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聲慘叫的響起,就是一個個人體的落地。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十多個混混都躺在地上扭曲起來,活像是一群從水里撈出來的皮皮蝦。
何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握草,真是活見鬼了,難不成這吃軟飯的是李小龍轉(zhuǎn)世?”
原本在何星的認(rèn)知觀中,倒插門女婿不都是可以任人欺負(fù)的廢物嗎?
怎么可以強(qiáng)悍到這種地步,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看著葉鋒臉上帶著那種揶揄的表情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何星的雙腿有些止不住的打顫,幾乎是出于本能的,何星轉(zhuǎn)身就跑。
那種奔跑速度,恐怕已經(jīng)打破了他以往的任何記錄。
葉鋒并沒有去追,也懶得去追。
在他看來,何星不過是個垃圾而已,試問誰會去把氣撒在一堆垃圾上呢。
回到李家,依舊是出于習(xí)慣性的洗菜做飯做家務(wù)。
今天由于是李政德的生日,所以李若云在晚飯前就回來了。
吃完晚飯后,李若云將一個翡翠蟾蜍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李政德。
這東西可是價(jià)值五百萬的水種翡翠,李政德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
在睡覺前,葉鋒給李若云報(bào)備了一下,說自己明天早上出門有事,估計(jì)要很晚才會回來。
李若云對他的事情歷來是不太關(guān)心,只丟給他一句話:你自己看著辦,別被我媽罵就行。
看著李若云在自己面前關(guān)上了臥室的房門,葉鋒心中無奈嘆息。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和李若云做了四年的夫妻,別說是百日恩,恐怕一日恩都沒有。
算了,還是洗洗睡吧,明天還有正事要做。
第二天早上八點(diǎn),葉鋒準(zhǔn)時來到沈氏珠寶所在的大廈樓下。
等了兩分鐘,就見一輛白色的路虎SUV在前面的路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紅色的人影。
當(dāng)葉鋒看見沈秋玉的那一刻,整個人真的是被驚艷到了。
今天的沈秋玉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將她高挑而豐滿的身材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長裙的領(lǐng)口是那種V字型,前胸的一抹雪白黏住了葉鋒的眼睛。
她的脖子上還帶著一條項(xiàng)鏈,項(xiàng)鏈的頂端是一枚橢圓形的翡翠,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如果從整體上來看,此時的沈秋玉就像是一朵移動的紅玫瑰。
葉鋒連忙走上前去,沈秋玉打量了他兩眼,說道:“嗯,西裝很合身,和面試那天相比,帥氣多了!
說完沈秋玉將車鑰匙交到葉鋒手上,打趣道:“你應(yīng)該不會讓你的老板開車吧。”
“哪能讓老板開車啊!比~鋒笑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后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覺悟不錯!鄙蚯镉褓澚艘粋。
沈秋玉今天帶葉鋒參加的活動是拍賣會,是燕京市每年舉行一次的大型拍賣會,這次的拍賣會主題是古玩和賭石,地點(diǎn)在城郊的星云湖小鎮(zhèn)。
葉鋒在手機(jī)上設(shè)定好導(dǎo)航,然后發(fā)動了汽車。
路虎很快就出了市區(qū),又走了一段高速后,向右拐入一條二級公路。
在二級公路上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后,一座類似于莊園的建筑群出現(xiàn)在了葉鋒眼前。
那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進(jìn)入莊園中,里面綠樹如茵,花草豐茂,道路寬敞,周圍的環(huán)境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順著路標(biāo),葉鋒找到了拍賣會的會場所在,然后將車停在了專門的停車場。
從車上下來,葉鋒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豪車展。
這個停車場中,什么法拉利、拉博基尼、保時捷、瑪莎拉蒂等,應(yīng)有盡有。
葉鋒甚至還看見了布加迪和阿斯頓馬丁,那什么奔馳寶馬之類的,在這些豪車的光環(huán)下,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和葉鋒二人一樣,很多人都是剛從車內(nèi)下來,男的一身西裝,女的則是穿著禮服或是禮裙,他們手挽著手,神態(tài)優(yōu)雅從容,就像是貴族一樣。
