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后座,剛坐下,就被陸席城拽著手臂帶了過去。
她一頭撲在他身上,下意識地去看前邊,幸好前面的人沒有回頭看。
當車子啟動后,男人的手就在她身上開始游走,她僵著身子,死死咬著牙不敢吭聲。
文景在前面說,“你這么小個丫頭,是怎么進那里面上班的?”
姜歡低著腦袋,小聲說,“我騙他們十八歲了!
“他們又不是傻子,你有沒有十八歲看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就讓我去上班了!
文景覺著不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是你自己找的,還是別人介紹你來的?”
姜歡小聲嘟囔著,“就是有人發(fā)傳單,我看到上面招服務員,八十塊一小時,我就來試試,誰知道應聘上了!
“就這樣?”
“嗯!
文景搖了搖頭,“那你知道那里面是干嘛的?”
姜歡想了想,“不就是喝酒的嘛。”
文景扯了扯嘴角,算了,他感覺自己沒必要跟她科普這些。
姜歡在里面上了這么久的班,她也不是傻子,其實是多多少少能看懂一些,那些女的陪男的喝酒,被他們摸來摸去的,反正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地方。
她只能假裝說自己不知道,不然,她明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還在里面上班,姐姐就更生氣了。
姜歡忽然回頭,“姐姐,我真的不……”
她愣了下。
因為她看到自己的姐姐趴在陸席城的腿上,身上蓋著男人的衣服,“姐姐怎么了?”
姜沅閉上眼,緊繃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陸席城的手落在她頭上,像撫摸寵物似的輕撫著,面不改色的說,“她困了!
“哦……”姜歡猶猶豫豫的收回視線,總感覺不對,她為什么要趴在陸席城腿上睡覺?
好奇怪的感覺。
姜歡也不懂,但她姐姐做什么都是對的,就算抱著陸席城睡覺,那也是她太困了,想睡得舒服點,又何況只是趴在腿上睡覺呢?
文景余光瞄了眼后視鏡,他咳了兩聲,忙將后面的擋板升起來,“那就別打擾你姐姐睡覺了,讓她安靜睡會吧!
姜歡心里有些自責,這么晚了,還讓姐姐來找自己。
她聲音也放輕了些,“文景大哥,我姐姐眼睛是什么時候能看見的?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文景說,“前天吧,你這天天往外跑,她也沒機會跟你說啊!
他忽然將車開到前方路邊停下來,轉(zhuǎn)頭對姜歡說,“那什么,你跟我去拿點東西吧!
“什么東西?”
“你跟我下車就是了!蔽木敖忾_安全帶,“快點!
“哦。”姜歡推開車門,跟著文景一塊下了車。
車門關閉的聲音傳來,姜沅急忙直起身,往旁邊挪了挪,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但又被他拉了過去,姜沅心驚,她回頭看了眼車窗外,文景和姜歡兩人進了一家便利店。
“陸先生,已經(jīng)夠了,他們等下回來會看到的!”
“怕你妹妹看到?毀了在她心里的形象?”
姜沅別過頭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陸席城捏著她下巴,將她腦袋轉(zhuǎn)過來,逼著她對視,“不是連死都不怕,還怕被看見?”
“看來,對你來說,在你妹妹心里形象,比你的命值錢,是嗎?”
姜沅渾身一震。
陸席城說,“看一件東西值不值錢,就得看擁有它的人害怕失去的程度。”
原來,剛剛他說玩點別的,是這個意思。
“如何?你欠我的債,要還嗎?”
要拿最珍貴的東西給他,才能還清這筆賬,很顯然,她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