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白夢潔很不高興。
就算顧芊芊是顧項闕的妹妹,也不能這么鬧騰吧,害得他倆今天婚紗照都拍不成。
可眼看著婚禮就要開始了呀。
“項闕,今天婚紗照沒拍成,我們重新約個時間,再去拍一次吧!卑讐魸嵳f。
她一定要拍美美的婚紗照。
她要掛滿新房的每一個房間,到時候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會帶到新房去參觀一遍,去感受她的幸福。
“以后再說吧,最近我沒什么時間。”顧項闕說。
其實不是他沒時間。
如果把白夢潔換成慕綿的話,天大的事他也會放下,他只是對白夢潔沒什么興趣。
連結婚他也想敷衍。
更不會特意為了她抽時間出來。
“可是誰家結婚沒有結婚照呀,你這樣也太……”白夢潔還想抱怨一下,可當她對上顧項闕犀利的眼神后,后面的話便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這個眼神仿佛是在告訴她,她太貪心了。
別忘了她的這段婚姻是怎么得到的。
能結婚就不錯了。
竟然還敢在這里妄想儀式感。
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白夢潔:???
她滿臉寫著委屈。
她只是執(zhí)著于當初那一切的美好,她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難道有錯嗎?
為什么連結婚照都不愿意和她拍?
車子停在了白家別墅門口。
“要進去坐坐嗎?”白夢潔問。
自從他倆決定要結,顧項闕還一次都沒有到白家去,連白夢潔的爸媽都沒有見。
很不尊重。
白家人早就有意見了。
但白夢潔也做不了主。
“不了,我還有事。”顧項闕拒絕了。
“哦,那你慢點兒開!
白夢潔沒再繼續(xù)邀請。
她轉身,往別墅的方向走,背影看起來很凄涼。
她知道她不該妄想。
所以,剛才顧項闕拒絕的時候,她也只能點頭,不敢再問,怕問多了,他又是那句話,‘還想要儀式感’?
她是個不配擁有儀式感的人。
突然。
一只手伸了出來。
把白夢潔拉到了樹下。
“你 ……”
白夢潔被拽走的那一刻她嚇了一跳,可當她看清衛(wèi)明的臉時,便不害怕了。
這段時間,煎熬的不止是白夢潔,衛(wèi)明是最煎熬的。
他要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帶著他的孩子嫁給另一個男人,他卻阻止不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衛(wèi)明問。
他這些天一直在關注白夢潔的舉動。
她經(jīng)歷了什么,他全知道。
“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當然是我想要的!卑讐魸嵉浆F(xiàn)在還嘴硬,幸福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嗎?那你這些天怎么都愁眉苦臉的,不像是馬上要嫁人的樣子。
白夢潔,你別騙自己了。
你根本就不幸福。
你所謂的幸福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顧項闕愛的人也不是你,你嫁給他,也只是相互折磨罷了。
這種婚姻,你確定想要嗎?”
衛(wèi)明把白夢潔抱得很緊。
他在等她后悔。
只要她松口,他可以馬上給她幸福,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可以安排。
“我要!
白夢潔咬著牙。
她是不會回頭的。
如果她回頭了,便說明她之前愛錯了人,她一切的堅持都是個笑話。
她有她的自尊。
她不會改變的。
衛(wèi)明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記住你今天的話!
他走了。
松開了白夢潔。
白夢潔就這樣看著衛(wèi)明闊步離開的背影,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眼淚怎么還很應景的掉了下來。
她自己用手背擦掉了。
哭什么呢。
結婚是好事,該笑呀。
白夢潔笑著回家了。
白夫人坐在沙發(fā)上,見大女兒回來了,“夢潔回來啦!你跟你妹妹有聯(lián)系嗎?
這丫頭,也不給我發(fā)消息。
不知道她在慕家怎么樣了!
白夫人很關心二女兒。
因為二女兒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
但并不代表她就不關心大女兒了。
她勸過很多,但大女兒都不聽,非得跟顧項闕在一起,她現(xiàn)在索性也不管了。
她知道今天大女兒是去拍婚紗照了。
又是跟顧項闕在一起的,所以肯定是安全的,她根本不用多問,反倒是二女兒。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媽,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妹妹,根本就沒有我?”白夢潔不高興了。
她過于解讀了媽媽的話。
又或是把她心里的不開心,發(fā)泄在媽媽身上。
總之,她現(xiàn)在就是特別的不舒服。
“夢潔,你怎么能講這種話呢?在媽媽心里,你跟妹妹是一樣的呀。
媽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過得非常好。
能跟幸福的人在一起,這一直是你的選擇和堅持。
可你妹妹就不一樣了。
慕家那都什么人呀。
你妹妹從小膽子就小,她一個人在慕家,就跟小白兔進了狼窩似的。
媽媽這才多關心了一下。
但不代表就不關心你了呀!
白夢潔打開了媽媽的手,“我不想說這些,今天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晚飯不吃了嗎?”
“不餓!
房間里。
白夢潔拿著手機,她單方面宣布了結婚的時間,并且艾特了顧項闕。
……
顧氏集團。
顧項闕剛回去。
他最近都是在集團里過的夜。
“進來一下!
他給陳放打了電話。
他不下班,陳放也下不了。
“顧總,你找我!
陳放滿臉寫著疲憊,他真的很想下班,女朋友還在家里等著他回去做飯呢。
“還要多久?”顧項闕問。
他快撐不住了。
他太久沒有見到慕綿了,也沒辦法去找她。
他必須要把白夢潔,沐總,老衛(wèi)等人一起解決后才可以去,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個局。
而他是自愿入局的人。
只有入了局,才有破局的可能。
他答應和白夢潔結婚,也只不過是為了穩(wěn)住白夢潔,等對方放松警惕,拿到足夠多的證據(jù)后,他再一擊致命。
“還差一點最關鍵的證據(jù)!标惙耪f。
“盡快吧!
陳放自然知道。
他也想盡早結束這一切。
但這次的局太大了,哪是他一個人可以控制的,還有很多不可控因素。
“她怎么樣?”
陳放知道顧總問的她是什么意思,“太太一個人回鄉(xiāng)下了,倒也沒閑著,
在村子里的小學教書,跟孩子們待在一起,挺歡樂了。”
顧項闕點頭。
好便行。
“對了,太太在村子里跟一個男人走得很近,倆人幾乎每天都在一塊兒!
顧項闕:???
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