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有事?”藍景煜剛坐上駕駛位,就見袁偉祺打開車門,坐在了自己的副駕上。
“沒什么事,送我一程,我車子壞了。”袁偉祺邊說邊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皺著眉的藍景煜,“還不走?”
“......”藍景煜暗自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藍景煜的余光瞥到袁偉祺一直在看自己,難道真如白子堯所說,這人真的喜歡自己?
“你那時......為什么落淚?”藍景煜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了出來。
“因為......心疼!痹瑐レ髯匀皇侵浪{景煜指的是哪件事,他唯一一次在他面前落淚,就是在醫(yī)院的那次。
“額......哦!痹瑐レ髦卑椎幕卮,讓藍景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清了清嗓子,不再說話。
袁偉祺會心疼自己?真是見了鬼了,不過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知道嗎?這還是我第一次坐你的車!痹瑐レ骺聪蜍嚧巴,淡淡地說,“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也是,我這陰溝里的老鼠,怎么配得上風光霽月的藍大少爺!”
“你,你什么意思?”藍景煜一臉震驚地看向袁偉祺,減緩速度,慢慢將車停到了路邊。
“沒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不是嗎?”袁偉祺嘴角勾起一抹笑,摸了摸下巴,看向前方。
“別,別開玩笑了,我,你,你怎么可能,喜歡我呢?”藍景煜顯然還沒從驚愕中緩過神來,他從小到大,一直以為袁偉祺討厭自己,這家伙,怎么會喜歡自己呢?
“開玩笑?那你覺得好笑嗎?”袁偉祺轉(zhuǎn)頭緊盯著藍景煜,眼神復(fù)雜。
“不好笑!”藍景煜迎上袁偉祺的目光,像是要想從中看出些什么。
“我喜不喜歡你,對你有什么影響嗎?”袁偉祺解開安全帶,舒展了一下身子。
“沒影響!”藍景煜回答地斬釘截鐵,聲音中還含有一絲怒氣,他覺得袁偉祺在戲弄他。
“那不就得了!下車吧,前面有一家面館,請我吃碗面吧!痹瑐レ魍蝗辉掍h一轉(zhuǎn),就準備下車,看了眼坐在駕駛位上,絲毫不動彈的藍景煜,“藍大少爺,是覺得店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嗎?”
“供得起,認識這么多年,還沒請你吃過飯呢,這第一次就只吃面,不是太寒酸了嗎?”藍景煜也學(xué)著袁偉祺,開始陰陽怪氣。
袁偉祺冷哼一聲,打開車門,下了車,抬頭望了望天,這天陰的,估計待會兒要下雨。
“等會兒,我拿把傘!彼{景煜走到車子后面,打開后備箱,彎著腰開始找傘。
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失控向藍景煜疾馳而來。
“閃開!”
袁偉祺快速奔向車尾,用力一把將藍景煜推開,藍景煜的后背撞到路邊的護欄上,又被護欄反彈了一下,整個人撲在地上,痛得他頭暈眼花,天旋地轉(zhuǎn)。
“藍景煜!藍景煜!”袁偉祺趕忙跑過來,一邊拍著藍景煜的臉,一邊大叫著他的名字。
“你有,”“病”字還沒說出口,藍景煜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自己的車,被一輛黑色轎車撞得往前跑了數(shù)米遠,黑色轎車的車頭和自己的車尾都被撞得稀碎。
“別動,我先打120!痹瑐レ骱ε滤{景煜有內(nèi)傷,并沒有著急扶他起來,慌忙掏出手機,剛準備撥打電話,誰知那輛黑色轎車,打了個方向,又向這邊撞過來。
“快躲開!”藍景煜眼看著車子就要撞過來,大聲叫喊著,突地覺得身上一沉,袁偉祺竟趴在了自己身上,將自己緊緊護在了懷中。
“嘭!”
預(yù)想的疼痛沒有傳來,藍景煜緩緩睜開了雙眼,只見黑色轎車撞到了護欄上,幾名交警正將車圍住。
“幸好,幸好這次我在!痹瑐レ魉剖窃谧匝宰哉Z,藍景煜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喂,你想壓死我啊!
“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袁偉祺直起身子來,表情特別地認真。
“藍景煜!袁偉祺!你們該死!......”惡狠狠的咒罵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二人往肇事車那邊一瞧,司機竟是喬裝打扮的馮明磊,他竟然從精神病院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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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景煜在醫(yī)院檢查了一通,并沒有什么大礙,就是些皮外傷。
“這次,多虧你了!彼{景煜誠心向袁偉祺道謝,他萬萬沒想到,袁偉祺會這般護他,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不用客氣,保護藍大少爺是我的職責,畢竟我爸還要在藍家當差,我從小靠著藍家養(yǎng)活,就是,”
“夠了夠了!對不起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要不要這么記仇?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誠心誠意,給袁總道歉了!”
藍景煜一聽,就知道袁偉祺又想起當年在醫(yī)院的那件事,本就是自己把事情做得過分了,于是趕忙繳械投降!
說罷,藍景煜就要起身給袁偉祺鞠躬,誰知牽扯到背后的傷,疼得齜牙咧嘴的。
“行了,弄得好像我在找茬一樣!痹瑐レ髭s忙將人按坐在床上,又叮囑道:“你在家歇幾天吧,反正,你在公司也不干活!
“......”藍景煜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無語。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你本來就是,你對自己是有多大的誤解?”袁偉祺看著藍景煜怨念地瞪著自己,內(nèi)心覺得好笑,他不會覺得自己是什么勤勤懇懇的好員工吧?
“你救了我一命,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彼{景煜話鋒一轉(zhuǎn),這救命之恩,光整這些虛的沒用,還是要來點實際的。
“是什么都可以嗎?”袁偉祺彎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著藍景煜。
“當然,但是,太過分的,就算了!”藍景煜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升起,于是趕緊打個預(yù)防針。
“我要,一個人的心,你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