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冷風呼嘯,齊國聯(lián)軍營地中旗幟獵獵作響的聲音令人從心里感到一絲絲冷意。
如今新年剛過,原本大家應該沉浸在這個節(jié)日氛圍當中,在自己的府邸享受著左擁右抱的生活。
但是就因為一個李臻。
齊國大大小小掌握兵權之人如今基本都匯聚在了這里。
各大諸侯如今基本都已經(jīng)稱王。
甚至許多都是打的死傷無數(shù)。
可在今天這個日子里,倒是顯得安分的很。
如今齊國最大的三個諸侯王,分別是吳王葉流柯,當初齊國內(nèi)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
還有二位分別是來自齊國世家的農(nóng)王周樹德。
三代武將世家的趙王,吳根生。
齊國現(xiàn)在的格局基本上三人主宰。
曾經(jīng)老的那一批死的死,逃的逃。
當初聲勢浩大的齊國十八路聯(lián)軍因為方天儒的緣故,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歷史。
他們?nèi)嗽谥魑,營帳中還有四十多人,這些人手下多的有三四萬人,少的有幾千人,各自也占了些地盤。
此刻他們的申神情倒是大差不差。
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吳根生抬起頭掃視一眼,幽幽道:“諸位是來商量如何對付李臻的。
而不是在這里愁眉不展,唉聲嘆氣,滅自己威風的!”
話音未落。
嗤笑聲傳來。
周樹德?lián)崦殻菩Ψ切Φ目粗鴧歉?br>
“李臻是什么人你我不清楚?對付李臻虧你說的出口。”
“那不成怎么著?你直接認輸然后把腦袋送過去讓他砍?”
“吳根生……”
兩人立刻猶如針尖對麥芒嗆了起來。
“夠了二位!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諸侯王公,在這里爭吵有失體面。
何況眼下也不是爭吵的時候!
葉流柯開口兩人這才漸漸熄火。
“各位王兄王弟們,咱們在這里偏安一隅,各自逍遙。
可是這李臻野心勃勃,不滿足于現(xiàn)狀,企圖吞并天下。
我們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
要不唉聲嘆氣等著李臻來后,引頸受戮。
要不就是奮起反抗,拼他個無怨無悔,干他個破釜沉舟!
說出此話的時候葉流柯打量著眾人。
他知道現(xiàn)在這些人心中所想。
既不想放棄自己那種無拘無束,稱孤道寡的生活,又不想和李臻開戰(zhàn)。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既要又要的事情。
或者說。
既要又要這件事他們還不配。
“吳王!那是李臻!他親臨我們真的能拼個破釜沉舟?”
“是啊,李臻走南闖北攻略天下,我們這些人看起來聲勢浩大,可是……可是我心中沒底啊!
“要不咱們跟他商量一下!歲歲朝貢。他想要啥給他啥?”
眾人紛紛開口。
但是基本上沒有一個想打仗的。
“朝貢?咱們現(xiàn)在比越國有錢?就連越國想朝貢李臻都不接受。
他會接受咱們?”
周樹德冷哼一聲。
“廢話少說,現(xiàn)在開始決定吧,同意投降的舉手。
不過大家要想清楚了,投降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兵權,失去了稱孤道寡的權力。
甚至是將自己的性命交給李臻!
永遠為奴!被人掌握生殺大權!”
葉流柯說罷身體往后一靠。雖然說是讓眾人做選擇。
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告訴他們不要選擇。
“吳王,您就別打馬虎眼了。
我們都聽說了您有辦法應對這場危機。
您就趕緊說出來吧。
既然能夠聚在這里,我們沒有一個是想要給李臻當走狗的。
何況就是想李臻人家也不愿意!”
周樹德轉(zhuǎn)頭看著葉流柯道。
心里則是腹誹不已。
原本他們還沒有集合的打算。
是葉流柯說可以對付李臻,然后大家才集合在一起。
然后他現(xiàn)在又在這里彎彎繞繞。
哼!
匹夫。
“還請吳王憐憫我等,快快做出應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本來有想法投靠李臻的也被其說的不敢再有那個心思了。
“稍安勿躁,孤這不是也在試試諸位的心思嗎?若是有心懷他意之人。
也好盡早剔除出去,免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葉流柯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密封的瓶子。
“諸位孤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此物乃是孤之近臣而制。
和當初方天儒投擲而來的物品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是殺傷力更大,波及性更強。
既然李臻不想讓咱們活。
那咱們就拉著他一起死。
你我不過寸許之地,而那李臻卻是坐擁靈御臻三地。
比起來現(xiàn)在他才應該投鼠忌器!
他的話音剛落。
在場之人紛紛面色驚恐起身后退。
這東西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可是太深刻了。
當初聲勢浩大的十八路聯(lián)軍如今消失的干干凈凈。
可以說其中有一部分都是這玩意的功勞。
旁側(cè)的趙王吳根生還有農(nóng)王周樹德也是眼神駭然。
這家伙夠狠。
“東西孤已經(jīng)研制出來了,就看大家敢不敢用了。
明天若是那李臻同意與我等相見。
到時候先按談的來。
我們朝他稱臣,歲貢, 但是齊國我們要自治。
若是他不答應,咄咄逼人。
那最后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他無所顧忌,我們也不必多想。
畢竟這玩意還是他先使用的不是?”
葉流柯將小瓶子放在桌上。
這東西他從李臻用完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研究了。
可以說。
李臻給他帶了一個好頭。
話音落下。
眾人面露復雜。
如果有辦法的話他們實在是不想用這東西。
太影響名聲了。
“路孤已經(jīng)擺在這里了,走不走你們自己決定!”
葉流柯身體靠后,笑瞇瞇的看著眾人。
這東西他有解藥,若是用了,將來無論如何,主動權都在他的手里。
其他人再難和自己抗衡。
至于不用。
呵呵。
現(xiàn)在他們可以說是騎虎難下。
哪里還有第二條路。
別看臻軍人數(shù)少,他們?nèi)藬?shù)多。
可光是李臻這兩個字,帶來的分量就是沉甸甸的。
“我看行!這手段固然陰狠毒辣有傷天和,但是李臻珠玉在前,我們不過是效仿為求自保。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不如此也無他路可走。
沒準這東西真能給你我爭取到一份平安。”
周樹德沉聲道。
他沒想到葉流柯的底牌是這個。
但是現(xiàn)在,這也不失為一條妙計。
“本王也同意!”
吳根生點頭附和道。
活著才有被罵的資格,若是死了,還管狠呢被罵不被罵。
兩人帶頭同意,其他人見狀紛紛跟上。
反正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
三人都不怕他們怕什么。
陸陸續(xù)續(xù)在場所有人全部贊成使用,并且答應若是真的使用大家聯(lián)名承擔后果。
并且簽署了協(xié)議…
葉流柯看著眾人簽過的字,面露笑意。
這些聯(lián)名可以讓他堂而皇之的使用此物。
“那咱們就明天見見這個李臻!讓他知道,吾等也不是吃干飯的。
他無所顧忌,我們的氣魄也不差對方!
話音落下。
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不用明天了,本王現(xiàn)在不就在這里嗎?”
隨著聲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聲音傳來之處看過去。
不知道在何時。
人群后面多了一人。
當看清楚那人面容時。
在場數(shù)人臉色驟變,比剛才見到那瓶子時更為驚懼,臉上的血色極速消退。
“李李李李……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