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上看著霍妙君長嘆一聲,隨即命令著眾人,繼續(xù)向著槐島城門行進(jìn)。
不一會之后,他們便來到了城門外。
路過城門時,霍無上陰冷著臉,淡淡的瞥了一眼掛在城門上那司空途明的頭顱,隨即伸手一揮,便將一面絲巾手帕輕輕的蓋在了霍妙君的眼上。
“你做什么啊~~”
霍妙君有些焦急的埋怨道,她被捆綁得動彈不得,現(xiàn)在就連眼睛也被蓋上了,心中很是不忿。
但只見霍無上淡淡道:
“這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該看的東西!”
說罷,他轉(zhuǎn)身命令道:
“將這老賊的尸體與頭顱取下來,待小姐回族之后再掛上!”
“是,少主!”
一旁下人領(lǐng)命道,隨即幾名侍衛(wèi),便快速行動了起來。
霍無上還是心疼他這個妹妹的,他不愿司空途明的尸體,臟了霍妙君的眼。
更不希望霍妙君,看到這恐怖的場景。
但霍無上這句話,卻令一旁偽裝隱藏的王權(quán)頓時臉色一黑!
狗日的霍無上,這不是存心跟老子作對嗎?
只見那幾名下人將尸體取下之后,霍無上才揭開蓋在霍妙君眼上的絲巾手帕,隨即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行了,今日值守城門的留下,其余的也都散去吧!”
“是,少主!”
很快,原本集結(jié)起來搜尋霍妙君下落的眾人,便頓時散去,按部就班!
霍無上輕輕的撫摸了一番手中的絲巾手帕,隨即便帶著一眾抬著霍妙君的侍女,緩緩的朝著城門中而去。
只是路過城門,霍妙君顯得有些緊張,她的眼眸,竟向著一旁黑暗中王權(quán)的方向,輕輕瞄了一眼....
王權(quán)頓時一驚,他很清楚,憑霍妙君是不可能看見他的。
但她剛剛的神色與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了他的存在,這怎么可能?
難不成真如霍無上所說的那般,這霍妙君能有辦法察覺到自己的行蹤?
沉吟片刻之后,王權(quán)搖了搖頭,待眾人走后,他便向著城門之上潛伏而去。
他必須要知道,這幫人究竟將司空途明的遺體放在哪了?
..........
另一邊。
霍無上還是一臉陰沉的帶著眾侍女,向著槐塔的方向而去。
“兄長,你方才那絲巾...不是你的吧?”霍妙君淡淡問道。
霍無上頓了頓:
“你想說什么?”
霍妙君輕嘆一聲:
“兄長,你何不忘了她呢?”
霍無上頓時神色一沉:
“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你無需再多言!”
若是常人對他說這番話,他恐怕早就暴起了,但這是他的親妹妹,他還是有些克制的!
而他手中的這面絲巾手帕,也正是當(dāng)初蘇幻月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的?
霍妙君輕嘆一聲,隨即淡淡道:
“兄長,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
“你應(yīng)該知道,幻月姐姐她自小就不曾對你動過心,她自愿跟著王權(quán),也是為了擺脫對風(fēng)前輩和你對她的束縛,并不是真心喜歡王權(quán)的。”
“你何必為她,跟王權(quán)鬧得這么兇,你們兩人之間,不應(yīng)該是如此啊...”
“行了別說了!”霍無上高聲喝道:
“我說了,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也不該你操心!”
說罷,他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向霍妙君,沉聲道:
“你年紀(jì)不小了,心思也該收收了,待回族之后,我會去求母親,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至于那王權(quán)...你想都不用想!”
霍妙君頓時神色一變:
“我不!”
“憑什么我的婚事要你們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霍無上沉聲道:“這是自古不變的規(guī)矩!”
“雖然家族不需要靠你聯(lián)姻來鞏固地位,但你畢竟是霍家的女兒,你的婚事,也由不得你來做主!”
霍妙君神色頓時垮了下來,不忿的看著霍無上,沒有說話...
看著霍妙君眼眶含淚,一臉不忿,霍無上輕嘆一聲,緩緩走上前輕聲說道:
“妙君,你應(yīng)該明白,當(dāng)初是母親單方面為你與王權(quán)定下的婚約,他王權(quán)根本不知其事,這本就是不作數(shù)的!”
“況且,如今王權(quán)那雜碎殺了我霍家這么多人,你認(rèn)為你與他...還有可能嗎?”
說罷,他又輕嘆一聲道:
“你與其勸我忘了幻月,不如你先忘了王權(quán)吧!
“就像你說的,幻月她只是為了擺脫師父對她的束縛,而并非是真的喜歡王權(quán)才跟他離開,
至少...我還有機(jī)會!”
“但你與王權(quán)那雜碎不同,你與他是絕不可能的!”
“不僅兄長我不同意,父親也不會同意,就連整個大蠻,都不會同意!”
霍無上說的是事實(shí),如果霍妙君最終跟了王權(quán),那他霍家,當(dāng)真會成為北蠻最大的笑話!
但聽霍無上說了這么多,霍妙君卻沒有再說話,可她的心里,卻漸漸萌生了...
.........
月黑風(fēng)高夜,正是殺人時!
城門附近的一處倉庫中,王權(quán)輕松的解決了看守倉庫的兩名侍衛(wèi),隨即將他們的尸體扔到了一邊。
打開倉庫門,頓時一陣腐敗的味道傳來。
王權(quán)皺了皺鼻子,定睛看去,只見漆黑的倉庫中,司空途明的遺體與頭顱,就這么被人隨意扔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已經(jīng)微微風(fēng)干而干癟下去的尸體,王權(quán)頓住了...
片刻之后,他長嘆一聲,緩緩上起蹲下,輕輕的蓋住了司空途明那未瞑目的雙眼。
隨即,他找了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將他的遺體輕輕放入箱中,便奪門而出。
“前輩,這箱子是簡陋了些,但我王權(quán)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您就將就著住吧!”
王權(quán)扛著箱子,詭譎的身手很快便悄悄潛出了城。
出城后,他沿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一路向著后山的方向行進(jìn)。
此時與來時不同,這一路上,都有不少霍家的人巡邏。
之前應(yīng)該是都被派出尋找擅自離島的霍妙君了,而此時霍妙君被尋到,他們自然又被派了回來值守巡邏。
但王權(quán)一步一停,都一一的避開了他們。
不久后,他便帶著遺體來到了后山江灘邊上。
江灘邊上的巨石在,扁舟在,那江面上的濃濃江霧也還在。
趁著月色,王權(quán)必須趕緊離去。
畢竟他殺了那兩名看守倉庫的侍衛(wèi),應(yīng)該很快便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隨即他大步朝著扁舟走去。
只是當(dāng)他扛著箱子,剛剛走到江邊扁舟旁時,他卻猛地神色一變!
隨即一個踉蹌身子不穩(wěn),便頓時半跪在了江灘上。
而那安置著司空途明的遺體的箱子,也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