女人!”簡博堯一把擒住她的下巴,薄唇溢出一聲冷笑,隨后朝著她的唇瓣yao去。
不似以往調(diào)情式的懲罰,這次簡博堯是真的怒了。
他噬咬般的吻著舒唯伊,另外一只手粗魯?shù)某吨囊路?br>
“簡博堯,你住手!你瘋了嗎?”舒唯伊即刻劇烈的掙扎,聲音開始嘶啞。
啪嗒一陣巨響,簡博堯一揮手將桌子上的雜物全掃了下去,隨后將舒唯伊推了上去,整個人欺壓而上。
“你快放開我,不要!不要這么對我!”舒唯伊不斷的捶打著簡博堯的胸口,哭泣的聲音帶著些許求饒。
“到底是我要放過你,還是放開你?嗯?”此刻簡博堯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獸,動作兇狠而蠻橫,根本不給舒唯伊一絲喘息的機會。
聽到這句話,舒唯伊倏地停下了所有掙扎的動作,默默的閉上眼睛:“那么,請你快點。”
簡博堯的眸色當即一怔,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甩開舒唯伊的身體,聲音冷到徹骨:“舒唯伊,你真是夠賤!”
舒唯伊松軟的身體,順著桌角頹然的滑下。噗通一聲,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體的疼痛此刻仿佛已然麻木,她面無表情,仿佛一個木偶一般,對簡博堯侮辱的話語置若罔聞。
“現(xiàn)在想睡我來得及,如果簡先生沒有興趣的話,我就先走了,還希望簡先生說話算話。”舒唯伊死死的咬住下唇,她努力不讓眼淚溢出,她清晰的看到了簡博堯眼里的疏離和冷漠,從他松開那刻開始,她就知道這一回合是她贏了。
“滾!”下一秒鐘,簡博堯驟然轉(zhuǎn)身,一個字已然回復了舒唯伊的話。
舒唯伊撐著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走去,她嘲弄般的勾起唇角。
是她贏了吧?
是她贏了呢。
可是,心為什么仿佛撕裂般的疼痛呢……
一切,劇終了吧?
啪嗒的關(guān)門聲,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簡博堯一個人。
男人面色陰沉晦暗,猛地,他掄起旁邊的花瓶,狠狠的砸在墻壁上。
震耳欲聾的聲響,幾乎快要掀開屋頂,就仿佛此刻這個男人鋪天蓋地般的慍怒和……心痛。
***
深夜。
蜿蜒的山路,沒有路燈,死一般的寂靜。
驟然,一陣跑車引擎的聲音劃破天際,幾乎快要擊破耳膜,映入視線里的一輛紅色法拉利開著灼亮的前燈,如同疾風般駛來。
駕車的男人,車技一流的出色。
連續(xù)好幾個急轉(zhuǎn)彎,都被他輕松開過。
極其精湛的漂移技術(shù),讓車胎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像是在發(fā)泄著,從車禍之后幾乎不再開車的簡博堯,今夜竟開著拋著在如此陡峭的山路,肆意玩弄著這速度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