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廣明感激地點頭,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辛苦葉醫(yī)生,我已經(jīng)在飯店定了位置,希望葉醫(yī)生能賞臉一起去吃個飯!
葉鋒沒有拒絕。
幾人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個家伙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進來就著急的叫道:“爸,我媽怎么了?”
這是一個年紀和葉鋒差不多大的青年,頭上做了一個很潮的發(fā)型,穿著一身得體的休閑裝,不僅面容帥氣,而且還長著一雙大長腿。
再細看這青年的五官,鼻子和嘴巴特別像何廣明,不用說,絕對是何廣明親生的。
“小昱,你怎么跑回來了?”何廣明有些意外,不過眉眼之間更多的是慈愛。
何昱就像是沒聽見自己父親的話,憂心忡忡地叫道:“爸,我媽在哪里,她到底怎么了?”
何廣明神情輕松的說道:“你媽身體上出了點問題,不過已經(jīng)被葉醫(yī)生治好了。小昱,還不見過葉醫(yī)生。”
“葉醫(yī)生?在哪里?”何昱四顧茫然,屋子里有錢叔叔,有一個年輕的家伙,哪里有醫(yī)生。
何廣明有些不滿,指了指葉鋒:“這位就是葉醫(yī)生,他治好了你母親的病,還不謝謝葉醫(yī)生!
何昱的目光再次落在葉鋒身上,眼中充滿了狐疑之色。
見何昱目光不敬地盯著葉鋒看,何廣明低喝一聲:“小昱!”
何昱似乎有些懼怕他的父親,只得低眉順眼,不情不愿地喊了一聲:“葉醫(yī)生!
何昱在看葉鋒的同時,葉鋒也在打量他。
葉鋒心里很奇怪,因為這家伙方才進來的時候,就有一股陰氣撲面。
這種陰氣撲面的感覺,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
靈力運轉(zhuǎn)到雙目查看之后,葉鋒心中了然。
看來這一家子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何昱身上沾染上了臟東西,不過不是鬼上身,而是被鬼給惦記上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同樣的,被鬼惦記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葉鋒對他點頭微笑:“何公子,你好。何先生,錢廳,我們走吧!
何廣明在出門前瞪了何昱一眼:“傻站著干嘛,先去吃飯,你媽媽現(xiàn)在在病房里休息,別去打擾她!”
某處高檔飯店中,無論是錢紹友還是何廣明,對葉鋒的恭維當真是溢于言表。
這一幕顯得相當怪異,試想一下,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個事業(yè)有成,一個手握實權(quán),卻在討好巴結(jié)一個和自己兒子年紀差不多的青年。
若被不了解內(nèi)情的人看見,當真會以為遇到了一群神經(jīng)病。
這當中要屬何昱臉色最難看了,看見錢叔叔和自己父親如此討好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他當真是難以理解。
一般情況下,自己的父親只會對那個張大師如此,那個仙風道骨的古稀老人。
何昱曾經(jīng)親眼見過張大師施展神奇的風水術(shù)法,在自家祖墳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
那神奇的一幕給了何昱很深刻的記憶,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依舊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據(jù)自己父親和錢叔叔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僅是中醫(yī),而且還懂風水,何昱實在是不敢相信。
不過擺在眼前的事實,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何昱深知自己父親的識人之術(shù),絕對不會被一個騙子忽悠。
酒足飯飽之后,葉鋒突然冒出一句:“何先生,何公子身上有臟東西!
臟東西?
何昱趕緊看自己的身上,并沒有臟東西啊。
何廣明卻是明白了葉鋒所說的臟東西是什么,握著酒杯的右手不由顫抖一下,此時的他,對葉鋒的話已經(jīng)深信不疑了。
這也直接導致他剛剛才好起來的心情瞬間又跌落到了谷底。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愛人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guān)被救了回來,怎么自己的兒子又出問題了?
難道是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還是自己今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葉醫(yī)生,你別嚇我,小昱怎么了?”何廣明呼吸都有些不利索了,再這樣下去,自己非被弄出心臟病來不可。
一邊的何昱反駁道:“葉醫(yī)生,你可別亂說,我最近好著呢,吃得下,睡得香,身體也沒毛。
葉鋒笑了:“何公子,那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特別困,但是躺在床上又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這話讓何昱眼睛突然瞪大了一圈,用一種像是吃東西被噎住的表情看向葉鋒,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何昱住校讀書,今天是因為母親的事情特意回來的。
葉鋒說的這個情況,就算是何昱的父母都不知道,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他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種極度困乏又睡不著的感覺,當真是比酷刑還讓人痛苦,吃藥什么的完全不管用。
葉鋒并不回答何昱的話,而是看向何廣明,淡淡道:“何先生不用擔心,小問題而已!
“請葉醫(yī)生再次出手相助!”何廣明站了起來。
幾人再次回到醫(yī)院中,由于不能打擾到何廣明愛人休息,葉鋒叫何廣明單獨開了一間病房,然后將先前病房中的那些做法事的香爐、黃表、高香之類的全部搬了過來。
雖然經(jīng)過一頓飯時間的調(diào)整,葉鋒依舊是有些累,不過要解決何昱身上的問題并不難,所以葉鋒干脆就幫人幫到底。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葉鋒先畫制起符箓來。
十分鐘不到,五張符箓畫制完畢。
一邊的何昱對葉鋒所做的這些興趣頗濃,在好奇觀看的同時,對葉鋒的懷疑也減少了很多。
出酒店的時候,葉鋒帶回來一瓶酒,符箓畫制好之后,找來一個碗,倒了半碗酒,然后取過一張符箓放入碗中。
符箓很快被酒水浸透,然后沉入了碗底。
隨著葉鋒伸手在碗上一點,碗內(nèi)的烈酒突然燃燒了起來,火勢燃燒得非常旺。
奇怪的是,站在距離火焰不遠處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灼熱的溫度。
很快,火焰就熄滅了,再看碗中,還剩下四分之一的酒。
葉鋒端著碗遞到何廣明面前,說道:“何先生,錢廳,你們把碗中的酒抹在自己雙眼的眼瞼上,待會兒你們就能看見我所說的臟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