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钡]有能力去抗拒簡博堯,隨即她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晚上九點,舒唯伊回到了簡博堯的公寓。
剛一打開門,一股撲鼻的食物香味襲來,頓時舒唯伊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她這才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
“舒小姐,你回來了。吃點東西吧!敝灰姾螊屨驹谝慌裕瑧B(tài)度一如既往的疏離。
“這都是專門給我做的嗎?”舒唯伊有些驚訝,坐了下來,有些感動道,“何媽,謝謝你!
“不必,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何媽依舊一張面癱臉。
雖然何媽還是嚴肅又冷漠,但舒唯伊的內(nèi)心早已經(jīng)一片融融暖流。
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情失落極了,所有事情的發(fā)生讓她措手不及。慌亂而無助,她努力佯裝著沒事的樣子,這一刻,橘黃色的燈光,滿桌的飯菜,讓她心生溫暖,同時的也令她內(nèi)心緊繃的那根弦在松懈。
她低著頭,拿起筷子的手輕輕的顫抖,淚水突然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出。
“嗚嗚嗚,謝謝你何媽,我真的很感動,真的……”舒唯伊突然脆弱的哭了出來,下一秒鐘,她站起身來,一把抱住了何媽。
向來面無表情的何媽,再被舒唯伊抱住的那刻,臉上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震驚。
“何媽,對不起,之前我一直覺得你跟簡博堯是一種人,冷漠,嚴肅,不近人情。我這么誤會你,你竟然還對我這么好,嗚嗚嗚,何媽對不起,嗚嗚嗚!
舒唯伊情緒泛濫成災(zāi),她一邊哭著一邊對何媽語無倫次的表達著感謝。
何媽的額頭上頓時冒出黑線,像她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人像舒唯伊這樣的親近她。
“何媽,請你原諒我的小人之心。”舒唯伊哭著,這時她的肚子突然發(fā)出一陣綿長的咕咕聲。
女孩小臉一紅,大眼睛里還滿是淚水,即使此時哭得跟個悲情戲女主角一樣的她,饑餓感最終還是出賣了她。
“別哭了,先吃點東西吧。”何媽安慰的話語有些生硬,她很少安慰別人。
“嗯嗯!”舒唯伊重重的點著頭,隨后一邊抹著眼角的眼淚一邊乖巧的坐下,開始吃東西。
何媽看著她大快朵頤的樣子,眉頭輕輕的皺起,嘴角悄然的露出一抹無奈的淺笑。
夜深人靜,何媽的房間。
“舒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按照你的吩咐,你讓我給她準備宵夜的事情我沒有說是你的意思。少爺不用擔(dān)心,也早點休息吧!
何媽站在窗前,正和簡博堯打著電話。
“好,辛苦何媽了!彪娫捘嵌耍啿﹫虻统恋穆曇袈湎。
與此同時,身在某酒吧VIP包廂的簡博堯,在掛斷電話之后,一直陰沉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些。
“博堯,你托我辦得事情,我查的差不多了。這個第一個在A大發(fā)帖的ID,我查到他所在位置了!弊诹硗庖贿叺幕粢园,將筆記本拿到簡博堯面前,語氣得意的說道。
作為電腦高手的霍以安,對于這種調(diào)查網(wǎng)上IP地址的事情,十分在行。
“這個人的身份是A大建筑系大四學(xué)生,叫做鐘磊。”霍以安將最后查到的結(jié)果告訴簡博堯。
鐘磊?
聽到這個名字,簡博堯的雙眸微微瞇了起來,怎么有些耳熟?
“這個鐘磊名聲在A大很差,他極其喜歡勾搭調(diào)戲女生,見一個追一個。好像你家那位舒唯伊,也被他追求過。”霍以安繼續(xù)說著。
聽到這句話,簡博堯的暗沉的眼眸終于亮起,他想起來鐘磊是誰了。
上次在舒唯伊學(xué)校附近的燒烤店,紀曉璐的男朋友。
“好,我知道了。”簡博堯搖著手中猩紅色的液體,淡淡的應(yīng)道。
“那接下來該怎么做?”
“將所有查到的東西都發(fā)給舒唯伊,剩下的事情讓她自己解決吧!闭f話席間,簡博堯?qū)⑹种械木埔伙嫸M。
“博堯,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變了。你是不是喜歡上舒唯伊了?”霍以安合上電話,笑著調(diào)侃著簡博堯。
“她只是我的合作伙伴,你怎么可能會喜歡他?”簡博堯挑眉,不以為然的回答。
“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干嘛幫她調(diào)查這件事情?你可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被粢园膊幌嘈。
“我只是擔(dān)心她會拖累我,讓我丟面子。再說了,我有必要跟你解釋?”
“你不是在解釋?”
“霍以安!你想死?”
“好好好,你不喜歡她,你跟她是合作伙伴,我知道了還不行!”
霍以安停止八卦,給簡博堯重新倒上一杯酒。兩個男人碰了下杯子,再次將杯中的酒全數(shù)飲盡……
凌晨兩點鐘,簡博堯回到了住處。
男人動作小心的打開臥室的門,借著床頭開著灰黃色的燈盞,他看到了躺在床上酣眠的舒唯伊。
舒唯伊怕黑,習(xí)慣開燈睡覺。
小女人睡得很熟,時而發(fā)出輕微的鼾聲,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大半已經(jīng)被她蹬到了地上。
簡博堯見狀,將手中的拐杖放在一旁,徑直的輕輕走到她的床邊。
他拾起地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重新蓋在舒唯伊的身上。
男人動作溫柔的幫她掖好被角,指腹不小心的擦到舒唯伊的小臉。
“唔……”睡夢中的小女人發(fā)出輕微的囈語聲,隨后她動了動身子,將腦袋直接鉆進了被窩。
簡博堯站在原地,薄唇竟情不自禁的上揚。
這女人是要把自己憋死嗎?想著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將舒唯伊的腦袋給移到了枕頭上。
“琳琳,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別趕我走……”舒唯伊突然說了一句夢話。
簡博堯原本的動作瞬間停止,他知道她今天被室友趕出來的事情,所以他才讓何媽打電話叫舒唯伊回來。
原本他是想著這段時間都不和舒唯伊有過多的交集,但一想到這個固執(zhí)又倔強的女孩今晚可能無處可歸。
最終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故意假裝專橫的“逼著”她回來。
他一次又一次為眼前的女孩破例,這種復(fù)雜的感覺連簡博堯自己都理不清。
想到這里,簡博堯看著舒唯伊的目光,驟然的變得更加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