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品嘗到一半的時候,德妃卻上吐下瀉,直接陷入了昏迷。
太醫(yī)署只得緊急出動太醫(yī),將德妃帶去醫(yī)治。
得知德妃中毒,楚天堯震怒。
德妃與李氏身份不同,算得上是宮中的老人,身后的家族勢力更是龐大。
若是被她母族知道,定是又要好一番鬧騰。
當務之急,便是找出中毒的原因,揪出幕后黑手,給她一個交代。
“查,給朕嚴查,無論是誰,朕絕不姑息!”
他面色發(fā)狠,陰沉著臉,朝底下的侍衛(wèi)吩咐。
得令后,侍衛(wèi)便馬不停蹄的配合太醫(yī)署調(diào)查。
瞧這架勢,立在梁靜月身旁的玉韜一陣心虛,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主子,皇上萬一查到我們頭上該如何是好?”
后者卻是一臉淡定,不緊不慢的將眉尾描好,皺眉瞥了她一眼。
“慌什么?就算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食物相生相克,本就是自然準則,是她自己不小心,關我們何事?”
話雖是這么說,可玉韜心中還是揣揣不安,生怕自己會被牽扯其中。
謀害皇室,可是殺頭的大罪,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哪里擔當?shù)闷穑?br>
萬幸的是太醫(yī)一番查探后,確認德妃是吃了相克的食物,這才導致中毒。
當日所食用的食物都是出自德妃之手,莊夕瑤來時更是兩手空空,身上也探查不到食物的味道,這相克的食物自然不可能是她帶去的。
事情查不到頭緒,也只能當做是德妃不小心,不了了之。
可任誰都沒想到,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往后幾日,宮中接二連三發(fā)生了不少事情,且每次莊夕瑤都有在場證明。
比如與賢妃下棋,賢妃手上卻無緣無故沾染了隱翅蟲的液體,被嚴重灼傷。
奇怪的是,雖然每次莊夕瑤都在場,但調(diào)查結果卻都與莊夕瑤無關。
這么一來二去的,宮中妃嬪都鬧得人心惶惶,生怕與莊夕瑤沾上關系,平白遭了災難。
太后也不禁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派人私下里盯緊了她。
往日里熱鬧的宮中,如今變得清冷無比。
楚天堯也因為這些事情忙得心力憔悴,只能偶爾抽出時間來看看莊夕瑤。
相反的,前來拜訪梁靜月的妃嬪反倒是多了起來。
玉韜脫離了嫌疑,又見自家主子重新與各宮的妃嬪打好關系,心中高興不已。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經(jīng)此一事,皇上與太后勢必會對莊美人產(chǎn)生芥蒂,再過一段時日,主子晉升為婕妤定是指日可待。”
聽著恭喜之言,梁靜月心中確實歡喜不起來。
她怔怔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鬼使神差的問道。
“莊美人那邊如何了?”
“回主子,宮中妃嬪都與她斷了聯(lián)系,相信不日皇上也會厭倦了她!
如今莊夕瑤被眾人孤立,就如同當初眾人孤立她一般,心里定然是難受極了。
想到這,梁靜月心中不禁浮起一抹自責。
不論如何,莊夕瑤都幫了她許多,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如此陷害于她,著實是狼心狗肺了些。
或許是過不了心里那關,她當即讓玉韜準備了些禮品,打算親自前去看看。
還沒走到芙蓉宮,她便遠遠的聽見宮中婢女的驚呼聲夸贊聲,與一些雜亂不堪的聲音。
梁靜月心中好奇,連忙加快了腳步,走了進去。
只見莊夕瑤捋著袖子,手中拿了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正興致勃勃的刨木頭。
地上已經(jīng)落了不少木屑。
身邊的婢女也十分捧場,拿著她做出來的小玩意兒,驚嘆不已。
還是畫屏最先看到梁靜月,行了一禮,眾人才反應過來。
“奴婢見過梁美人!”
聽到這話,莊夕瑤這才抬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趁著休息的空檔,她用袖子蹭了蹭額頭上的細汗,笑著招呼。
“你來了,先坐吧!”
梁靜月卻并未落座,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她手中的東西,好奇問道。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了,你這是在做什么?怎么我從未見過?”
“閑來無事,做些木工活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見她感興趣,莊夕瑤神秘兮兮的拉住她的袖子,將她往屋里扯。
只見桌上放著幾個已經(jīng)做好的小玩意兒。
莊夕瑤坐在桌旁,咕嘟咕嘟灌了一口茶水,這才拿起小玩意兒向梁靜月展示。
“你看這個,是我研制出來的新玩意兒,名為魯班鎖,玩法就是在不破壞它完整性的情況下將它解開,喏,你試試!
說著,她便將一個方形的魯班鎖遞給梁靜月,眼底滿是狡黠。
梁靜月倒也沒有拒絕,拿著魯班鎖,左轉(zhuǎn)轉(zhuǎn)右拔拔。
可弄了半晌,她也沒能拆下一塊,不由得有些氣餒,撇嘴道。
“這分明就是個死結,如何能打得開?”
見狀,一旁的莊夕瑤輕笑了一聲,從她手中接過魯班鎖,手指翻飛間,魯班鎖便已被她巧妙的解開了。
“這……你居然真的解開了,如何做到的?”
這把梁靜月看的眼睛瞪大,直呼不可思議。
莊夕瑤倒也沒藏私,重新將魯班鎖裝了回去,一步一步的講解的步驟。
“這魯班鎖想要解開是有秘訣的,拿到之后先不要急著解,而是要先觀察它的結構,以及連接關系……”
在莊夕瑤的一番講解之下,梁靜月也漸漸摸著了些門道,嘗試著魯班鎖給解了出來。
解魯班鎖考驗的是耐心與眼力。
不過是玩了幾局,時間便已過了一個下午。
眼看天色將晚,梁靜月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芙蓉宮。
回去后,卻發(fā)現(xiàn)門口留了一個信封。
想都不用想,定然又是梁府的那位送進來的。
梁靜月頓時冷了臉色,將信封拿了進去,一目十行的瀏覽。
看到最后,她不禁瞇起了眼睛,緊緊咬著牙關。
見她這副模樣,玉韜不由得有些擔憂。
“可是老爺又催促主子了?”
“是梁佳媛,她想入宮,還用阿玨威脅我!”
梁靜月?lián)u了搖頭,冷聲說道。
“萬萬不可,若是真讓二小姐進了宮,小姐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