雖然葉鋒入贅的李家還算有錢,但李若云從來未帶葉鋒參加過類似這種的活動,所以葉鋒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我們走吧。”沈秋玉說了一聲。
葉鋒可沒有幻想這位美女老板會讓自己挽起她的手,所以老老實(shí)實(shí)的走在她的身側(cè)。
進(jìn)入會場的道路是大理石鋪就的,左右都是草坪,修剪得就像是綠色的地毯。
大理石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心形的噴泉水池,此時正在變著花樣的噴著水。
噴水池后面,就是今天拍賣會的主會場了。
在主會場的入口處,排著兩列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另外還有相關(guān)的工作人員接收來賓的邀請函和發(fā)放號牌。
二人走了過去,在接待處,沈秋玉遞上了自己的邀請函,然后領(lǐng)取了兩張?zhí)柵啤?br>進(jìn)入里面,葉鋒立馬被大廳內(nèi)華麗的吊燈吸引住了。內(nèi)部的裝修風(fēng)格仿歐式,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美輪美奐,就好像忽然到了大教堂中。
在眾多的來賓中,一身紅裙的沈秋玉很快就成為了眾人目光的聚焦點(diǎn)。
很快就有各種男男女女來給她熱情的打招呼,沈秋玉都是熱情應(yīng)對,更加顯得端莊而大方。
葉鋒還注意到,不少的青年才俊目光中都流露出了對沈秋玉的欽慕,不過在看見沈秋玉身邊的男人后,那種欽慕就慢慢的變質(zhì)成為敵意。
托沈秋玉的福,葉鋒也成了大廳中大多數(shù)人的焦點(diǎn)。
他們心中都有一些不便說出口的疑問,比如這個男的好面生,是哪家的公子?還有怎么會和沈秋玉一起來,難道是沈秋玉的男朋友?
可是從未聽說過沈氏珠寶的老總有談男朋友啊。
在大廳的二層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名手中持著一杯紅酒的青年靜靜的看著大廳中三五成群互相聊著的來賓。
在青年的側(cè)后方,靜靜的站立著一名穿著黑色背心的男子。他的身材堪比健美先生,渾身上下似乎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也是靜靜的看著落地窗外,只是面容顯得有些陰沉。
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進(jìn)來!鼻嗄甑恼f了兩個字。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推門而入,看向青年恭聲說道:“少爺,沈小姐來了。”
這名老者是青年所在家族的一名管事,青年交代過他,沈秋玉進(jìn)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他。
青年將手中所剩不多的紅酒一飲而盡:“我下去和她打個招呼。”
“少爺……”管事有些猶豫。
“有什么問題?”
“沈小姐這次帶著一個男人……”管事知道這個少爺脾氣大,所以說話都很小心。
“男人?”青年眉頭一皺,看向面容陰沉的男子,“阿烈,我們下去,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沈秋玉的主意。”
距離拍賣開始還有十多分鐘,沈秋玉帶著葉鋒來到一邊的休息區(qū)坐下。
沈秋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腳踝,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今天穿著一雙高跟鞋,長時間的站著可是很累的。
“沈總,我看這些來賓對你都很熱情,你的人緣真好!比~鋒笑道。
“哪是什么人緣好,很多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其實(shí)我挺不喜歡這種場合的,總是要帶著面具說話。”沈秋玉從侍者的托盤中取過一杯紅酒。
“今天這里雖然舉行的是拍賣會,不過實(shí)質(zhì)也是一場交際會。能收到邀請函來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政商界的大佬,還有收藏界的名家。這些人的能量都不小,要在生意場上存活發(fā)展,和這些人必要的交際是少不了的,說白了就是關(guān)系很重要,懂吧!
葉鋒自打畢業(yè)之后就入贅了李家,對社會上這些道道只是粗淺的知道一些,并沒有什么深切的體會。
沈秋玉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接著道:“你看那些人,看上去似乎是在寒暄客套,其實(shí)不知不覺間,有可能就談成了一筆大生意!
葉鋒若有所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小玉,你怎么躲在這里喝酒,是不是故意不想見我?”一個聲音打趣道。
葉鋒抬起頭,就見一個身穿唐裝,體型微胖的老者走了過來。
沈秋玉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看著老者笑道:“畢老,進(jìn)來身體可安好?”
“還不是老樣子,歲月不饒人啊。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爺爺身體還健朗!
“那就好,我都有好些日子沒去找他喝酒了!碑吚险f著目光落在葉鋒身上,好奇問道:“這位是?”
