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裹好被子,我去看看!
我不情愿的起身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問,“誰啊?”
“主人,是一個老者,快凍僵了!
我聽到鳴泉這么說,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寒意讓我透心涼,老者拄著拐杖,哆嗦著問,“姑娘,可否借宿一宿?”
“主人,他身上沒有活人的氣息。”
我聽到這,突然毛骨悚然,老者又問,“姑娘,你要是不方便,老朽就不打擾了!闭f完,顫顫巍巍的往外走,我看了眼外邊的雪地,上面并沒有腳印,而且這個老者他身上沒有雪。
“老人家,外邊的雪這么大,你從哪來,為何身上沒有沾雪?”
“我在隔壁的屋子,屬實(shí)是冷的受不了,姑娘你要是不樂意老朽進(jìn)去,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完又走出去,我喊住他,“進(jìn)來吧!
他踩在雪地上是有腳印的,但是鳴泉說他身上沒有活人的氣息,也有可能是因?yàn)樗巧哐淞,氣息被遮掩了,亦或者…?br>
不管怎樣,留在眼皮底下總比在暗處要強(qiáng)很多。
老者道了聲謝謝,拄著拐杖顫顫巍巍走進(jìn)來,走到篝火旁坐下,突然問我,“姑娘,這雪因你而下,你要結(jié)束了它!
“什么叫做因我而起,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嗎?”
老者突然咳嗽起來,秦渝端著一杯熱水遞給我,我把水給他,“你喝口水,慢慢說!
老者沒有接,而是問我,“你可認(rèn)識蛟龍王子?”
“你是蛟龍族?”我戒備的看著老者,他擺手搖頭,“姑娘別緊張,我不是蛟龍族,我也不是蛇族,我只是一個過客,我想提醒姑娘,這蛟龍?zhí)尤羰禽斄,這里將會被大雪覆蓋,這里的一切都會被冰封至此,無一生還。”
“這是什么理?龍雙他都已經(jīng)死了,而且他惡貫滿盈,他輸了那是他的事,憑什么要我們這些人給他陪葬,這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我氣的冒火,我要是幫黑衣人對付龍雙,那死的可能就是我,我要是不幫,龍雙輸了,我們?nèi)盟,這龍雙也太好命了。
“萬事萬物皆有他存在的價值,你還有半個時辰,要么救他,要么讓你的伙伴全都陪葬。”
老者說著就要走,我連忙攔住他,“怎么救?”
我不能讓他們有事,這龍雙和我的恩怨不能犧牲他們。
“共生曲!
老者說完,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我四處張望,哪里還有他的身影。
“共生曲?這和我爹的共生曲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我現(xiàn)在也來不及想這么多了,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我得抓緊,再這樣下去,我們?nèi)盟馈?br>
“鳴泉,看著他們,我要彈共生曲。”
我看了眼秦渝,他雖然沒有像墨青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可他唇色已經(jīng)發(fā)青,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探究這個老者的身份了。
共生曲起,我感覺這次和之前彈奏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停了下來。
“芯兒,何為共生?”
爹爹的聲音闖入我的腦海,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若為心愛之人彈奏,同心同修,若為救人蒼生而彈奏,便不能顧及其中是否有不愿救的人,當(dāng)以大局為重!”
那一句大局為重,徹底的撫平了我心底最后一絲不愿。
沒有這么多的為什么,我不想秦渝死,也不想讓安彤墨青他們死,縱使黑衣人和龍雙我不愿意救他們,可我不得不救。
“大局為重,共生曲起!”
我信念堅(jiān)定,彈奏間,琴音流轉(zhuǎn),仿佛一切都逆轉(zhuǎn),周圍的一切都在一瞬間時光倒流。