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前腳慌促的離開,簡博堯后腳便已經找到了舒唯伊身在的地點。
“唯伊!”來到這間房間門口,簡博堯大喊一聲舒唯伊的名字,隨后抬起腳便踹開了那扇門。
門打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襲來。
簡博堯的瞳孔瞬間緊縮,緊接著他看到躺在地上頭上滿是鮮血的舒唯伊。
“唯伊!”男人的聲音如同刀割般的粗糲,下一秒鐘他一把將地上的舒唯伊抱起,修長的指有些顫抖的探著她的鼻息。
還好,她還有呼吸。
隨后,他飛快的將舒唯伊抱起,朝著電梯口奔去。
不知何時跟來的霍以安和白少卿,看到這樣的場面,皆驚訝不已。
“博堯,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霍以安趕緊上前,緊張的問道。
“你們留在這里,調出這個酒店今晚所有的錄像,我要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任何人,全部都得死!”簡博堯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張俊臉上肅冷無比,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從未有過的凌冽殺意。
就連霍以安和白少卿,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簡博堯。
“好,我們這就去辦!被粢园矐,轉眼,簡博堯已然消失不見。
醫(yī)院,ICU急救室。
簡博堯倚靠在墻壁上,整個人顯得極為的頹然。如果今晚他陪著舒唯伊一起去,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了。
是他將他的小女人置身于危險當中。
“大哥,大嫂怎么樣了?”正在此時,簡明軒和簡西澤來到了醫(yī)院,他一臉的擔心的上前詢問。
聽到聲音,簡博堯終于抬起頭。
他目光波瀾不驚的看著簡西澤,下一秒鐘他揚起拳頭,狠狠的打在簡西澤的臉上。
簡西澤沒有防備,簡博堯猝不及防的一拳頭,將他重重的打在在地上。
“大哥,你打死我吧。我們都被這個秦海騙了,他其實在前幾天就從盛景集團離職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會對大嫂做出這樣的事情!迸吭诘厣系暮單鳚桑弥鴺O為愧疚的聲音說道。
“博堯,這件事情西澤也不知情,如今當務之急是要確定唯伊沒有生命之危,你要冷靜點啊。”一旁的簡明軒,心疼的看著簡西澤,訕訕的對簡博堯說道。
簡博堯什么話都沒說,如果不是來之前,他查到盛景集團根本沒有秦海這個人,他不會那么慌促。
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感包裹著他的心。
他潛意識中,便隱隱的察覺到,舒唯伊有危險了。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秦海設計這么一個騙局竟然是沖著舒唯伊來的。
“酒會的事情是從盛景集團發(fā)來的,誰知道這是個騙局。更何況我們和這個秦海根本不認識,是不是大哥跟他有私仇,所以他才策劃出這么一出,來報復嫂子!焙單鳚梢姾啿﹫蚶涞纳袂,用著試探的語氣問道。
聽到簡西澤這句話,簡博堯暗沉的目光驟然亮起,他來到簡西澤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簡西澤,我要你兩天之內把秦海找到,否則我會將唯伊受到的苦,加倍的還到你的身上。”
如同從地獄里傳來的陰冷聲音,就連簡西澤,也不由的一顫。
“你放心,大哥。就算是為了大嫂,我也會找出他的!焙單鳚裳柿丝诳谒,迎向簡博堯那冰冷駭人的視線。
他看不透此時簡博堯在想著什么。
這件事情,簡博堯應該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吧。
“滾!本驮谶@時,簡博堯冷冷的吐出這個毫無感情的字眼,他不想看簡西澤一眼。
簡西澤從地上起身,滿臉歉意的對簡博堯頷首:“大哥,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會辦好這件事情的,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好了好了,你們是親兄弟,這件事情就算你不管,爸爸也會徹查到底的。那博堯,我和西澤先走了,唯伊醒來之后,我們再來看他!焙喢鬈幰灿行⿷峙麓藭r的大兒子,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和簡西澤一起走了。
冗長的走廊,終于恢復安靜。
簡博堯抬起一對充血的雙眸,眨都不眨的看著ICU病房門上的紅色警示燈,雙手緊握著拳,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此時,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對于簡博堯來說,都是巨大的煎熬。
舒唯伊,你一定要沒事!
他在心里暗暗的說道。
午夜盡頭,南都某個廢棄的工廠,源源不斷散發(fā)著陳腐的味道,異常刺鼻。
“簡西澤,現(xiàn)在我要怎么辦?你得幫幫我啊,這件事情你和沐悅是主謀,你跟我說舒唯伊只是簡博堯的情人,結果她是他的妻子,你這分明想要害死我啊!焙诎抵,秦;翌^灰臉,聲音驚恐的說道。
微弱的燈光下,簡西澤指間那根燃燒的香煙,散發(fā)著明明滅滅的光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聲音淡漠:“是你給她喝得飲料下了藥,然后將她虜?shù)椒块g里試圖強jian,可是沒有想到她這么烈,寧愿死都不愿從了你。而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你!你現(xiàn)在想撇清楚,這個計劃不是你們給我出的嗎?”秦海滿臉憤恨。
“是嗎?你有證據(jù)嗎?”
“……”秦海的身體頓時涼了。
“秦海,你在圈內色是出名的,并且以前你和簡博堯有過過節(jié),可能簡博堯不記得你這樣的小角色,但是你想要報復他,不是很正常嗎?這就是你對舒唯伊施暴的動機。”簡西澤完全置身事外,用著一種愉悅的語調,對秦海提醒著。
秦海的臉色瞬間慘白無比,“你不能這樣對我,簡西澤,你幫幫我,我該怎么辦?”
“我既然來赴你的約,當然是來幫你的。不過要看你配不配合了!焙單鳚勺旖枪雌鹨荒M意的微笑,看來秦海并不愚蠢,還知道他話中藏著的意思。
“你說!鼻睾H缃褚矝]有任何辦法,他只能選擇相信簡西澤。因為他還有一個把柄被他捏著。
“……”隨后,只見簡西澤掐滅手中的香煙,附在秦海的耳邊,一字一頓說著他的解決方案。
等他說完這句話,秦海臉上已無絲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