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行動
“老陳哥,車找好了?”
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工地四周一片漆黑。刀疤和老陳躲在鐵皮房的角落里,盯著房間內(nèi)的其他人,輕聲細語的說道。
“都找好了,就在外面停著。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藥效應(yīng)該發(fā)揮作用了!崩详愌凵裰袔е鴥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燭光下正在打牌的那群人。
今天的晚餐是老陳去取的,在拿回來的路上,他偷偷在湯里灑下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安眠藥。為了等這一天,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時間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房間內(nèi)的人已經(jīng)開始哈欠連天,刀疤他二人時刻觀察著他們的動向,準(zhǔn)備在今天晚上干一票大的。
“今天怎么會這么困?不行了,我不玩了,困了困了,我要去睡覺了!毙⊥跛χ,剛準(zhǔn)備站起身,只聽撲通一聲,整個人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房間內(nèi)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撲騰撲騰倒了下去。
“老陳哥,你這是放了多少?這么大勁?”刀疤從角落里走出來,用腳一個一個踢著地上的人,沒有一個醒的,睡的一個比一個沉。
“一整瓶,夠上他們好好睡一覺了!崩详愡呎f邊拿著手電筒走到了外面。
只見他打開手電筒,朝遠處閃了幾下,沒一會兒工夫,就聽到拖拉機“嗵嗵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拖拉機開到了老陳他們面前,從上面下來幾個人,徑直走到老陳身邊:“陳哥,東西呢?”
“在這呢,看看,不少吧?”老陳打開倉庫的大門,用手電筒照著里面,滿滿一屋子的電纜,整齊劃一的排列著。
“臥槽!有這么多?老陳哥,你發(fā)財了啊!
“麻溜裝貨吧,一會再把那群人給吵醒,想跑都跑不了!
“得嘞,老陳哥。您就等著收錢吧,兄弟們,開始干活了!
幾人又是拖又是拽,硬生生裝了滿滿一拖拉機的電纜。
看著實在裝不下去了,他們爬上車,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上拖拉機,拉著一車的電纜,向外駛?cè)ァ?br>另一間鐵皮房內(nèi),小王他們還睡的正香,絲毫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老陳哥,還是你有主意!我刀疤佩服!”離工地越來越遠了,刀疤看著身下這一車的電纜,向老陳豎起了大拇指。
“這都是小意思!想當(dāng)年你哥還干過比這更大的買賣!”老陳驕傲的說道。
“老陳哥,這滿滿一車的電纜,能買不少錢吧?咱現(xiàn)在就出手?”刀疤現(xiàn)在兜里一分錢也沒有,他最關(guān)心的就是什么時候能分到錢。
“好幾十個打不溜!”老陳壓低了聲音對刀疤說:“下家聯(lián)系好了,少不了你的!
“太好了,謝謝老陳哥!”刀疤喜出望外,有了錢,就再也不用再過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站!偷了東西還想跑?”忽然一群人從暗處竄了出來,跳上拖拉機,一把拽下了開拖拉機的人,拔掉了鑰匙。
他們一個個都拿著手電筒,強光照射到拖拉機上的人,照得老陳他們眼前一片空白,霎那間什么也看不見,眼睛都睜不開。
“不好!快跑!”不知道是誰喊喝了一聲,拖拉機上的人跳下車撒腿就跑,瞬間場面混亂了起來。
兩撥人跑的跑抓得抓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在野外空曠的田野里回蕩著。
“回來吧你小子!跑得還挺快”一個魁梧的男人站在田間,看到一個身影跑了過來,快步走向前,一個單腿把人絆倒在地:“還想跑?跑的了嗎?老子都在這守幾天了,等的就是你們!”
“撲通”一聲,人倒地了。
男人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倒地男人的胳膊,一個反手把他控制在了地上。
“老陳?”
“李大偉?”
原來是李大偉帶來的人!
他跟這個老陳可是老交道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碰到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老陳哥!”
“大偉兄弟,你放了我,電纜都歸你!”
“醒醒吧老陳!我李大偉早就新盆洗手了!過來人,把老陳哥伺候上!”
幾個人拿著繩子走了過來。
“李大偉!你小子敢抓我,等我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老陳聲嘶力竭地喊道。
“大偉哥,跑了兩個!抓到三個!”
“好,辛苦兄弟們了,總算沒有白等這么多天!有了老陳這個大頭,可以回去交差了!”李大偉舉著手電筒,看著拖拉機上的電纜:“好家伙,這是要把咱工地上的所有電纜都偷走?”
“大偉哥,這一車東西怎么處理?”
“拉到咱們自己工地,找個不顯眼的地方給我藏好了,你,你倆,最近別干別的了,就給我守著這一車電纜!崩畲髠ブ钢渲袃扇苏f道。
“放心吧大偉哥,就是把我自己丟了,也不會讓這一車電纜有任何閃失!”
兵分兩路,他二人說這話開著拖拉機走了。
富貴可真是神機妙算,這一幫子人還真發(fā)生了內(nèi)訌!真是神了!他都是怎么做到的?李大偉暗想道。
一幫人把老陳他們五花大綁,塞進了車里,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
來說說刀疤,連滾帶爬地他從拖拉機上面下來以后,撒開腿就往田地里跑。要不是自己身手敏捷,肯定也被他們抓住了!他看著李大偉把老陳他們?nèi)M車里,心想這下徹底完了,小王那里肯定是回不去了,自己身上還背著污點,原本想著這一車電纜買了分的錢最起碼可以夠得上半年的吃喝,現(xiàn)在看來下一頓都成問題!
刀疤心事重重的走出田地,漫無目的的走在小路上。他不時轉(zhuǎn)過頭看著工地的方向,一片漆黑,不知道他們?nèi)诵蚜藳]有?他猶豫著,不管怎么樣,工地最起碼有個容身的地方,F(xiàn)在他身無分文,還被公安系統(tǒng)點著名,能去哪?
想到這,刀疤一跺腳:那就干脆回去看看,萬一他們還沒醒,那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事后再把所有事都推給老陳,那樣最起碼自己還能吃口飽飯!
對!就這么做!惡向膽邊生,富貴險中求!刀疤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只能鋌而走險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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