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林清然本就是過來找她的,看到這一幕,她急忙上去扶住姜沅,才避免她摔下去。
姜沅也一陣心悸,這些年也摔了這么多次,可每次都還是讓她膽戰(zhàn)心驚。
站穩(wěn)后,她對林清然道謝,“謝謝!
“沒事!绷智迦粐@了口氣,又看了眼撞她的那名女生。
女生心虛地閃開視線,“我不是故意的,沒看見!
林清然也不好說什么,她收回視線,對姜沅道,“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她沒通知楚妍,就是擔心楚妍知道了會鬧。
有人告訴她在林清然的意料中,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沒事,要是你為難的話,我明天就不來了!
“再說吧!绷智迦粵]有否決,也沒有同意,畢竟看今天這些人的態(tài)度,還是有不滿的。
先前她和大家說的,只是讓姜沅頂一段時間,度過音樂節(jié)難關(guān),并沒說讓楚妍離開。
現(xiàn)在楚妍撕破臉,放狠話離開團隊,那些與她交好的自然不愿意。
如果有人再撂挑子走人,到時候就更麻煩了,所以她只能先看看情況。
姜沅點點頭,如果接下來的每天都會遇到這樣的事,她一個瞎子也防不勝防,大家不待見她,更甚者萬一有人故意在音樂節(jié)那天使壞,破壞演出,最后將矛頭指向她,也得不償失。
她能想到這點,林清然也會想到。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謝謝!
送走姜沅后,大廳里安靜了下來,只剩林清然和陸席城。
她頗有些沮喪,“臨近音樂節(jié),怎么老是出狀況!
“那就先回去休息,再想解決的辦法!
這話乍一聽在關(guān)心她,林清然卻抓住了這話的關(guān)鍵,“你不和我去逛逛嗎?你爸可是說了,讓你每天和我待夠三個小時,這才兩個小時不到呢。”
“去哪里逛?”
“哪里都行,陪我隨便走走吧!
陸席城沒說話,算是答應(yīng)了,兩人一塊走出音樂廳。
就沿著外面人行道,肩并肩走著,剛走了不到十分鐘,陸南電話來了。
“接個電話!标懴峭O履_步,滑下接聽鍵,“喂!
“小叔,你相親相完了嗎?昨天你說的我回去思考了一晚上,我隱約感覺有點悟了,我覺得我現(xiàn)在強的可怕,我們什么時候再探討一下?”
陸席城思忖道,“你一晚沒睡?”
“沒,不過我上午剛瞇了會,這不醒了就給你打電話了!
“那你現(xiàn)在過去,我等會過來!
“好好,那我過去了啊,等你!标懩细吲d的掛了電話,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很亢奮,大概就像修仙者,要突破桎梏的感覺。
陸席城收起手機,轉(zhuǎn)頭看向林清然。
林清然也不傻,聽到了他的對話,她善解人意地笑道,“那你先去忙吧!
“明天見。”
林清然笑著點頭。
陸席城轉(zhuǎn)身就走了,而且走的很干脆,這讓林清然感覺到一絲怪異。
他嘴上和自己說的,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和他的實際行為有種說不出的割裂感,林清然怎么都想不通其中的關(guān)鍵。
——
陸南提早來到姜沅家里,早知道他們會來,姜沅一直等著。
“沅沅,小叔來了沒?”
姜沅搖頭,“沒,他應(yīng)該和林清然在一起。”
“原來是去和林清然相親了,他們都那么熟了,還相什么親,約會還差不多吧!标懩献灶欁缘淖哌M來,往沙發(fā)上一躺,抬手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了,他應(yīng)該要吃了飯才來,我躺會兒,來了叫我一聲!
他說完這話,就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躺著了,且閉上眼了。
姜沅有些莫名其妙,他難道昨晚沒睡覺嗎?干嘛跑到這里來睡。
她摸索著來到沙發(fā),摸到陸南的肩膀,“你很困嗎?”
陸南閉著眼,含糊不清地說,“我就睡了兩個小時,我剛剛來都是打車來的……”
他在車上還睡了一覺,強行被司機叫醒,這會兒更困了。
說到最后他已經(jīng)沒聲了,大概是睡著了。
姜沅摸到沙發(fā)上的毯子,蓋在他身上,隨后安靜地坐在他身邊。
現(xiàn)在每次面對陸南,她都有深深的愧疚感,卻又沒有勇氣提解除婚約,因為哥哥還在醫(yī)院躺著。
她一邊愧疚,一邊無恥的扮演他未婚妻的角色。
她覺得自己很卑鄙。
正當胡思亂想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門并沒有關(guān),來人只是出于禮貌敲門,隨后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姜沅的心一緊。
她伸出手,抓住陸南的胳膊晃了晃,“陸南!
陸南睡得跟死豬一樣,還發(fā)出了鼾聲,姜沅又晃了兩下,陸南嘴里發(fā)出不滿的聲音,并且揮開了她的手。
陸席城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邊,陰影擋住了窗外的光,姜沅明顯感覺到光線暗了。
她試探性地開口,“陸先生?”
“我這傻侄子,怎么睡得這樣沉!彼Z氣淡然,卻又透著幾分古怪,姜沅更加緊張了。
“他,他昨晚沒怎么睡,我把他叫醒!
她準備再次去搖陸南,手腕卻被一只大手攥住,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算了,讓他睡,他這個狀態(tài)就算醒了,也聽不進去。”
“可…我們,他、你們……”姜沅磕磕絆絆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好像很害怕?”
“沒,沒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身旁的沙發(fā)上下陷,那道清冽的味道若有似無的飄來,“你覺得,我能做什么?”
他語氣稀松平常,就好像只是在和姜沅閑聊一般。
姜沅站起身想跑,可男人卻像是提前料到她要干什么,人都還沒站起來,就被他拽住手臂拉了回去。
姜沅猝不及防地倒下去,撞在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上,微涼光滑的布料劃過臉頰,連帶著她心都涼了半截。
裝了這么久,他終于露出本來面目了。
猙獰的,張牙舞爪的,不帶任何遮掩。
“你放開我!”姜沅掙扎著,卻不敢太大聲,惶恐下她聲音已經(jīng)染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