“畢老,他是沈氏珠寶的首席賭石顧問,葉鋒。”沈秋玉介紹道。
葉鋒聽見這話有些想笑,自己什么時候變成沈氏珠寶的首席賭石顧問了?
“哦?這么年輕就成為了沈氏珠寶的首席賭石顧問,前途不可限量啊。”畢老笑道。
沈秋玉又向葉鋒介紹道:“葉鋒,這位是燕京市著名的古玩鑒定收藏專家畢文斌畢老,畢老在古玩鑒定方面有很高的造詣,在云省甚至是國內(nèi)都有很高的知名度!
“畢老,你好,很榮幸見到你!比~鋒客氣道。
“你既然是跟著小玉丫頭一起來的,就別和我客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小玉帶著男伴來這種場合,話說,你們倆是不是有更深層次的關(guān)系?”畢文斌對葉鋒擠了擠眼睛。
這下可把沈秋玉鬧了個大紅臉,嬌嗔道:“畢老,你瞎說什么啊!”
畢文斌爽朗的笑了起來,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紛紛往這個方向看來。
“畢老頭,你是不是又在調(diào)侃小玉丫頭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隨之走過來一個和畢文斌年齡相仿的老者,不過他的體型卻有些瘦,也是穿著一身唐裝。
兩人站在一起,一胖一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見這位清瘦老者的時候,葉鋒眼睛一亮,因?yàn)樗娺^這位老者,正是那天在洲際酒店和張立一起出現(xiàn)的何清揚(yáng)。
“何老頭,你那大嘴巴又漏風(fēng)了,我怎么會調(diào)侃小玉?倒是你經(jīng)常動歪主意,想讓小玉成為你的孫媳婦,別癡心妄想了!”畢文斌針鋒相對。
“小玉能不能成為我何家的孫媳婦暫且不論,我只知道某個人現(xiàn)在都還沒能抱上孫子。”何清揚(yáng)戲謔一笑。
“我抱不抱孫子關(guān)你屁事,反正你別打小玉的主意,你那孫子配不上她!”畢文斌吹胡子瞪眼。
“畢老頭,年輕人的事情,一切皆有可能。倒是有些人,恐怕這輩子只能有個孫女婿嘍。”
“你……”
聽見兩人爭論的焦點(diǎn)都在自己身上,沈秋玉是一臉的尷尬,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倒是葉鋒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惹來沈秋玉的一陣白眼。
“咦,葉鋒,你也在這里?”何清揚(yáng)這時才發(fā)現(xiàn)了葉鋒。
“你們兩個認(rèn)識?”
沈秋玉和畢文斌都是一臉的好奇。
何清揚(yáng)笑道:“有過一面之緣!
“葉鋒是沈氏珠寶的首席賭石顧問,怎么樣,比你那不成器的孫子強(qiáng)吧!碑呂谋笥终业搅斯艉吻鍝P(yáng)的辦法。
何清揚(yáng)卻不想搭理他,只是看向葉鋒,恍然道:“賭石一行,天賦是很重要的,需要對細(xì)節(jié)有著超強(qiáng)的把握力,怪不得你能看出那個單色釉瓷杯是個贗品。”
“秋玉、畢老、何老。”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jìn)來。
幾人扭頭一看,來者是一個西裝筆挺,頗有幾分帥氣的青年,他的身后跟著一個身材高大面容陰沉的家伙,讓人望而生畏。
“王楚淵?”沈秋玉看著來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秋玉,一段時間不見,你又變漂亮了!蓖醭䴗Y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沈秋玉,嘴角噙著笑容。
如此親熱的稱呼,再加上如此柔情蜜意的眼神,無不在向周圍的某些人宣告——這個女人,是老子的!
王楚淵對沈秋玉的喜歡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家族里也曾經(jīng)給他介紹過大富人家的千金,不過他誰也瞧不上。
王楚淵曾經(jīng)發(fā)過誓,非沈秋玉不娶。
如果能夠娶到沈秋玉,王家和沈家聯(lián)合在一起,那么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整個云省的珠寶玉石生意都可以被兩家壟斷。
這就叫做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雙贏!
見沈秋玉不搭理自己,王楚淵也不尷尬,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旁邊的葉鋒身上。
“在下王楚淵,星耀珠寶總經(jīng)理,閣下高姓大名?”王楚淵臉上帶著虛偽和高傲的笑容,向葉鋒伸出了右手。
葉鋒懶懶的伸出手,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葉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