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象著葉鋒描述的場景,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在古玩發(fā)燒圈里面還真是沒臉混下去了。
李政德當(dāng)下又仔細的檢查起手中的瓷杯來。
就在氣氛又有些尷尬起來的時候,服務(wù)員從外面將門推開來,門外剛好有人經(jīng)過,并朝門內(nèi)看了一眼。
這一看直接讓外面經(jīng)過的男人喜叫出聲:“葉先生!”
說著男人就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處看去,這個包間里只有一個姓葉的,但是誰會喊一個倒插門的葉先生呢?
葉鋒認出了來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道:“張總,你也來洲際吃飯?”
“張總?是誰啊?”李政紅看向李政霞,后者也是一臉發(fā)蒙,心想不會是葉鋒請來的演員吧。
一邊的李政德先是一愣,隨后就想起了這個人是誰,不自覺的說了一聲:“是張立。”
“張立,燕京市的首富張立?”李家親戚們一時間面面相覷。
張立的手和葉鋒的手握在了一起:“葉先生,還真是有緣啊,居然能在這里遇見你。我父親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情況很好,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今天可得好好的敬你一杯。”
當(dāng)張立說出這句話后,李家的那些親戚們,徹底的震驚了。
倒插門的窩囊女婿葉鋒居然和燕京首富認識,而且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這絕對是天大的怪事!
短暫的安靜和震驚過后,李家的親戚們又不安分起來。
樊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張立道:“張總,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人是李家的倒插門女婿,連個工作都沒有,全靠老婆養(yǎng)活!
“我沒有認錯人,是他救了我的父親。”張立不滿的看向樊迅,“你是誰?我并不認識你,請你不要對我說話。”
樊迅一臉的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葉先生,這人是不是和你有矛盾?”張立又看向葉鋒。
葉鋒笑了笑:“他是我岳父姐姐的女婿,都是親戚,沒什么矛盾,剛才只不過是在為一件古玩的真假爭論而已。”
“古玩?”張立將目光投向桌上的那個精美盒子,然后轉(zhuǎn)身對身后的老人道:“何老,鑒定古玩可是你吃飯的手藝,幫他們看看?”
何老聞言走上前來,目光看向盒子中的那個單色釉瓷杯。
李政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叫何老的男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使勁想了一下,李政德突然想起來了,連忙上前,客氣道:“你是市古玩收藏協(xié)會的會長何清揚何老先生?”
男人點點頭:“正是在下,請問你是?”
“我叫李政德,葉鋒的岳父,是一名古玩收藏愛好者!崩钫逻B忙回道。
“幸會幸會。”
兩人客氣的握了握手。
樊迅一聽兩人的對話,當(dāng)即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收藏協(xié)會的會長出馬,應(yīng)該是能分辨出瓷杯真假的,完了。
“李先生,介意我鑒定一下桌上的這個瓷杯嗎?”何清揚問道。
“求之不得!
得到李政德的同意后,何清揚先用眼睛仔細的端詳起來,一邊看一邊說道:“這個單色釉瓷杯,單從觀感上來看,應(yīng)該是宋代官窯出品的官瓷!
“這可是我從拍賣會上四百五十萬拍中的,絕對的宋代官窯單色釉瓷!狈高B忙開口道。
何清揚將瓷杯取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后,看向和張立說話的葉鋒:“你說這個東西是贗品?”
葉鋒點頭,肯定道:“百分百的贗品,你覺得他是真品?”
何清揚臉上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對張立道:“張總,想不到你認識的這位小兄弟還是個鑒寶高手。”
樊迅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這個單色釉瓷杯,若不是細看,我都差點打眼了。這東西絕對是出自專業(yè)造假人士之手,精仿的水平不可謂不高,而且為了增加它的年代感,估計放入死人墓中至少五年。”何清揚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聽見這話,李政德連忙后退了一步,居然是放在死人墓里的贗品,實在太晦氣了。
何清揚的話讓李家親戚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特別是樊迅的一張臉,已經(jīng)變成了豬肝色。
原本是想在李家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現(xiàn)在好了,翻船了。
方惠瓊伸手指著樊迅叫道:“你這小子,懂不懂事,怎么能送你二舅放在死人墓里的東西!
要不是顧忌有外人在場,方惠瓊估計早就開罵了。
樊迅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葉鋒這個倒插門說瓷杯是假的,自己還可以反擊他,現(xiàn)在燕京市的古玩收藏協(xié)會的會長說這東西是假的,自己總不能挑戰(zhàn)權(quán)威吧。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見氣氛變得凝重起來,何清揚哈哈一笑:“古玩一行,打眼是很正常的,年輕人的心也是好的。不過這個東西還是不要放在家里了,從墓里面弄出來的東西放在家里不吉利!
說著何清揚又看向葉鋒:“你的古玩鑒定水平很高,像這種精仿古玩,一般的鑒定師估計都不一定有把握斷定它的真假,改天我們交流交流?”
“何老,一說起古玩你就來勁,別影響葉先生的家人吃飯。葉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張立有話要對葉鋒說。
葉鋒點點頭,三人出了包間。
等包間的門關(guān)上后,李家的親戚們又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劇情的突然反轉(zhuǎn)讓李家親戚們稍微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這些人精的態(tài)度很快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二哥,想不到你這個女婿這么厲害,連燕京首富對他都這么客氣,真是隱藏得夠深啊!崩钫寄樕蠑D出笑容來。
李政紅那邊也趕緊道歉:“二弟,真是對不住了,小樊不懂古玩,這不你過生日嘛,他也是出于好心……”
“算了,這事不怪小樊,古玩里面的水深,失手是很正常的!崩钫麓髿獾臄[擺手,卻將桌子上那個單色釉瓷杯的盒子蓋上,放到樊迅面前,“這東西能退你就退了吧!
樊迅一臉尷尬的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